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力!有人准备烧死他们!
“是那群符修!”越泷不禁暗骂道。
他们此行来同别人无冤无仇,只有这群符修,曾和他们大打出手,战败却还不服气。
二人转头便去开窗,不幸的是窗户也有火,看来并不是恶作剧,真是想杀死他们。
她从来没想过宗门世家能养出这样的弟子。
“这点小伎俩,别被我抓住。”
火已经开始蔓延进屋内,两人赶忙低身,往后退。
越泷观察四周,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随后将目光盯向床背后的墙。
“咳咳!”江淮彻走过来,如今屋顶已经全是黑烟,“你想怎么做?”
越泷一脸无害的笑容看向江淮彻,柔声道:“江公子,需要你的蛮力的时候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面墙轰然砸下,屋内的人惊慌地看向这边。
越泷和江淮彻恨不得钻进地面。
对面的两个人身上□□,上一秒竟还是个奇怪的姿势,下一秒便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屋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二人就差尖叫了。
“打扰二位。”越泷避开眼神,拉着江淮彻的手便要离开屋子。
“啊啊啊啊啊啊!”果不其然,那女子开始尖叫了。
越泷赶忙一侧身,带着江淮彻离开屋子,将门狠狠关上,尖叫声小了许多。
“奇怪,我们砸墙那么大的动静,他们没听见吗?”越泷不禁头疼。
她抬头对上江淮彻的眼神,江淮彻欲言又止,随后他的脸庞莫名升起一股红晕。
二人都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去。
门外火势这么大,他们竟然还能……
心态真是强大啊。
除了方才屋内二人,其他人早已躲的远远的了,步温温、谢凌洲和沈自清正用灵力灭火,可却没有用处。
见二人从旁屋出来,不禁有些惊诧,看了看着火的房门,又看了看二人。
越泷欲走近房门些看着,却被拉住。
“你干嘛?”越泷不解道,她想松开江淮彻的手,却见江淮彻死死拉住。
“我去看看怎么灭火,这么用灵力是没有办法的。”
江淮彻终于松手,那边的三人停手过来,问江淮彻二人怎么从那边出来,江淮彻展示了一下伤痕累累的双手和衣袍。
不过是越泷用长枪附上灵力开口子,江淮彻开始蛮力拆墙。
越泷则是……给他提供各种道具。
越泷仔细看着,只见门这边的两个角上果然占着两张符咒,不用看也知道另一边也是。
好在他们三人虽然不知道灭火的方法,至少控制住了火势,没有蔓延。
“将四个角落的符咒拿下来!”越泷喊道,身后几人赶忙离开去看。
越泷将长枪唤出,伸进火场一挑,其中一个符咒便随之掉落。
她将这一边的符咒都挑开,火势明显缩小。
另一边的步温温也手持长鞭劈坏了两张符咒。
越泷通通捡起来放进衣袖。
“温温,拜托你,窗口还有,别烧了老板的房屋。”
步温温点点头立马下楼去了。
越泷观察四周,周围的人都在观察着几人,她扫视一圈,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那几人。
司无镜的人便站在他们正对面,隔岸观火着。
越泷疾步冲过去。
司无镜见来人来势汹汹,也警惕起来,他们面对着越泷,张钰白先开口道:“越姑娘又有何事?”
越泷盯着人群正中间,瞥了张钰白一眼,眼神阴冷,挑眉道:“你们司无镜当真觉得没人能管得了了吗?”
“姑娘你这是何意?”其中一个女子不满道。
“我是不是说过,你们司无镜管不住的人,就交由外人来管?”越泷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几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冷冷道,“今日敢白日纵火,那明日可不得当众杀人?司无镜好家教啊。”
“你这姑娘好生无礼,平白无故冤枉别人?”那女子又不忿道,“哦,是不是因为你们找不到纵火的人,气坏了,想随便拿人撒气啊?我看你们七星宗修行上等,素质有待提高吧。”
张钰白也站过来挡住越泷视线,无语道:“越姑娘好歹拿出证据来,当众污蔑我司无镜,是不是不太好。”
越泷撇眼冷笑,手拿出一沓黄纸,抬眼看向张钰白:“敢做不敢当是吧,那我倒要让众人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司无镜的符纸。”
说完,越泷抬手将符纸扔向空中,四片符纸缓缓飘落,张钰白伸手接下一张,仔细端倪片刻,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同门。
他手抖着举起手中的符纸,声线带着愤怒,许是气极了,颤抖道:“谁干的?”
司无镜众人皆抬头看向张钰白手中的符纸,看清后众人脸唰一下地白了,皆噤声不严。
张钰白面对众人更生气了,声音更大了:“谁干的!”
众人皆是被一吓,低着头不敢回答。
“不用吓他们,问问你的好师弟。”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越泷回头看着,江淮彻手中又拿着四张符纸。
张钰白听此直接走进人群,将袁高轩从人群中逮了出来,狠狠抛在地上。
袁高轩原本利用身高躲在师姐们身后,此时被拎出来,看着越泷和江淮彻的眼神尽是阴狠。
他揉着撞在房门上的手臂,嘴里还是不承认道:“凭什么就是我干的?不就是欺负我年纪小吗?”
