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知道知春要带男朋友回家,傅爸连夜准备了好了考验事项,每天都追着傅妈问还缺什么。

    傅妈无奈摇头,“状元也就问这么多了,难不成你真打算考他三天三夜?”

    傅爸做了几十年老师,对傅妈的说法还真考虑起来。他颇为认真的说,“我是怕知春被骗,你看那男人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叫我怎么放心把知春交给他?”

    三十多岁,长得像小白脸吃软饭的,这就是傅爸对孔宴白的第一印象,长得太帅不靠谱。

    知春看着傅妈发来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孔宴白估计这辈子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小白脸。

    她侧头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特意挑了一身稳重的西装,做了发型,这几天手机里的浏览记录全是:如何给岳父岳母留下好印象?

    知春摇摇头有点担心起来,她语气带了点小小的安抚意味,“孔宴白,你要做好准备。我爸爸他可能比较严厉。”

    孔宴白点头,黑眸沉了沉,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准备。我会努力让岳父喜欢我的。”

    知春笑着,“加油,相信你。”

    孔宴白稳稳地停好车,导航结束,他解开安全带看着知春,蓦地倾身过来,吻在她的唇角。

    知春手还停在安全带上,有些怔住了,孔宴白微微离开再度吻上去,然后大手扶在她的后脑带着人往前,慢慢加深这个吻。

    离开时,知春心跳得飞快,鼻尖还有他残留的气息,“你……”

    知春话没说完,孔宴白又低头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他嗓音磁沉颇为认真地说,“第一条,不可以在女朋友家和女朋友过分亲昵,否则会被岳父讨厌很久。”

    “到家里,就不可以亲你了。”

    知春捂着绯红的脸,什么都说不出来,这男人。

    说得还挺有道理。

    *

    知春没想到傅爸的考验范围这么广,天文地理,文学哲史,就差给孔宴白安排一个考场了。

    恨不得守着他考试,门门都要到90分才行,知春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这一关以孔宴白通过,傅爸勉强接受结束。

    然后考验升级,孔宴白每天要跟着傅爸去晨跑,买菜,然后和傅爸一起准备晚饭。

    偶尔加点体力活,像是去当热情邻居,维修电器什么的……

    孔宴白温和得像只小绵羊,还挺享受。

    知春不理解,默默看着。

    而傅妈,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越发觉得知春眼光好。每天去跳广场舞,都要和老闺蜜们讲起她稳重的女婿。

    天差地别不是?

    两个星期过去,知春在傅爸和孔宴白之间有点尴尬,总觉傅爸还是看不顺眼孔宴白。

    直到傅妈提起,让她和孔宴白一起去看看外婆,事情迎来了转机。

    傅妈和她去买礼盒,她们很早就要出门,傅爸和孔宴白继续在家准备晚饭。

    知春走之前不放心地安慰了一下孔宴白。

    上车时,傅妈看穿她的心思:“别担心,你爸还能吃了小孔不成?他啊,八成已经被降伏了,就是拉不下脸而已。”

    二十多年夫妻,没人比傅妈更懂傅爸。

    母女俩对视一眼,挑了挑眉,知春启动车辆往市里去。

    傍晚家里,厨房。

    傅爸把菠菜放进水盆里,做不经意地问:“你知道我家知春的口味吧?”

    老父亲叹了一口气,心里门清,通过这些天,他看得出这个小伙子人还不错,但他还是心有疑虑:“我就知春这一个女儿,你们这些男孩子不能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情。”

    孔宴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关掉水龙头,声音清晰:“我知道她的口味,非常清楚。”

    “她不吃芹菜,黄瓜,猪肝,喜欢香菜,毛肚,五花肉,只要是炒菜都可以放一些香菜,醋也是。”

    提起这些,他胸有成竹。孔宴白眸光变得温和,“她对蓝莓轻微过敏,吃太多会长红疹,但很爱吃,需要时常提醒。偶尔可以放纵她吃一次……她会很开心。”

    “她爱自由,也很聪明,不喜欢被约束,所以她做任何事都该相信她。”

    傅爸看着面前的人细数着女儿的小习惯,心里突然就有点发酸。一双眼蓦然被说得泛红,他装作被洋葱辣到眼睛,抬手擦了擦眼泪,沉默了很久才问:“你们打算在哪里买房子?”

    孔宴白看着傅爸认真说:“她在哪,我在哪。”

    “我跟您一样珍视她,想呵护她,想给她最好的。”

    独自走过的无数个日夜,他都在想这个问题。

    若是傅知春在就好了,他想起很多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总觉得亏欠遗憾。

    如今她在,他觉得幸运,终于可以一件件弥补。

    傅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

    知春和傅妈买完礼盒回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好了,傅爸刚把碗筷放好,就对着厨房喊:“小孔啊,汤好了吗?”

    “好了。”孔宴白的声音从厨房出来,没一会儿就端着一锅鸡汤出来。

    傅妈放下礼盒,看傅爸眼神都变了,偷偷和知春说:“小孔?就一天,叫这么亲热了?”

    知春也有些不解,觉得像变天了一样。

    当晚的饭桌非常和谐,傅爸一反常态对孔宴白温和不少,还给他夹菜,两人还喝起了酒。

    不出意外的,孔宴白根本喝不过傅爸,两人意思了一下,就一杯下去,孔宴白醉倒了。

    比他在书里时酒量还差,知春忍不住笑了。

    晚上9点傅爸傅妈出门散步,知春跟着下楼买解酒药。

    回到家里就倒了一杯水,拿着药进了孔宴白的房间。

    知春走近,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脸问,“难受吗?起来吃了药再睡吧。”

    他没有反应,知春推着他的肩膀,轻轻叫他:“孔宴白,不吃药明天起来该头疼了。”

    孔宴白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目光执着地看她,眼里像藏了星星,吃药的过程乖得要命。

    知春放下水杯,正要起身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他体温有点高,像个暖炉包围着她,

    “傅知春。”

    腰上的双手收紧,他的眷恋地将人揽进怀里,枕在她肩头声音沙哑,“不要走。”

    他抱得很紧,几乎是将她禁锢在怀里,仿佛一放松就再也找不到她,

    “你不在的时候,很想你,很想。”

    “可我找不到你。”

    “怎么都找不到。”

    知春眼睫眨了眨,有些心疼。她的六个月,是孔宴白的十四年。

    在几乎不可能的时差里,他们还是重逢了。

    知春温声道:“没走,我在这。”

    “一直在吗?”他问。

    “一直在。”知春坚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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