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假装还是真心,总之现在乔瑟夫和仗助不在意我和布加拉提的事。
连他俩都不作为了,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我决定也不作为,敌不动我不动。
我们拎着炸鸡进门,乔纳森正好从厨房出来,他给徐伦热好了牛奶,见到炸鸡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这么晚吃炸鸡,你们也不怕胃受不了。”
“我的胃是铁做的,抗造。”仗助毫不在意。
“我只吃一点,不碍事的。”我声情并茂,“那可是炸鸡!”
“还有泡面。”仗助补充了一句。
“什么炸鸡什么泡面?我也要吃!”徐伦闻风而来,直奔炸鸡,“薯条有吗?鸡块有吗?”
“这是民意,大哥。”乔瑟夫接过乔纳森手里的牛奶,“我喝掉了哦,徐伦要是想喝我再给她热。”
“都少吃点,免得明天难受。尤其是你。”乔纳森摁了摁徐伦的脑袋。
门口太热闹了,乔鲁诺于是过来看,我顺口问:“乔鲁诺,要吃吗?”
“有蛋挞吗?我想吃点甜的。”他欣然接受我的提议,抬脚走过来。
我们几个往餐桌上凑,各自拿自己想吃的东西。乔瑟夫拿了个汉堡,走去后院打电话了。
仗助要煮泡面,徐伦可能馋虫被勾出来了,表示也可以参与一下。这下就是大家都吃了,所以仗助拿了两包泡面出来。
在他开煮之前我灵机一动,摁住他的手:“我最近学了一个煮面的方法,看起来很好吃,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方法?”
“煮了就知道了。”
我把仗助挤开,去冰箱里拿了番茄酱、牛奶和咖喱块,又拿出了鸡蛋、午餐肉、青菜和芝士片。
“这个搭配也很难不好吃吧。”仗助看完准备工作后感叹,“那料包还要吗?”
“不要了,咖喱就够了。”
徐伦啃着鸡腿:“我要吃溏心蛋,姐姐。”
“这个煮出来全是溏心蛋哦。”
“好耶!”
挤番茄酱,倒牛奶,然后把咖喱块放进去,等锅热咖喱化开,放面饼、青菜和午餐肉,加热水闷两分钟,然后打鸡蛋、放芝士片,再闷五分钟。
等面的功夫我吃掉了一大块炸鸡,爆汁的感觉十分满足。到了时间,仗助掀开锅盖,牛奶配咖喱的香气袭来,令人食欲大振。
“我要吃我要吃!”徐伦眼睛放光,“溏心蛋!芝士!”
仗助往碗里夹了芝士最多的面条和溏心蛋,又加了一片午餐肉,浇了点汤,递给徐伦。剩下一大锅,我们三个分。
不对,四个,乔瑟夫来了。
“牛奶,咖喱,芝士。这种煮泡面的方法肯定不是仗助想出来的,小摩耶煮的?”乔瑟夫把汉堡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挑了挑眉走过来,在徐伦旁边坐下。
“我在网上看到的,复刻了一下,好像很成功诶。”我看见仗助和徐伦都开吃了,期待地问,“好吃吗?”
徐伦连连点头,仗助也大声赞叹:“谁发明的?是个天才吧。”
我们几个大快朵颐,这时候门锁动了又关上,过了一会儿承太郎走过来,看着餐桌上的盛景,明显被震惊到了。
怎么了嘛,年轻人还在长身体,多吃点才正常。
“姐姐煮了超好吃的泡面!”徐伦抱着碗,剩了最后一口递给承太郎,“快吃!”
午餐肉和蛋都吃掉了,芝士最多的也被她吃掉了,剩下的面明显就是不想吃了。承太郎当然看出来了,但他没拒绝成,被迫吃掉了。
“好吃吗?”我把嘴里的炸鸡和面咽下去,询问承太郎。
承太郎没说话,但点了点头。
牛奶咖喱泡面大成功!
“少吃点吧。”承太郎说完就走了。
但他是看着我说的,这让我备受打击。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胖了?”
“自信点,小摩耶。”乔瑟夫哈哈笑起来,“他是明示。”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我的肉也是一口一口辛辛苦苦吃出来的,你们对它尊重点!”
-
布加拉提摘了口罩和帽子,揉了揉头发,呼出口气。
纳兰迦坐在车后座,双手抱胸,看看布加拉提,看看阿帕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阿帕基也不说话,他就想看看纳兰迦能憋到什么时候。布加拉提没那么坏心眼,主动给纳兰迦递了话。
“有什么想问的?”
纳兰迦张开嘴,可话卡在嗓子那儿,半天后懊恼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好乱。”
这也在布加拉提的意料之中,他弯了弯唇,又给纳兰迦递了一句话:“生气吗?”
“有点,但也还好。”纳兰迦倒也坦诚,他往前坐了坐,颇有些认真地看着布加拉提,“你要和摩耶在一起吗?”
布加拉提先看了一眼阿帕基,后者面无表情。他随后看回纳兰迦:“你希望吗?”
“我不希望。”纳兰迦直白地回答,顿了顿他又问,“你为什么看阿帕基?……等等,不会吧?”
“嗯,今天脑子转得还算快。”阿帕基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但也很难说这是夸还是损。
纳兰迦瞳孔地震:“什么时候的事啊!”
“她买泳衣那天。”阿帕基打了转向灯,平静地左转。
纳兰迦估算了一下时间,抱住头,顺着转弯的力度栽回后座,哀嚎一声:“怎会如此啊!”
紧接着,纳兰迦像想起了什么,又猛地坐起来。
“那前段时间你和米斯达——”
“他看出来了,找我对峙。”阿帕基道。
“……精彩。”纳兰迦喃喃,他兀自消化了一会儿,又问阿帕基,“你也不会和摩耶在一起的吧?”
“一个巴掌拍不响。”阿帕基哼了一声,“她什么德行你不会不知道吧?”
“喔,那就好。”纳兰迦又一次坐了回去。
一下安静了,布加拉提又好奇又好笑:“你问完了?就这些?”
“昂,问完了。”纳兰迦耸耸肩,好像也没那么消沉了,“你不和她在一起,阿帕基也不和她在一起,那对我来说就没什么问题了。你还是你,阿帕基还是阿帕基,摩耶还是摩耶,就这样。”
布加拉提和阿帕基竟都被纳兰迦说得一噎。他总是这样无厘头,可无厘头的往往就是事实。
片刻后,布加拉提笑了笑。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