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叫致谢来着。
因为支撑我写完这20几万字的最强大的动力,就是我的烙铁跟我说的,许斐自己都OOC了。
同人是二创,但我一直很担心把别人创死,所以谢谢我的烙铁。
尽管,立海大和真田都不是我俩的本命。
写这个文的契机归结下来就是当时我们的一些口嗨。
大概是说到,如果和真田是同学的话,我自己大概是他会很烦的那种人,当然我也会很烦他。
我一直觉得真田是那种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严格的人。
而我是那种可以对自己严格,但别人怎样都行的。
高中的时候我甚至被后桌的女生说过,你风纪扣没扣。严格来说应该只有日本那种老式校服外套才有风纪扣,在这里我们扩展为只是比较靠上的那颗扣子。
我夏天是领口会解开两颗扣子的人,我也喜欢满嘴跑火车,经常容易被各种人追着打。
我又同时觉得,真田是立海大里面我比较容易和他成为朋友的一个,好像是有点矛盾,因为他很正直,很直接,反而一旦接触起来,除了觉得他偶尔有点烦人,但能够放心把背后交给他。
所以一开始是想走傲慢与偏见那种风格,后来就,路线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
OOC也很严重了。
实话讲,整个网王,立海大是属于,我没那么喜欢的学校的。
以前看的时候觉得他们这个学校尽管美强惨,但执念太深。
毕竟非要说的话,我可能会和四天宝寺的氛围比较合,这不重要。
也是因为这个,我不是很会把握立海大的同学们的性格。
写完之后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应该是还在疫情期间,然后居家办公,会比较无聊。先是手痒文艺复兴写了乾的那个小短篇,后来有点不过瘾,加上当时有个很好的妹子(我觉得是妹子)留言说希望我还能写点什么,写什么都可以,我说我会写的,但好像这一下隔得有点久哈哈哈哈哈。
但我没有食言。太好了。希望那个姑娘有机会还能看一看,当然千万别被创飞就行,我很担心。
虽然现在写完了有种贤者时间的空虚,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又会手痒。
因为写的过程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很难说我还会不会写网王的同人了,大概率,不会了吧。
其他种类的口嗨其实还挺多的。就,我至少在这一刻,累了。
中间修修改改,情节增增减减,思考很多轮才最后成形,手记都攒了一大摞。
还有就是,距离我高中时代实在是过去的有点久,所以我在动笔之前很努力地在回忆当时的那种感觉和氛围,但,我觉得写出来的还是一个有些苍老的人对那段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光的怀念。
是加了滤镜的。记忆都是经过加工和变形的,所以看起来,几乎只剩下了美好。
然后还重新看了很多少女漫,找感觉。
磕磕绊绊的写完这篇文,希望能让看的人开心。
因为现实已经很残酷了,所以希望能在虚幻的世界里感受美好。
甚至现实残酷到,我很多内容是在值班的时候写的,啊想哭。
我讨厌值班,也讨厌上班。
谁会喜欢上班呢咱就是说。
更令人忧伤的是,我当初写毕业论文的时候的字数,就是这篇文的零头。
写毕业论文都没有这么认真。不是。
都挺认真的。
以及梦枕貘的阴阳师系列蛮好看的,野村万斋那版的阴阳师电影也很好看。
中间阴阳师那段,是我用《阴阳师》小说删改的,有点啰嗦,但还是希望能看完。
仁王雅治在我眼里真的有点像晴明,真田某些地方也很像博雅。
文里提到的那些歌也都很好听,还有一些隐晦提到的歌,也好听。
好像写这个文到后期听得比较多的是BENI的歌吧,kiss kiss kiss之类的。
题目也是歌名,我觉得《求婚大作战》是部很不错的日剧。这名字几乎是最后才定下来,想了很多个。
还想说什么来着,哦对番外一共写了3万多字,最后那个if,也是跟我的烙铁口嗨的结果,写的有点意识流,感觉并不是很好。
只要一口嗨,就给我自己加码,我是什么大冤种。
