还没等虞听晚细想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转身看去,原来是马夫左等右等见虞听晚迟迟不回去这才出门找人。
她不好意思的塞给马夫十两银子说:“今日我们便不回去了,你去福来客栈开两间客房等我。”
说完虞听晚想起方才那个男子说自己家是开船坊的,她不等马夫有所回应,又打听着往薛家船坊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虞听晚打了个寒颤,里面不会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直到一个身穿宝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身上还带伤的男人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虞听晚才发觉自己想多了,因为出来的正是之前碰见的薛言。
她上前扶住快要摔倒在地的薛言,强忍着笑意道:“薛公子这是怎么了?”
薛言也被突然伸出的手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是她后才不自然的说:“无事,只是与家父发生了点矛盾而已。”
虞听晚装作没听懂他声音中的不自然说道:“原是如此,不过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请公子帮忙。”
薛言正色道:“我们进去说吧。”
虞听晚点点头,二人的脚还没跨进门,一个茶盏从屋中扔出,在两人的脚边应声而碎。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薛言直接跳了起来,大声喊道:“爹,你这是在干什么!”
薛员外冷哼一声,许是没想到还有旁人,神色有些不自然,“这位是?”
薛言介绍道:“这便是我与你说的帮助过我的那位小姐。”
虞听晚上前自我介绍道:“小女名叫虞听晚,今日前来是想问能否在此处买下一艘画舫。”
这点小事薛员外自然是不会拒绝,直接大手一挥送了她一艘,美曰其名是感谢她的相救之恩,本是打算来要个优惠的虞听晚也没想到薛员外会直接送她一艘,但这也为她节约了成本,所以她也就没有拒绝。
商量好取船的日期后她婉拒了薛言送她回家的好意,独自一人往来福客栈走去。
一路上微风习习,河边依旧是灯火通明,船上美妙的歌声让人沉醉其中,虞听晚加快了脚步往客栈中走去。
到了客栈,洗了个热水澡后虞听晚才放松下来,现在船是有了,厨子又该去哪里找呢?许是今日太劳累了,想着想着她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虞听晚是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打开门后才发现是马夫。
“虞姑娘,今日我们应当返回镇上了。”马夫的态度还算是恭敬。
虞听晚应了声,让他在门口等一等,她收拾好东西后便启程回去。
待两人回到镇上时已是下午了,向马夫道过谢又给了他些银子后,虞听晚便向家中走去。
小小的院前围了不少了,等虞听晚走进一看才发现是虞婉柔和她的几个小姐妹,连莺自然也在其中。
她好奇的上前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呢?”
几人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梳着双平髻的女孩怕了拍胸口说道:“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
虞听晚认出来她是对门的林思琼,“你们围在我家院子前面还有理了?”
林思琼没接她的话,反而上下打量着她,晦暗不明的说道:“你现在果真是不一样了。”
其他几个女孩闻言也掩唇轻笑起来。
虞听晚不懂她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愿与她们多说,打开门就想进去。
林思琼在背后不依不饶道:“跟男人鬼混过的就是不一样,现在都敢对我们翻白眼了。”
“你说什么!”虞听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出去几天怎么就是和男人鬼魂呢。
林思琼像是抓到她的把柄一样得意的说:“怎么只许你做不许我说吗?”
虞听晚被气的浑身发抖,她深知在古代名声对女子是多么重要,她上前啪的一巴掌重重搭载了林思琼的脸上。
“你敢打我?”林思琼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若不说实话我不仅打你,更会杀了你。”虞听晚从包袱中摸出菜刀吓唬道。
众人见她拿出菜刀纷纷四处逃散,林思琼被她拉着根本逃不走,她拿着刀在林思琼脸上比划,“你说不说,不说我便毁了你这张脸。”
林思琼年岁尚小哪里见过这阵仗,哭着说:“是虞婉柔,都是虞婉柔说的,求求你放开我吧。”
听完她的话,虞听晚直接拎着刀往虞婶娘家走去,一路上她接受了许多不怀好意的眼神与打量,更有一些地痞流氓想对她上手,均被她手中的菜刀给吓退了。
刚到虞家门口便看到虞婉柔急急忙忙的朝虞婶娘身后躲去,虞婶娘双手叉腰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虞听晚冷哼一声,“做什么?来索虞婉柔的命。”
虞婉柔被吓得直往家中跑,虞听晚想去捉她却被虞婶娘挡住了路,“你自己做出那种肮脏事还想来祸害我家婉柔做梦吧。”
虞听晚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滚开。”
虽说虞婶娘不喜欢她这个女儿,但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就不让你能那我怎样,难不成你还想打长辈吗?”
虞听晚确实是不能打长辈,正当她想撞开虞婶娘时就听系统在脑海中说:“问她还记不记得岩石村的大莲。”
虞听晚这才想起来原书中写过她那个表哥曾在几年前祸害了一个女孩,只不过当时虞家用了点银子在镇长那里摆平了这件事,还是在几年后镇长换届时才被现任镇长竞争对手查出,女孩家中也一直没放弃查找凶手,最后虞子钦被当街问斩了。
有这件事在这儿,她不怕虞婶娘不让开,所以她直接问了虞婶娘。
此时虞家的门前已经汇集了不少人,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什么大莲?”
虞婶娘明显还记得这件事,一双精明的眼睛转了转,在儿子和女儿中最终还是选择了儿子,她缓缓让出一条路,“杀人可是犯法的。”
虞听晚没理她,从后面的屋子中揪出了虞婉柔,将她带到众人面前,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恶狠狠的问道:“是谁告诉你我与男子在外厮混的?还是说你亲眼看见了。”
虞婉柔已经被吓傻了,她哭着说:“都是我瞎说的,好妹妹你饶了我吧。”
围在这里的众人才知道自己冤枉虞听晚了,看向虞婉柔的眼神也变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造自己妹妹的谣,当真是可恶。
可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是如何在背后添油加醋的向别人诉说这件事了,他们只想把这件事推到别人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事实已经水落石出,众人也不想留下来管别人家的家事,都往家中走去,一个黄衣女子也随他们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