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还说你不是邪修!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热情的老马,恐怖的乌斗铠恢宏的佛堂如同从虚空中降临,仿佛是天神降临凡间的象征,每一片琉璃瓦都闪烁着金光,仿佛是星辰在夜空中闪烁。
佛堂的内部的奢华更是令人惊叹,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壁画,每一幅壁画里都住着光芒万丈的圣佛,中央那一座巨大的香炉燃烧着某种不知名的香,香气从虚空中飘荡而出,让天地都安静下来。
然而这宏伟的一切却只是一个陪衬,当那空中大到几乎看不见全貌的佛像虚影浮现,那宏伟的大殿就静静座落在它手掌的中央。
佛像的面容宁静而庄重,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
“孽畜,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怒气,可却又像是在诵经,声音深沉而悠扬,庄严且神圣,如果苏铭不知道他们这力量的源泉,也就是香火是如何而来,或许还真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俯首伏诛,但是苏铭知道.
他没有回应那佛陀虚影的话,所谓的狠话只是实力不足的佐证,而对于现在的他,切断佛陀的脖颈,摘下佛陀的头颅,这才是他需要做的。
苏铭的万魂幡无处不在,就算佛像虚影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个事实。
在佛像虚影的近前,一个哀怨的妇人突然轻叹一声,然后脚下一发力,将其中一个阴魂踩得粉碎,但是冲出的幅度也是巨大的,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到达了宫殿的面前,此时的佛陀还是虚影,将这宫殿毁掉才是他最需要做的。
“好胆!”虚影旁边的和尚惊喜道,“你小子到底懂不懂血宫宫主的含金量啊,竟然还能有反抗的想法!”
“任何一个依托于须弥山的组织都有镇压天下的实力,等宫主凝聚成功法天象地你你小子今天死定了你知不知道!”
其实他不说苏铭也大概能猜到,当第一次听到还有血宫这么个组织,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庞大的体系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在这样的世界如果一个势力想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不是拥有长盛不衰的实力就是拥有他独有的魅力,但是现在这和尚已经坦白,两者都有。
也就是说是这职位成就了他们所谓的宫主,而不是宫主镇压了所有人。
“没事,在我眼里多一具尸体的事而已。”
苏铭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里面却透露出无尽的杀意,身子冲向宫殿。
佛像看到苏铭的身影鬼魅一般的消失,然后又从那些本就古怪到极点的阴魂中现身出来,而最恐怖的是在这样恐怖的压力下还能冲上来
此时他的心态从刚看到地上两具尸体时候到现在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心情都已经不能用暴怒来形容,面前就是这么一个蝼蚁,一个甚至都没有他手指大的小东西,却活生生毁了他所有的前程,甚至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送出所有的积蓄还有可能结束掉这一生。
现在,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的降临没有想象中的抱头鼠窜,没有理所应当的惊慌失措,反而直接开始发起进攻.
挑衅!
这是对佛最大的不敬!
他在血宫那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在这天地间足以可以用主宰来形容,所有人、所有龙、所有佛都必须仰仗他的鼻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这劫难一般的事故发生才让他更加发狂。
现在,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拿下罪魁祸首就是他最后的保命机会,没有退路.
“死!”
所有的情绪也只是化作了这一声音浪,铺天盖地卷向苏铭,于此同时那一根仿佛天柱一般的手指并指按下,气势摧枯拉朽。
苏铭面对佛像虚影的怒火,手中的万魂幡漫卷开来,无数阴魂仿佛得到了命令,几乎在同一时间对虚影手指和宫殿发起了进攻,相互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张恐怖的大网,而在网的最前端,三根金针也没入苏铭的身子,准备硬打!
战略上的轻视可不代表他真的是傻子,这人给他的感觉可一点都不比那如虎的压力小,甚至更胜一筹,只是现在的苏铭也今非昔比,无处不在的阴魂也就是预示着他身体的无处不在,完全可以无视这些恐怖的威压,毫无压力。
可是那虚影就像是一种无敌的状态,不受攻击却也威力无边,双指按下的那一瞬苏铭就已经做出了他的决断,用香火加强过的身子去硬抗,不同的是,在接触前的那一秒,手臂上不起眼的一抹红突然开始蔓延。
仔细看才看到那串红色的珠子就像是融化开的血水,一点一滴化开,可是每一次的蔓延却都是金属一般的黑色,只有细小的红色血丝凝聚其上,先是一根手指,然后是一整条手臂,当黑色覆盖手臂的同时上面幽幽的红光就像是鬼魂的眼睛,无比可怖。
这件法器名为乌斗铠,是老马的最得意的几件作品之一。
苏铭虽然喜欢走钢丝,可是却也从来不作死,没有一点准备就去找别人干架?
那可不叫邪修,那叫赵归真
这也可以说是马仙洪最出色的近战法器了,他的天赋在神机百炼上,在手艺上,虽然天赋异禀可是那实力如果单独拎出来在碧游村一战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个上根器的水平,而真正让他以一己之力硬抗那一个个近乎变态的围攻,任何一件法器都值得称道。
外表为红色的珠子,以自身的炁将它附着在身上。
曾经苏铭惊叹于香火之力所用的金针法,那恐怖的实力提升几乎让人沉醉,而且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却也并没有让身体承担太重的负担。
但是现在,苏铭第一次开启了三针境之后连体会都还没有体会就知道,用他们的手段来对付他们,或许自己不弱,但是面对这样的血宫之主想要凭借这个就赢下来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所以这一次的硬碰就是为了乌斗铠而准备的。
乌斗铠的作用说简单其实也简单,就是单纯提升身体素质,各方面的素质,无论是强度还是力量,再或者是速度,攻防一体,防御在它加持下马仙洪当初都达到了临时工齐聚却没有半点办法的程度,而攻击就更恐怖了,一击用肉身直接毁灭一件法器.<div id='g' lass='gontent'><sript type='text/javasript'>try{ggauto();} ath(ex){}</sript></div>
这还是用他那受手艺人的孱弱身子,要知道,那时候和他战斗的都是些什么人?
