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西沪旅游也正式结束了,陈泽空和温诺拍了不少的素材,从回来当天就一直在忙。
每次越陈泽空出来玩,陈泽空都会来一句,“我没空,你找唐玺啊。”
从湛江误会解开后,叶宿眠和唐玺会在手机上时不时的聊天,可她总觉得她和唐玺之间的氛围变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具体怪在哪里。
“明知故问”四个字死死地刻在她脑海里,经常想起。
“不是吧,从回来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你们没见过面?”
陈泽空一脸不可思议,“唐玺也没有约你?”
叶宿眠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嘀咕道:“没有,他出差了。”
陈泽空暗自摇头,这两人带不动啊带不动。
唐玺一回来就赶去了外地,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在开学的前几天才回井南。
他一回来,陈泽空马不停蹄地就约他出来玩。
陈泽空特意找曾希做了功课。
提问:要怎么快速增加两个人的感情。
回答:进行一些刺激又容易肢体接触的活动。
几个人站在一栋破旧大楼的门口。
陶木子咽了咽口水,“我们,真的要玩这个吗?”
这栋三层的大楼被生锈地铁栅栏围在其中,周围杂草野花茂盛,藤蔓的植物攀着墙壁,肆意伸展着。
陈泽空此刻心里都有些犯怵,“来都来了!”
他说完,附在曾希的耳边小声道:“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曾希低语:“不是你说要找特别刺激,容易心跳加速的嘛。”
陈泽空:“行吧,我就当舍命陪君子了,叶宿眠那么怕鬼,她一会儿肯定会被吓得躲在唐玺怀里。”
旁边的DM开始给他们介绍故事背景,“你们面前的这栋大楼就是你们的活动范围,它曾经是精神病院……”
介绍完毕后,所有人戴上了眼罩。
按照他们自己抽取的角色,DM分配好了站位。
曾希丧着脸,“不是吧我第一个……”
陈泽空站在曾希的背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着:“别怕,我在你身后的。”
站位分别是曾希第一,陈泽空第二,陶木子第三,唐玺第四,叶宿眠第五。
DM小姐姐牵着曾希的手,边走边说:“双手搭在前面一个人的肩膀上不要松开,慢慢走。”
“吱呀——”
在一片黑暗中,耳边传来一道破旧大门打开的声音,进入空旷的大楼,几人的脚步开始变得清晰。
曾希不断呼吸调整内心紧张的情绪,“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啊?”
“我感觉走了好久了。”陶木子刚说完,突然感觉到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双手不见了,忐忑不安地心越跳越快,“我后面,我后面好像没人了!”
曾希抓着DM的手抓得更紧了,“啊?你后面是谁啊?!”
陶木子:“好像是宿眠姐和姐夫啊!”
“别慌别慌,肯定是唐玺故意吓人的。”
陈泽空心知叶宿眠一向怕鬼,淡定地问了句:“喂叶宿眠,你还好吗?你俩别装神弄鬼的,吭个声。”
无声的回应。
陶木子撒开一只手,往后试探性地摸了摸,“他们,好像真的不见了……”
DM也把他们带到了指定的初始位置,离开了DM,曾希一下子没了安全感,迅速蹲下身抱着膝盖。
陈泽空手上拿着的对讲机传出声音,“你们可以摘下眼罩了。”
闻言,几人毫不犹豫地摘下了眼罩。
房间唯一的光源只有桌上的台灯,四面都是墙壁,是一间三人床的病房。
等他们看清楚,果不其然,只剩下他们三人。
陈泽空不解:“什么情况,他们去哪儿了?!”
另一边。
叶宿眠一睁眼,伸手不见五指。
“你们还好吗?”
没有人说话。
她能确信身边人是唐玺,她扶着他肩膀的手从头到尾都没有撒开过,只是其他人……
“我们好像和他们分开了。”
叶宿眠说着就准备去寻找灯的开关,忽然被人拉住,明显地感觉到他手心全是汗水。
“唐玺?”
叶宿眠轻轻唤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牵住她的手。
叶宿眠拍了拍他的肩膀,发觉他身体在难以自控地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安抚道:“没事的,我在。”
叶宿眠东张西望着,是一点光源都没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的身体刚往旁边动了一下,唐玺呼吸粗重,“别走。”
“我只是想找开关,太黑了。”
可唐玺拉的更紧了,低声呢喃:“别走。”
叶宿眠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柔声细语道:“我不走,我牵着你,我们找一下开关,开开灯就没事了,好吗?”
良久,唐玺才“嗯”了一声。
随后,叶宿眠一手牵着唐玺,一手摸着墙壁,四处寻找光源。
终于,她摸到了开关,可无论她怎么摁,房间任然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
正当叶宿眠纳闷的时候,外面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仔细一听,是陈泽空他们!
