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我觉得我也没干什么,一眨眼就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
乔尼说没订迪亚哥的位置,迪亚哥直接自己打电话过去订了位置。理论上,这家店很火爆,现在订已经来不及了,但迪亚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总之成功上座。
“一百个生蚝?”乔瑟夫拐了拐我。
“什么一百个生蚝?”乔尼问。
“说晚上吃海鲜的时候,小摩耶大放厥词说要吃一百个生蚝。”乔瑟夫笑着解释给他听,“她肯定吃不完,所以她今晚会倒立回家。”
乔尼啊了一声,看着我说:“这多简单呐,你给第一只生蚝取名叫‘一百个生蚝’,然后把它吃掉,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
我眼睛瞬间亮起来,看着乔尼的眼神仿若看救命恩人。
“这可不行,这是犯规。”乔瑟夫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哪儿来那么多规矩?”乔尼把他搡开,然后对我说,“听我的,就这么干。”
合理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我竖起大拇指,欣然采纳了乔尼的建议。
“那你要这么说我能吃一千个生蚝。”仗助抱着胳膊不服气地说。
“你们放过生蚝吧,它们没惹任何人。”乔纳森哭笑不得地打断我和仗助。
餐厅不好带宠物进去,这附近也没有寄养的地方,乔纳森决定先把伊奇送回去再来和我们汇合。正好伊奇玩了一天现在也只想休息,他被乔纳森抱走的时候,我觉得他挺快乐的。
别墅,空调,罐头,还是一只狗独处,爽死他了。
餐厅离海边并不远,我们打算走着去。徐伦终于找到了和我走在一起的机会,抱着我的胳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我不管,我也要。”仗助维持了一天的风度随着精力值下降也跟着下降,他又在奇怪的地方和徐伦起了竞争的念头,非要也把半个身子的重量交给我。
我瞳孔地震。仗助和徐伦可不是一个量级,他要是真压过来,那可不得了。
“仗助哥,你放过姐姐吧。”乔鲁诺看出了我的恐慌,他在仗助还没开始动作的时候就把他拦住了,“她撑不住你。”
就是说啊,没点自觉。我瞪了仗助一眼。
徐伦看着仗助高高撅起的嘴,乐了,故意大声说:“小孩子真好啊,我要一辈子当小孩子跟姐姐贴贴。”
“你不可能一辈子是小孩。”承太郎纠正她。
“错,我在姐姐面前一辈子都是小孩!”徐伦据理力争。
乔尼坏笑着说:“等你过几年就不会喜欢小孩的身份了。再过几年,你就会像仗助和乔鲁诺一样,恨不得立马长大。”
被点到名的两个人都不说话。徐伦听懂了,咯咯笑个不停:“我用不着!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弟弟,我是妹妹!”
仗助的魔爪伸向徐伦,强硬地把她拽离我:“真的该好好管管你了,你现在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乔纳森不在,仗助的求助对象就成了承太郎。他拉着徐伦去找承太郎评理。
“承哥,你管管她呀!”
承太郎不负所望:“回去给她报班。”
最先笑出来的是乔尼。
“你们真的和好了吗?”
徐伦睁大眼睛为自己辩驳:“我知道又怎么了!我都三年级了!”
“我三年级还在阿巴阿巴呢。”仗助说。
我起了兴趣:“真的?你阿巴一个我看看。”
“三年级!”仗助无语地看着我,先大声重复然后压低声音,“那不是哄徐伦嘛,你别瞎起哄啊!”
“我听到了!!”徐伦咬咬牙。
仗助做鬼脸:“那又怎样?你回去还是得老老实实上课。回头给你排满,让你从早上到晚。”
承太郎没反对,不如说这本来就是他的初衷。
乔瑟夫和乔鲁诺都没反对,一个抱着胳膊笑,一个歪着脑袋笑。
“听起来真是好主意,刚好我们也要上夏季班,我们几个整整齐齐,多好。”
“不错,一车拉的全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司机这波功德拉满。”
“啊啊啊魔鬼!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虽然心疼徐伦,但她气得跳脚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先笑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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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乱哄哄,迪亚哥也不是不想参与,实在是观察迪奥更有意思。
因为太想看迪奥生气了,迪亚哥决定皮一下。
“我说真的,迪奥,怎么看都觉得摩耶和仗助是一对,你们都是三儿。”生怕火烧得不够旺,迪亚哥又补充道,“你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个,随时可能被淘汰。”
迪奥隔着墨镜看了一眼迪亚哥,这小子太嫩了,用脚趾都能猜出来打的什么主意。
他冷笑一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迪亚哥哪里听不出暗讽之意,对迪奥游刃有余的态度感到不满:“那是你。”
“是谁,谁心里有数。”迪奥端的四平八稳,没受一点影响,“没上桌的人就老实看着。”
迪亚哥差点就压不住脾气。但他在发火前停住了。
他是挑衅迪奥啊,怎么反被迪奥将了一军?