还有那个“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是源自于我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的事,但内容毫不相关,尽管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挺难过的,以后想起来也会很难过。
文里的一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很怀念。
以前我觉得真田应该是那种喜欢也会直接当面说出来的人,直到我看了公式书,身为男性不该轻易表明自己的心意,大概是这样。
于是乎,那个错过就来了。
所以其实,和风男子,还是讲含蓄的才对。
而且就像我的烙铁说的,学生时代在一起并不一定能走到最后,很大可能走不到最后。
我希望他们是各自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之后,才恰好找到彼此。
另外就是,文里的忍足和柳生感觉有时候就是作为我的嘴替出现,我也很喜欢他们。
对不起,我让他们OOC了。
烙铁说希望让眼镜仔也尝一尝爱情的苦。
可能是因为写着写着就很喜欢自己笔下的忍足了,所以反而不知道他该适合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绝对也有个很好的结局就是了。
我给女主角起的名字,其实有玩梗在里面的,要是叫福田泉奈的话有点普通了。而且泉奈这个名字有点男孩子气,我很喜欢。还有女主爸爸的名字,不得不说真田广之先生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帅的。以及我觉得藤真凛这个名字日语念起来很有气势。
楠泉奈(くすのき いずな kusunoki izuna)
楠广之(くすのき ひろゆき kusunoki hiroyuki)
藤真凛(ふじま りん fujima rin)
我觉得我努力的把各种坑都填了,也希望各位看官能发现一些奇怪的小细节,我会很开心。
一路上大家给我的评论和留言我都有好好的看,真的很感动,也很受宠若惊,毕竟我的文笔不怎么样,叙事也不太行。平台也不怎么会用。我好像更适合写小短篇一点。
就好像是要和文中的人物和我们曾经历的那些时光说再见。
最忧伤的地方在于,不会有机会再见了,因为时间无法倒流。
谢谢烙铁,谢谢当年的时光,谢谢许斐和他创造的人物。
在这里我也深切希望许斐老师能给他笔下的人物一个体面的结局啊。
我不是在阴阳。
没有,我摊牌了我就是在阴阳。
最后,也谢谢你能不厌其烦的看到最后。
哈哈,你以为结束了么,其实还有一个彩蛋的。
因为不算太成形,所以不算做番外四了。
又及的一个脑洞——如果真田弦一郎和楠泉奈分别遇见了小时候的彼此。
“呐,弦一郎,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小时候的自己,会对他,或者说会对你自己说点什么吗?”泉奈半靠在床上突然问着和她以同样姿势靠在床头的真田。
“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真田弦一郎已经逐渐学着对自己妻子冒出的一些奇怪的想法见怪不怪了。
“因为今天由理加跟我说,让他们那边的小朋友给十年后的自己写封信这样的……算是畅想一下未来,给生病的小孩子们一些治疗的希望和动力吧。然后我就想如果反过来,假如有机会能见到小时候的自己呢,会说些什么呢?”
“大概会说不要意气用事,有些事情更加坦率一点,”他停下来想了想,“还有就是告诉他遇见那个叫楠泉奈的人的时候要打直球。”
“啊……那我干脆告诉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叫真田弦一郎的家伙就是要陪你走到最后的人算了,”泉奈摸了摸下巴,笑了起来,“我估计小时候的我会以为长大的我疯了,不,干脆就会觉得我是个大骗子吧哈哈哈……”
“我成为你丈夫这件事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真田感觉有点受伤。
“怎么说呢,因为你应该不是年幼的我心中的理想型吧,”泉奈倒是很坦率,“我觉得在我喜欢你之前都不是,非要说的话,应该一直都不是。”
“……”真田现在是非常受伤。
“啊理想型只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啦,理想型和我喜欢你这件事完全不冲突啊,你的理想型应该也不是我这样的对吧?”