叶宿眠的脸立刻紧贴墙壁,竖起耳朵听。
尖叫声很清楚,似乎就是从他们隔壁传来的。
“喂!曾希姐!陈泽空!木子!你们听得到吗!”
叶宿眠扯着嗓子大喊,可她的声音却被他们的尖叫声掩盖了,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不死心的继续喊:“陈泽空!陈泽空!”
.
隔壁屋的三人正在昏暗的房间里找出去的方法。
在他们的房门上挂着一串英文的密码锁。
曾希边嘀咕边翻看着桌子上的病历表,“三个英文,能是什么呢?”
陈泽空则在病房里走来走去,“都找过了,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陶木子蹲在门边,手里研究着密码锁,尝试用运气破解它,却都以失败告终。
他瘫坐在地上,随口一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线索在床底下。”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病床,拖地的床单将床底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不至于吧。”
陈泽空走过去,抓起床单就要掀开。
曾希惊叫:“别!”
陈泽空还是快了一步,床单被掀开,“别怕啊,什么都没有。”
曾希睁开眼睛,病床下面空空如也,她才舒了口气。
紧接着,陈泽空又掀开第二张病床。
也是什么都没有。
陈泽空:“都是唬人的,怎么可能有东西……”
话音刚落,第三张病床的床单被掀开。
“啊!!”
床底爬出龇牙咧嘴的女鬼,她嚎啕着,朝着陈泽空的方向奋力挣扎。
尖叫声瞬间贯彻整个病房,房间台灯跟着忽明忽暗。
陈泽空踉跄地跑到房门口,三人抱团蹲在一起。
女鬼脸色惨白,空洞的眼睛,仿佛被吸走了魂,她趴在地上张牙舞爪着,双手铐着的铁链撞击地面发出剧烈的声响。
两分钟后,房间的灯终于恢复了长亮,女鬼不见了,第三张病床的床单也放了下来。
三人吓得不轻,一个个喘着粗气。
陈泽空声音都在颤,“她又回床底下了?”
陶木子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好像是的。”
曾希抱着陈泽空的手臂,头还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起,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陶木子一说,其他两人又立即警备了起来。
“好像有人在喊我们。”
陶木子说着,他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身,努力踮起脚透过房门上方的玻璃,窥看着外面。
外面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三人保持安静,只听——
“曾希姐!陈泽空!听得到吗!”
“是宿眠的声音!”
曾希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台灯能不能拿过来啊?”
陈泽空试了一下,台灯的电源线很长,刚好够他们拉到房门口。
陈泽空高高举着台灯,黄色的光透过玻璃照射到门外,隐约能看见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在他们房门的正对面也有一个紧闭的房门,但这扇门却没有窗户,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而这房门里,正是被关在里面的唐玺和叶宿眠。
喊了几声嗓子都喊哑了。
“不应该啊,我们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叶宿眠不放弃,继续喊:“曾希姐!陈泽空!听得到吗!”
“听得到!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陈泽空的声音传了过来。
“可以听到!”叶宿眠眼睛登时亮起,“我和唐玺被关在一起!你们呢!”
陈泽空回:“我们三个在一起的!但是出不去!我们这边门上有个密码锁,没有对应的线索!我怀疑在你们那边!”
叶宿眠:“我们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灯也打不开!”
陈泽空指挥道:“你找一找开关的旁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叶宿眠连忙伸手在开关旁边摸了摸,果然,有一个很小的电子屏幕,手在上面一滑,它便亮起了极其微弱的光。
叶宿眠虚着眼睛看,“找到了!上面是九宫格数字!”
叶宿眠伸手在屏幕上乱按了几下后,屏幕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是六位数的密码!”
“六位数?”陈泽空揣测了下,“他有什么提示吗?!”
借着屏幕的微光,叶宿眠隐隐看到墙上刻着的几个字,“有字有字!写的是,最重要的日子!”
根据提示,隔壁房的三人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最重要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曾希不经意瞥见第三张病床旁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本日历。
“线索该会在那上面吧?”
陈泽空和陶木子都犹豫了一下,都心知那第三张床下躲着女鬼。
陈泽空怯声说:“陶木子,要不,你……”
陶木子摇头,“哥,还是你去吧,你胆子最大。”
这边的三个人凑不出一个胆子。
而另一边的两人,只能相依在一起,等待密码。
叶宿眠和唐玺倚着墙壁坐在冰凉的地上。
隔壁迟迟没有动静,叶宿眠都想自己找找线索了,但是……
叶宿眠的左手是来自对方的温度,唐玺一言不发,只是头轻轻地靠在她肩膀上,淡淡的清香缭绕在她的鼻尖。
她庆幸还好看不见。
否则熟透的脸便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