越泷回过神,点了点头,她弯腰拎起袁高轩的衣领,袁高轩张牙舞爪地便要来抓她,她又狠狠一甩,袁高轩再次狠狠地倒在地面上。
越泷嘴角微勾,眼神中却波澜不惊,眼底的阴鸷却让袁高轩不寒而栗,她缓缓道:“这东西是你们司无镜的,不是你的是谁的?你是想说你的师姐们?师兄们?还是说是你们张师兄干的?”
众人皆低头看过来,眼神皆是无语,袁高轩欲言又止,随后扫视一圈,瞬间败下阵来。
他无法再推卸责任,因为如果他将责任怪在他的师兄师姐们身上,那么他在司无镜上便过不下去了。
他狠狠啐道:“死贱人,怎么没烧死你们!”
“袁高轩!”张钰白怒吼道。
越泷倒是不气不急,她抬起头对向张钰白,冷眼开口:“我想上次我已经给过张公子整顿宗门恶徒的机会了对吧。”
张钰白没有说话,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越泷挑眉,抬头高喊:“那众人可服?”
司无镜一行人不敢吱声,不是低头的,便是侧头不敢对视。
越泷笑了笑,又低着头对上袁高轩慌乱的眼神:“那就好办了!”
袁高轩咽了咽口水,朝着一众人求情道:“师兄师姐,你们不能不管我啊!”
众人哑声,也不抬头看他,他见无望便要起身逃跑。
江淮彻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他的手指死命扒着那双手,可江淮彻却纹丝不动。
“带他出去杀,别喷了血,再脏了店家的东西。”越泷眼底的阴狠流露出来,众人听见皆是倒吸口气。
怎么听着跟杀鸡一样。
袁高轩听此慌张极了,大喊大叫,越骂越狠。
江淮彻没有回答,转身便离开,却被疾步冲上来的张钰白挡住去路,出声制止:“姑娘,没必要这么狠,请手下留情。”
越泷本要转身离开,听此她拿过那四张符纸,轻轻地举起来挥了挥:“那他手下留情了吗?张公子可知,你的小师弟不仅封了门,还封了窗呢?”
张钰白欲言又止,越泷继续接道:“如果我们二人再愚笨一点,此时的我们不过两捧灰,你可要好好问问你的小师弟?为什么对着我们下这么狠的手?”
越泷抱着胸上前,走到哑口无言的张钰白身边,确回头对着袁高轩说道:“没有害人的能力却有害人的想法,那动手便是自寻死路,那便是蠢。”
随后她倾身,在张钰白耳边耳语道:“你大可去告诉你们掌门,你家师弟是因为什么被我杀死的,我也很想看看,司无镜的规矩是何?是帮亲,还是帮礼。”
她看着张钰白那张惨白的脸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当真是笑出了声,随后她拍了拍张钰白僵硬的肩,提醒道:“你家师弟闯的祸,记得赔钱,店家是做生意的,让人因为你们司无镜的恶念亏了,传出去你们名声可就坏了。”
她伸手推开张钰白,便带着江淮彻离开了。
看客们都在窃窃私语着,谢凌洲三人面色也有些犹豫。
“姐姐,真的杀他?”步温温不免有些怀疑。
越泷没有回答,反而是眉眼弯弯地说道:“都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出发。”
......
如今还是正午,出了这档子事,为了不再多生事端,只能提前行动,街边路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自清和步温温将那死孩子用断灵锁捆了起来,沈自清将其松开一段,用来拉着,像遛狗一样。
沈自清将他的脏嘴堵了起来,不禁嘟囔道:“我原本还觉得姐你狠了点,如今一看姐你做的真对。”
“嘴这么脏,真想把他嘴缝上。”步温温也附和道。
“你也别说,方才看你们的眼神,似乎都觉得我是怪物。”越泷胡侃道。
“才没有,我是惊讶,惊讶姐姐作为苍生道一大宗门的人竟然会干这种事。”步温温感慨道,在她的意识里,苍生道那都是以德报怨的冤种,受气包,哪里会干这种事。
“不过我还是知道,姐你不会杀的,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沈自清说道,步温温偷笑着,越泷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袁高轩听见了又开始嚷嚷,越泷回头看了一眼,便抱着胸高声道。
“你们想怎么玩他,只要别死了都行,他还有用,到时候当诱饵才好。”
袁高轩眼神弥漫出慌乱,他又大声哼唧,被谢凌洲点了几下,终于安静不少。
江淮彻在最前方走着,谢凌洲在最后方看着袁高轩,沈自清和步温温不免八卦过来:“江公子最近怎么变了?”
越泷瞥了一眼,冷笑道:“他一直是这样。”
沈自清不解道:“怎么会,自从他失忆后......难道!”
越泷没有回答,笑了笑便停下等谢凌洲。
“江淮彻恢复记忆了,你要不要同他商量一下?”
谢凌洲心事重重着,语重心长的说:“我同他说过了。”
越泷眉头一皱:“何时?他恢复记忆可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