“我没有理想型,我只喜欢你。”
“你在喜欢我之前,就没有一个模糊笼统的理想中的女朋友或者妻子的形象吗?就,希望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
“没有,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你了。”
“……”听到真田受伤的语气,但异常坚定的话,泉奈升起了一丝愧疚,“对不起……”
“……”
“那,你以前是不是,其实应该试试多谈几个女朋友什么的,体验一下和不同的人的相处?感觉我的存在好像限制了你……”
“真田泉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不由得带了几分火气。
“诶?我没有,只是客观的在陈述……”
“我睡了。晚安。”生硬的打断了泉奈后面的话,真田侧过身子背对着她,关上了他那边床头柜上的夜灯。
“晚安。”泉奈也顺势躺下,关好灯。
完蛋了,又惹他生气了,泉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余光扫了一眼丈夫气鼓鼓的背影,这下好像是很难哄的样子。
她很想说,其实对自己来说理想型是什么样的都不重要,她只想和他在一起罢了。
真田弦一郎的场合
尽管搜查一课是自己选的,工作辛苦也是正常的,但就算是真田弦一郎也会有觉得疲惫的时候,特别是晚上和妻子从“如果遇见小时候的自己” 不知道怎么聊到了“理想型”的问题。
他当然知道泉奈爱自己,但听到她说她的理想型不是自己的时候还是很不甘。
哼,这该死的胜负欲。
如果真的遇见小时候的自己一定要告诉他以后老婆就是那个绀碧色眼睛的叫楠泉奈的人,一定要跟紧她,早点跟她告白,别讲什么“男性不该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意”,冲就完事儿了,免得让她成天胡思乱想。
在她有理想型这个概念之前就把她的理想型变成自己。
突然的一阵眩晕。
然后真田弦一郎觉得有人在轻轻戳自己的脸,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啊,是活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绀碧色大眼睛,但……略带婴儿肥的娃娃脸,头上还戴着小学生的小黄帽,背着书包,小胳膊小腿,蹲在他身旁,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以及,有点熟悉的神户腔。
是泉奈家亲戚的小孩吗?长得和她好像。
“叔叔,你没事儿吧?”小女孩又眨着眼睛开口了。
真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躺在地上,他撑坐起来,“我没事儿,这是在哪?”
“在公园哦。”小女孩站了起来,指了指一旁的秋千。
“你是?”真田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觉得头还是有点晕,大概是有点饿过头了。
“哥哥说不可以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在小女孩欲盖弥彰用手捂住胸前的铭牌之前,真田瞥见了上面的假名,“くすのき いずな”。
然后真田看见了隔壁在施工地上的日期,反复确认了几遍自己真的没看错,如果不是谁在恶作剧的话……
“这里是神户?”
小女孩点点头。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像原地缩小了几号的样子,确确实实的铭牌。
所以说,自己遇见的不是小时候的自己,而是,小时候的泉奈?!
真田不受控制地一下子坐在了长椅上,小小泉奈也离他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坐下,眼神有些躲闪又好奇地看着有点魂不守舍的他。
“叔叔你真的没关系吗?刚刚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软软的神户方言再次响起。
“我真的没事儿,”真田看着小泉奈,“我只是……”
“低血糖?”她有些兴奋地接过话头。
“呃……啊。”
“老师今天讲低血糖是很危险的,虽然我没有糖水什么的……”小泉奈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掏出了一袋乐天的小熊饼干,“这个给叔叔你,超好吃的草莓味夹心!”
见真田愣在那里没有伸手,小泉奈又往前递了递,有些急切,“我不是坏人,这个小熊饼干没有加毒药,叔叔你吃掉就不会不舒服了。”
然后真田弦一郎回过神,突然笑了,眼神格外温柔,接过小小的一袋饼干,“谢谢你。”
“叔叔,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小泉奈看着真田的脸,眨眨眼睛。
“为什么放学了没有直接回家?”语气是他都未曾察觉的轻柔。
“在等哥哥来接我,他说今天会晚一点点。”
“下次遇到陌生的人不要主动搭话。”
“嗯,但是叔叔你躺在地上。”
“下次记得找周围的大人来帮你,万一遇到坏人会很危险。”
“叔叔你是坏人吗?”
“我不是。”
“我觉得也不是,虽然有点怪怪的,但笑起来很好看的叔叔怎么会是坏人呢。”小泉奈也笑了起来,甜甜的。
如果我现在把她带跑的话,应该是知法犯法了吧,正气凛然的真田警官脑子里冒出了这样危险的想法,可是换句话说,她未来是我的妻子,这应该也不算犯法吧?
