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猛然睁开眼,感觉身上冷汗涔涔,酒意醒了大半。
她想起自己昨晚迷迷糊糊中似乎抱了一个小少年到自己的房间里。
一时之间她心中发怵,她也真是胆大呀,即使在女尊国度生活到几年,也不能把基本的安全意识都抛诸脑后。
要知道这里可也不是别的地方,还是朗国呀!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还竟然抱了一个男的进来……
就算那人年纪不大,但在现代社会,少年犯可也不少,看新闻上还有专门的少年犯罪集团,仗着自己有未成年保护法的保护,人小心也狠。
当然也不是说这个人就一定是坏人,可是这人她连脸都没看清楚,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是个歹徒可怎么好?
想她孟雪在现代社会就是一个身体素质不怎么样的,掉进河里,连挣扎都没挣扎几下就咕咚咕咚往下沉。
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这个原身也是一点武艺没有,那骑个马蹴个鞠已经是上限了。
孟雪真的害怕了,小心翼翼地移转目光,看向地面。
一看之下,她稍微安了点心,那个被子明显保持着还裹着一个人的形状,并没有什么变化。
既然被子里的人没有行动,孟雪也就选择了按兵不动,躺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床顶,回忆昨晚的情形。
实在是模模糊糊的片段。
但有一点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记错,这被子里的人确实是个少年,因为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沙哑。
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呢,孟雪猛然想起这源于在现代时候的记忆。
她有一个所谓青梅竹马的损友,两家关系好,两人也是自小一块长大,小时候同行同止,称不离坨,还一块光着屁股洗过澡,从来谈不上什么性别意识。
倒是上了初中以后,有一段时间那个损友没事就神神叨叨的,爱摸着自己脖子。
对孟雪念叨他是似乎在长喉结了,嗓子哑了,难受着。
孟雪难得体贴地给他买了川贝枇杷膏,他偏说不是感冒,还说估计是变声期。
而这个被子中的人,昨天晚上呼救的时候,正是那种半哑不哑的嗓音。
说起来,这个小少年的声音跟自己那个损友倒是有一些相似,难怪她在醉中听到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这个人是自己的那个损友?也因为什么原因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吗?
孟雪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了,随即否定了自己的异想天开。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她穿越过来,可是直接灵魂进入了另一个身体。
就算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那个损友也遭遇不幸,追随自己而来,也不可能是身穿,也就谈不上声音是一样的。
反正也已经睡醒了,她想着干脆自己就别再睡了,就这样躺在床上静观其变,看那个少年有什么异常行动就立刻起身。
如果一夜不是等天亮了,她就把自己人全都喊过来,再好好问一下这个少年是什么来历。
毕竟人多也好壮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