迪亚哥痛定思痛,最后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我在不在桌上,你说了可不算。”
迪奥睨了他一眼。尽管墨镜挡住了眼睛,但那道扎人的视线,迪亚哥确确实实感受到它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还不够资格,迪亚哥。”
生气了,很收敛、很含蓄,但迪亚哥知道迪奥就是生气了。
哈,计划之外,也在计划之中。总之,他赢了。
“资格是她给的。”迪亚哥摊开手,玩味地笑,“来日方长,迪奥。赶明儿我俩成了,第一个请你吃喜糖——啊!迪奥!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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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哥被迪奥开了瓢,乔尼大声叫好。
“怎么了?”我问。
“不知道,但打得好。”乔尼都乐成翘嘴了,“好看,爱看,再来一次。”
……算了,我就多余问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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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折返的速度还挺快,我们也才刚坐下,他就来了。
眼见徐伦闷闷不乐地托着下巴,乔纳森在她旁边坐下,摸摸她的头。
“怎么了,徐伦?”
“大哥,我们家需要驱魔仪式,好几场。”徐伦张开胳膊往乔纳森怀里扑,哀怨地说。
乔纳森当然跟不上她,用眼神询问我们原因。
可我们都在笑,就连承太郎都眉眼放松,大家都不说话。
“魔鬼侵占了他们的身体!二哥,承哥,仗助哥,乔鲁诺哥,还有乔尼哥!”徐伦一脸严肃地对乔纳森解释,“我们需要驱魔!”
“哎,摩耶也笑你了,为什么她被排除在外啊?”仗助问。
徐伦恶狠狠地说:“姐姐是被你们带坏了!先把你们净化掉,我姐姐自然就变好了!”
“我听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乔纳森无奈地问,眼神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摩耶?”
他是叹着气说的,嘿,我先记一笔,画满正字一并罚他。
“大家一致同意回去之后给徐伦报班,从早上到晚,排满课程。”我言简意赅,“徐伦破防了。”
乔纳森了解了一点,但仍有疑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报班?我的意思是,兴趣班的话确实可以,但其他班对于徐伦来说也没必要,她毕竟才三年级。往后课业压力越来越大,所以抓紧现在的时间多玩一玩也是好的。”
徐伦连连点头,她都快成捣蒜机了。
“得给她找点事做,不然她看的东西太多太杂。”承太郎开口解释了报班的根本原因,“有些事她比仗助还懂,这不是好事,大哥。”
“不是,说她就说她,我又怎么了?这话说的我好像个笨蛋。”仗助指指自己,特别委屈地看着承太郎。
承太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反问:你不是?
我见缝插针:“你就是笨蛋。”
“你就是笨蛋。”乔瑟夫学着我的语气也说了一遍。
乔鲁诺拍拍仗助:“仗助哥是纯爱派嘛,笨一点才符合人设。”
“好,迫害对象从徐伦变成仗助。”乔尼像旁白一样解释战局。
“不是我知道的多,是他知道的少,应该给他报班!”徐伦振振有词。
“别转移话题,说你呢!”仗助说。
七嘴八舌,但乔纳森听懂了。但他第一反应是叹了口气。
两次了,正字画完一个T了。
我一拍手,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样吧,把你送到布加拉提家,你继续和纳兰迦学飞机模型,你才搭了个框架,好多东西没做呢。在布加拉提、阿帕基和福葛的轮流监督下,你俩也翻不出花来。”
“那米斯达呢?”少了个人名,徐伦开始问他的下落。
“不能让米斯达监督。他监督你们形同虚设,你们仨会把屋子掀了的。”我说,“但他会成为你和纳兰迦飞机模型道路上最大的噪音源,他会想方设法阻挠或者打岔,正好锻炼你们的专注力。”
徐伦眼珠子一转,问我:“我要是不听话阿帕基会把我铐起来吗?”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让他买副儿童手铐给你。”我脑了一下,乐不可支,“粉色的小手铐。”
徐伦眼睛睁得溜圆:“他真铐我呀!”
我想了想没继续说。
再早两年认识,别说铐,直接上手揍都是有可能的。毕竟,那可是狂野阿帕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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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基冷不丁连打了两个喷嚏。
“我赌一百块是摩耶在骂她。”米斯达看向纳兰迦。
“不赌,肯定是她。”纳兰迦眼睛都没眨。
布加拉提没说话。他也觉得应该是摩耶,毕竟,也没什么人这么闲这么有胆来骂阿帕基了。
“上野的风评就是这么变坏的。”福葛叹了口气。
“她还有什么风评。”阿帕基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