很想捏捏小泉奈的脸颊,看起来很好捏。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真田弦一郎你真的太松懈了,这样做的话不就是坏人了么!
“就算看起来不是坏人,也不要轻易和陌生人搭话,不认识的人找你搭话也不要理。”
“可叔叔不是坏人。你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好可怜。”小泉奈超级认真的重复着。
“……”他又笑了,性格这种东西果然是从小就形成了的。
“叔叔你不回家吗?家里人不会着急吗?”
“嗯,我陪你等到你哥哥来就回去。”
“谢谢叔叔。”
“你,开始练弓道了吗?”他如果没记错的话,泉奈以前告诉他,差不多就是从这个岁数开始。
“叔叔怎么知道的!”小泉奈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虽然现在还不能开始拉真的弓,但是师父夸我很有天赋!”
“你以后会成为很厉害的弓道手。”
“真的?”
“真的。”
“等我成为厉害的弓道手叔叔会来看我射箭吗?”
“一定会的。”真田露出了有些怀念的表情。
“那我们拉勾!骗人的是小狗!”
“拉勾。”
“啊哥哥!”
真田顺着小泉奈抬头看的方向望去,看见了向这边走来的少年版大舅哥楠纯。
难怪高中的时候仁王说短发的泉奈和楠纯很像,这么直观的一看,是真的很像,甚至远远的都很难分清是少年楠纯还是高中时候的她。
小泉奈跑了几步拉住了哥哥的手,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又是甜甜一笑,“叔叔下次见!要注意身体哦!”
“再见。”
下次见。真田弦一郎突然很想回家,他很想念他的那个泉奈。
“认识的人吗?”楠纯牵着自己妹妹的手,一边走一边问。
“刚刚认识的。”
“不是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吗?”
“嗯,那个叔叔虽然有点怪,但他是个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
“因为那个叔叔也说遇到陌生人不要主动搭话,还陪我一起等哥哥。”
“嘛……那也只能姑且不算个坏人吧。”
“而且他笑起来很好看。”
“泉奈啊,越漂亮的男孩子越会骗人。”
“哥哥也会骗人吗?”
“哥哥不会骗泉奈。”
看着这对兄妹渐行渐远的身影,真田弦一郎又是一阵眩晕,眼前一黑。
之后他睁开眼睛。
“真田,你是饿晕过去了吗?”说话的是旁边的黑泽,也是一副快要饿死过去的样子。
“……我有吃的。”他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小泉奈给他的那袋小熊饼干。
“你有吃的怎么不早说!”黑泽说着就要上手抢,“早说咱俩都不至于这么饿了。”
“不给,”真田把饼干往边上藏了藏,“这是给我的。”
“好小气哦,又是你的宝贝老婆给你装的吗?”黑泽酸溜溜的语气又来了。
“算是吧。”他露出了脸上难得一见的极其温柔的笑容。
“我靠!我不饿了!我真是吃狗粮都吃饱了!”
什么理想型不理想型的,那么可爱的泉奈是我的就行了,真田警部一边吃着草莓夹心的小熊饼干一边美滋滋地想。
楠泉奈(真田泉奈)的场合
果然又不小心惹到他生气了,这次要怎么哄才行啊,从庆应义塾大学医院走出来的泉奈犯了难。
她推着自行车沿着人行道一边思索一边走,之后她就看见了7-11便利店玻璃上贴着的海报,是肉包和うさいぬ的联动,做成那个兔狗样子的肉包,买够5个加1000日元还能得一个扯尾巴就会抖动的うさいぬ毛绒玩偶。
总之先试试吧,就算不是为了哄家里那位,反正她看到了也会买回家。
“谢谢惠顾。”
泉奈把肉包和毛绒玩偶装到包里,走出便利店。
好像哪里不太对吧,这间7-11便利店出来马路对面什么时候变成大草坡了?
她甩了甩头,再次走进便利店,还是刚才的陈设和店员没错,从店里往外看也是正常的街道没错,再出来。
“诶?”怎么还是这个大草坡?
