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小女孩挣扎着,痛哭流涕,而这时她听到月悄然说: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抵过,老大对小姐的宠爱就好了。”
听见这话,她忽然想到什么,又惊觉,眼镜已经无力回天。
因为这时,血杀已经完事,收起铁刺,对月说到,
“这药会让他度过十分钟声不如死的日子,这期间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
小女孩听到这话,心中大喜,她向月说到:
“你说只要有能够大过她的东西,便可放过我哥哥?”
月疑惑,
“你这丫头 ,我是说了这话不假,可是你难不成有这贵重东西?”
血杀轻笑,
“师傅,她当然有,你仔细看看她眼睛。”
月迷起眼睛,扫视小姑娘的眼睛,突然欣喜若狂,
“是双好眼睛,那么你是愿意用这双眼睛换你哥哥?”
小姑娘抽泣,肯定,“我愿意。”
苏莱:还真是一出感人肺腑的戏码。
魔术师适时开囗,
“如若还要他活,那你们得动作快点了。”
苏莱:“你不是帮我的吗,怎么还要救这个杀人犯!”
魔术师:“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组织人。”
苏莱:“我就不放开她,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苏莱就被血杀打得连连后退,稍不注意就被小姑娘挣脱。
苏莱:不讲武德,竟然偷袭她。
小姑娘趁机跑到月面前,焦急道:
“你要我怎么做?”
月笑眯眯地拿出一张契约,
“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在这里签上名字就可以了。”
小姑娘本能感到不对劲,但事到如此她只能选择救哥哥。
她接过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契约飘起,冒着金光,忽的化作光芒,融入法则。
而这时,苏莱也停止了与血杀拙劣的表演。
小姑娘的眼睛刺痛,生机褪去,只剩下灰芒。
一份幻作墨镜的器物,出现之月手中。
小女孩凭着日常盲人的经验,跪下对准月,可怜兮兮,
“你说过要救哥哥的。”
月:“当然,纵然他是叛徒。”
小姑娘:“好,不对,叛徒!什么叛徒,不是……”
“是什么?”苏莱开口,“你以为一个普通人的性命能抵过组织成员?”
小姑娘脑海中顿时闪过千万种念头,然后咬牙切齿,
“就算,他是叛徒,你们也不可以毁诺。”
苏莱:“失去了筹码的你没有资格,向我谈判。”
血杀:刚刚你还是天真愚蠢,这么快你又成为大BOSS。
魔术师哈哈大笑:“你这么天真吗,以为组织会遵守承诺。”
血杀:戏精太多怎么办?
月叹气:“我不是说了吗,组织不会杀他的。”
他蹲下将解药,放在妹妹手心中,“去吧。”
魔术师:有点打脸。
听到这话,小姑娘如获大赦,没有心情搭理苏莱和魔术师,爬向哥哥的方向,这次没有人拦住她。
将解药喂入哥哥口中,趴着他怀中,听着心跳声,想着这样就好,只要有哥哥在,她便开心万分。
苏莱看着眼前一幕,眼眶含泪,感人肺腑的兄妹情呀。
一边哭着,一边抢走月手中的墨镜,戴在脸上,走到兄妹面前,对着眼镜空洞无声的眼睛,弯唇,
“解除控制。”
眼镜的一生十分漫长。
因为天生拥有可以还老还童的异能力,他不能结缘,不敢结缘。
害怕送走自己心爱的人,又不敢去死。
可是爱情总是不讲道理 。
在某个平凡的一天,他对一个唱着戏的女孩一见钟情了。
他这样的人是不敢奢求爱情的,只要能偶尔见见她,便可以了。
他未曾想到,他所爱慕的姑娘也喜欢他。
世间最美好的不过两情相悦。
他抵挡不住这份诱惑,决心陪她慢慢老去。
做这世间最寻常的一对夫妻。
可事不如人愿,组织的出现打破了这份普通的夙愿。
虽然他断然拒绝组织的邀请。
但组织要的人与事,总会得到。
一天,女友言之凿凿的说他出轨了。
他无法接受,他怎么能够接受莫须有的指责。
那时他也晕了头 ,解释的前言不搭后语。
最后选择向女友跪地求饶也无济于事。
在他失魂落魄时,组织的人找上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切都是他们搞的鬼!
可是他想要活下去,他只能加入组织。
毕竟他的工作,爱情,友情,都被毁了。
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他接受的组织的任务,想办法出现在任务目标的角落,保护她,监视她。
他接受了,这不公的命运。
可是女友又冒了出来,报警说他有□□,怎么可能!
他看着所谓的证据,笑出了声,这不是主角吗?