别的不说,一个老肖那可是有弱十佬实力的家伙,纯粹到令人发指的炁随便喷出一口气都能让人殒命,优雅和精度更是无可挑剔,其次是黑管和冯宝宝,这两个加起来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两个不同的肉体极端了,一个注重密度,另一个主打自然,可即使这样,他们这么多的临时工最后也还是是弑羽而归
光是想想就能让人感受到这法器的恐怖之处,而本就不擅长战斗的马仙洪尚且能够这样,而这个法器被苏铭借来
从苏铭拿到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有这样的一幕了,可是这还不算完,苏铭的出手从来都不会给对面留一点情面,能杀的不杀那才是最大的菜逼。
一直攥紧的手掌慢慢摊开,一个金色的铃铛赫然呈现在手里。
苏铭早就听说过马仙洪的热情,无论是谁,无论有多大的罪过,只要愿意在这里陪他过家家就是他最好的兄弟,如果还能帮他修炉子的话
你甚至可以让他喊你爹,他估计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毕竟在他.或者说在耀星社的老大曲彤那里,这才是唯一有价值的,所以才有了当初诸葛青和他见面就直接白送的场景,也有了苏铭当提出借用乌斗铠马仙洪直接送出他当初的大半套装备的场面。
能站在这里和这所谓的宫主血战,马仙洪的热情当为首功,当然.苏铭将胜邪留在那借他研究了。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就像几只漫无目的的萤火虫,从苏铭的掌心飞出,然后融入空气中不见。
晃魂铃,针对灵魂进行攻击的,直接将人的灵魂轰出体外,
马仙洪出品就非同凡品了,而且现在的苏铭可不是为了单独使用的,马仙洪针对灵魂做出的法器,即使再怎么不济也能令人短暂的失神。
对于苏铭来说,这样足够了
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僵尸万魂的洗礼,和几乎会在同一时间全力发动的天问炼魂,苏铭自己想了想就感觉浑身冷汗,这两套无论是哪一套都能让人头皮发麻.
“好了,一切就绪,接下来就是抓一个幸运儿来体验一把了”苏铭的嘴角扬起的一瞬间,虚影的手指终于和他的手掌相撞。
轰!
轰隆!
恐怖的巨响让空气在剧烈颤抖,庞大的冲击甚至直接让半座鬼山化作飞灰,甚至其余的还在不断塌陷.
“佛阿弥佛.”作为带路人的和尚双目里满是坠落的山石,是颤抖的虚空,是他不断放大的瞳孔。
他曾经看过苏铭单手杀死的中年和尚的场景,也是在那时候被吓得几乎胆破,幸好自己是幸运的,没有直接冲出去,回来在第一时间就拉响了最高的警报,召回宫主。
苏铭是强,甚至对于他来说都是碾压一般的强,如果让他和苏铭正面对垒,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跪下,但是他的对手毕竟不是自己,是宫主。
作为须弥山底层机构的管理者,他知道宫主到底有多么恐怖,他一度以为宫主碾压苏铭的强度甚至比苏铭碾压他还要决然。
如果说谁对这一场战斗的预测最为精准,那毫无疑问就是他了,可是现在他看到的
咕咚~
口水咽下的声音被恐怖的冲击吹散在空中,在他的面前是一金一黑两道虚影的对碰,到现在还没有分散半分,两者竟然诡异地呈现出了一种相持不下的状态,恐怖至极.
“不对!”
他突然惊呼一声,眼里的不可置信就像是狂涌的海啸,将他所有的神智淹没。
而在血宫之主眼里,从轻蔑和愤怒,到现在的不敢相信也才过去了仅仅一瞬的时间,他想象中一指压死苏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甚至连压下的趋势都没有,那种旗鼓相当的感觉一点都不会错,而且手指的中央隐隐有剧痛在蔓延,现在的他没有半点收力分开的可能,一旦拉开那股力量将会以磅礴之势席卷自己。
但是总的来说算是还好。
虽然惊异,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并非全力,而面前的这小子明显已经手段尽出了,只要接下来
“叮铃铃~”
细微的声音就像是小虫子,本该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影响,但是这样的冲击下怎么可能还有其他声音?!
他眼睛在一瞬间睁大,身子也想要硬抗这一次的受伤退去,可是已经迟了
他的目光就像是在一瞬间陷入了泥沼中,先是看着满世界的污泥陷入茫然,当好不容易想要挣脱出来的时候白色的棉絮已经几乎遍布虚影的每一个角落,然后目光相交的那一瞬间
宫主看到了,看到了他的太奶。
那时候他还小,也是在那时候他的太奶带着他第一次来到了自家的庄园,里面有农具,有农作物,那些农具还好,但是那些每天都生活在血和暗的深渊中的人类.
明明有手有脚有思想,他就和所有年轻的佛陀一样,问出了那句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得出的答案千篇一律,甚至他还没有问出之前那几乎模板一样的几个回答就已经在很多场合听到过了,然而他当时还是问了出来。
不为了什么,就只是想问自己一句,如果在里面的人是自己呢?
自己能忍受那不被自己主宰的人生吗?
可是那时候的善良随着他的长大逐渐流失,当成年之际,也就是被家里人送来做选拔的时候,彻底丧失。
之后的他已经见惯了蝼蚁的死亡,习惯了他们的崇拜,慢慢变得和这个世界所有正常的佛陀一样,觉得这个世界本就该这样.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