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萧书书已经可以站起来行走了,她慢慢的摸索着,想要看看洞内的陈设。这个住所很大,装饰奢华,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她坐到一面巨大的铜镜梳妆台前,铜镜周围是玻璃造的烛台,昏黄的烛光映照得她的脸庞格外美。这个铜镜梳妆台先前没有,想是拓跋月专门为她安放的,她拿起梳子,慢慢梳着及腰的长发,旧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她需要一套新衣服。手里的梳子卡在发间,她费劲的想要梳开,但功亏一篑,因为焦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来吧。”她太过于专注,都没感受到拓跋月的靠近。他拿起梳子,慢慢的将发结梳开,手段柔软而细腻。

    “我带过来了一套衣服,不知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命人去选些你喜欢的布料和样式。”萧书书看到梳妆台上的衣服,她很喜欢,拓跋月在身后继续梳头发,她回头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拓跋月也笑了,四目相对,萧书书觉得脸上火辣,低下了头。她的身体还不能支撑久坐消耗,但她还想和他接触,就不舍得起身,她看着镜中拓跋月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她身后忙碌着。拓跋月发现了异样,萧书书一动不动的盯着镜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镜中火辣辣的眼睛,萧书书面色苍白,想来是体力不支。他贴到萧书书背上,将她环入怀中,萧书书像小猫眯一样把头靠在他身上:“月大人,我,有点累。”“好,我扶你去休息。”拓跋月温柔回答道。

    “在穿新衣之前,我想洗个澡。”萧书书温柔的说道。“好,我来安排。”拓跋月回应道,她将萧书书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刚要起身离开,萧书书把他拉住:“不要走。”拓跋月坐在萧书书身边,虽然表面淡定,但内里其实很急切。

    大漠王处置了萧书书,之后礼方蒙也消失了,礼家屡次三番上书施压,使得鲁帝大怒,数次派使者前往大漠交涉,想要带回礼方蒙,但却被大漠王拒之门外。萧白自请带了一只骁骑队伍前往大漠,与之一同前往的还有红姜夫人。拓跋月与其交手数次,发现这支骑兵并没有明显的攻击意图,每次战况焦灼,骑兵便撤退了,仿佛是故意造出大的声势,以便吸引萧书书和礼方蒙出来。

    然而,萧白恰恰就是这么打算的,他还派了一支小分队,乔装打扮,混入大漠王宫,打探消息。

    这一切都是在拓跋月眼皮底下进行的,但他不急,他在织一张大网,准备将混入王宫的细作一网打尽,不仅是鲁国的,还有其他势力的,统统消灭掉,王宫已经内忧外患很久了,摇摇欲坠,所以此时此刻,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不要出去,这里最安全,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陪你,你有什么需求就和勾玉说”拓跋月要走了,等他收拾好外边的烂摊子,就可以接萧书书出来正常的生活。

    “勾玉,我要洗澡。”萧书书不想他走,所以她现在就要洗澡。拓跋月有点愠怒的盯着她,她也毫不畏惧地盯回去:“勾玉,我要洗澡,麻烦你去准备下。”勾玉很快便准备了来,还带了西域特有的香料和花瓣。萧书书站起身来“勾玉,出去吧,我自己来。”勾玉起身要往外走,“勾玉,你来帮她洗,她的身子支撑不了多久。”勾玉转过身来,“不用,你走吧。”萧书书说,“留下,”拓跋月说,“退下,”萧书书说。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勾玉不敢走,她在等主子的决定。“你走吧。”拓跋月屈服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拓跋月气鼓鼓的说道,萧书书不理他,自顾的开始脱衣服,旧的衣衫渐渐滑落,萧书书背对着拓拔月,露出白皙的后背,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怎么能忍得住这种诱惑,他的大脑被萧书书地胴体占据,开始幻想着以后和她的美好生活,郎才女貌,没羞没臊。但他还是忍住了强烈的冲动,走到浴桶前抱起萧书书,将她放到浴桶里,水气氤氲,发丝打湿在她的肩头,玫瑰的花瓣贴在她的肌肤上,她柔软的手从他肩上滑下,落到水里,激起微小的水花,溅起在拓跋月脸上,打湿了他的头发。

    “帮我,”萧书书轻声说道,她眯着眼,歪着头,享受水的温热感。拓跋月绕到她身后,帮她轻轻擦洗她够不到的地方,阳光从上方打下来,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拓跋月将一舀子水轻轻从她头发上浇下,在精致的洗护下,秀发原本的光泽显现出来,如蒙尘的珍珠中终于见了天日般。拓跋月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他冲动地想要进去陪她一起洗。

    洗罢了地萧书书从桶里出来,换上崭新的衣服,坐到铜镜前,慢慢擦拭头发,脸上红色的氤氲还没有褪去,拓跋月盯着她脖子上的雪白,赶紧移开了眼睛,“我走了”他大部走出去,仿佛逃跑般,“勾玉,来帮我梳头发。”萧书书把勾玉喊进去,他需要人帮她挽发髻。“姑娘,现在这里不比中原,大漠人的发式可以更好地适合这里的环境。”萧书书换上了大漠人的发辫,坠上金玉饰物,倒也是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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