可女友绝对不可能知道主角,组织也不会节外生枝。
那么,只可能是……
他转头,看向他捡回来的妹妹,
“是不是,你做的。”
妹妹眨眼睛,摇摇头。
他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他知道就是她。
就是他亲手捡回来了恶魔,做了这件事情。
他蹲下,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再做这些事情好吧。”
他恳求。
妹妹一笑,不回答。
他有些累了,躺在床上。
而这天,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是个偏执狂,爱着自己的妹妹,可有个女人竟敢对他死缠烂打。
真是不知死活,他拿着妹妹的毒花,送进了女人最爱的奶茶店。
女人中了毒,自己走入陷阱。
而女人一醒来,就在他为妹妹准备的房中,他要她清醒的死亡。
他将女人亲手杀死,封在不知何时他画的画中。
画中女子穿着戏服笑的一脸灿烂,他想你既然这么喜欢戏,那就跳一辈子吧。
并且要看着妹妹与他,亲如家人。
梦醒了,一切皆成定局。
眼镜猛的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妹妹,干呕起来。
妹妹:“哥哥,你怎么呢?”
妹妹忍着身上的痛,想要再次爬向哥哥。
苏莱挡在她面前,好心提醒,
“我说解除控制。”
妹妹绕过苏莱,不明所以。
苏莱:“你还真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认知啊。”
魔术师提起即将靠近哥哥的妹妹,
“我们联系了警方,你将对恶意杀人付出代价。”
妹妹还是一脸茫然,苏莱拍拍她的脸,
“小妹妹,凶手是你啊。”
苏莱眉舞飞扬,指向眼镜,
“而叛徒是他。”
苏莱:这单任务是赚了啊。
小妹妹:“不,是哥哥杀了那个女人,是哥哥!”
苏莱:明明之前,你还说是你。
苏莱:“你不要让你哥背杀人犯这条锅。”
妹妹想要解释又泄了气,带着哭腔,“你们说会放了他。”
苏莱:“对,我们是会放了他。但他自己愿不愿意放过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
妹妹利声,
“你什么意思?”
苏莱:“一觉醒来,物是人非。他应该很不喜欢这样吧。”
眼镜已经呕不出来了,精力已经全部耗尽,其实他真的很想和女友死在同一个地方。
但是他不配,他因为自己贪恋红尘,害的一个普通女孩,失去生命。
他依然决然,掏出早就备好的刀,割向自己的脖子,可他真的没有力气,连死都死不好。
当真是个废物无疑。
苏莱走到他面前,
“要不我帮你一吧?”
眼镜虚弱的笑笑,
“那就谢谢了。”
“不用客气。”
苏莱手起刀落,给了眼镜一个痛快。
苏莱:双死应该算是he吧。
妹妹听到这动静,失声尖叫,
“哥哥,你不可以死,我不允许。”
苏莱:这种事情,需要你允许吗?
魔术师向挣扎不停的妹妹出言讽刺:
“小妹妹,你以为自己是国王吗?想要谁死,谁就得死,想要谁活,他就必须活。”
说着,边往外走,
“我得将她送到警察那里,接受媒体与死者父母的审判。”
苏莱:慢走不送。
看着眼镜的尸体,她忽地开口:
“你说这叛徒身份是不是他故意搞出来,为了让组织调查他。”
月摸摸胡子:
“也许,是吧。若只是杀人罪,断不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
血杀:“也不能够绑架组织成员,来获得自己需要的。”
苏莱:“你们可真是不害臊,若究根结底 ,罪魁祸首是组织吧。”
“那么,小姐你要如何呢?”月调笑。
苏莱微笑: “不如何,毕竟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魔物。”
“小姐说笑了,若你想当人,谁能拦你?”
谁能拦她,人选多了去,其中一位不就是他们的老大,她真正名义上的父亲吗。
苏莱大笑,
“对哟,况且现在我扮演的青春美少女不是很优秀吗。”
月和血杀:她难道扮演的不是戏精,中二病吗。
苏莱欲走,却听到背后穿来,
“老大很想你,这周末回家看看吧。”
苏莱:她能拒绝吗?
月:不可以。
苏莱转身,眉眼弯弯,
“好的。”
回到小别墅,天已经很黑了,她躺在床上,抑制住想要变成史莱姆冲动。
苏莱:你们想让我当魔物,我不干,我就当人,气死你们。
第二天
一个红球,从梦中醒来,昨天的豪云壮志已经成为浮云。
苏莱:其实当魔物也没关系 ,天性是不容违抗的。
用完如往曾一眼的早餐,回到教室,如学习委员的意,将她ko。
苏小小:“你不开心吗,今天来这么早。”
苏莱看向时钟,还要一分钟上课,的确很早。
苏莱叹口气:
“明天,我得去不喜欢的长辈家里。”
“必须要去?”
苏莱面容悲哀,“怎么办啊,小小。”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苏小小束手无策。
苏莱眼珠一转,“要不你明天装病,我说我去照顾你。”
“这可行吗?”苏小小面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