没等她再次进店问问店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就远远看见草坡上有一个在不断移动的、似乎是人类的弯着腰的身影。
就像是有什么在驱使着她一样,泉奈走向那一小坨影子。
“你是在找什么吗?”她微微弯下腰。
那个影子直起了身,是个反戴黑色棒球帽的小少年。
只是这个帽子,这张脸。
不会吧……?!
“我的兔子不见了。”小少年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忧伤和焦急。
“名字是什么?”泉奈把背包放在了一边,开始挽袖子。
“真田弦一郎。”
“诶?”泉奈愣了一下,竟然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证实了她的想法,“弦一郎君,我是说兔子的名字是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雪。”小少年的脸上多了一丝窘迫。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大草坡上一边喊着“雪”的名字,一边到处寻找兔子的身影。
直到夕阳的橙色越来越浓烈,小少年也满手满脸是土,累的走不动,跌坐在草地上。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寞至极。
“不…找了吗?”泉奈有点犹豫地说出口,也坐在了草地上,坐在小少年的身边。
“找不到了。”小少年带上了一点哭腔,他把棒球帽正过来,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低下头。
她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轻轻的吸鼻涕声音。
泉奈默默地把手帕往小少年的方向递了递。
“谢谢姐姐,”他的声音闷闷的,接过了手帕,“我失态了。”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祖父大人说,男子汉不能轻易流泪。”小少年抬起头看着泉奈,脸上是泪痕混着被冲的乱七八糟的泥土。
“失去那么心爱的小兔子,肯定会伤心的,而且,弦一郎君,哭也不是软弱的表现啊。”
“……”眼泪又开始围着小少年的眼眶打转,他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呐,这里没有别人,我们目前也不算认识,所以,没有人会知道你哭了……不用再忍着了。”
之后少年弦一郎的眼泪就像突然开闸的水龙头,甚至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泉奈,泪水无声地哗哗往下流。
泉奈被他这汹涌澎湃的眼泪搞得有些束手无策,拿过手帕帮他擦眼泪和脸上的土痕,只不过这眼泪越擦越多。
也是,她听家里的弦一郎说过,他是多么喜爱那只叫“雪”的小兔子,当初丢了它是多么的伤心。
“雪是一只热爱自由的小兔子吧,它是去追求它的自由了。”
“雪很讨厌我吗……在我身边对它来说是一种束缚吗?”小少年一边打哭嗝一边说着。
“它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它为什么不辞而别,如果好好跟我告别,该有多好。”
“嗯……是因为它太喜欢你了吧,如果跟你告别,可能就不忍心走掉了。”
“那不走不就好了么……”
“对于有些人和有些生命来说,也许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它很喜欢你。所以,放它自由才是更好的爱它吧……”
“呜呜呜……”听到泉奈这么说的小少年终于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泉奈只能抱着哭得伤心的少年弦一郎,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为什么会这样……雪走了,网球也输了,我明明那么努力……”小少年在泉奈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哦对了,几乎和他的兔子丢了发生在同一时期,是真田弦一郎网球输给了第一次见面的、他视为一生的宿敌手冢国光,还是一局未胜的那种。
有些人吧,能走职业这条道路是有原因的,泉奈很想这样说,但这样的话是不是对还是少年的他打击有点大。
少年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从泉奈怀中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弄脏了姐姐的衣服和手帕。”
“噗,没关系的,我回家去洗就好了呀,主要是弦一郎君不那么难过就好了啊。”
大不了回家叫成年的你帮我洗嘛,泉奈偷笑起来。
“就算这次网球输了,你以后也会打赢这个对手的,”泉奈突然想起来,家里的弦一郎跟他说过,似乎后面在正式比赛里面是有赢过手冢的,“只不过可能需要的时间稍微久一点。”
“真的吗?”少年的弦一郎很期待的看着她,“姐姐怎么知道呢?”
“唔……因为我其实是个阴阳师,能知晓未来的那种。”即使是面对幼年版的真田弦一郎,泉奈依旧可以跑火车。
“嗯?”小少年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
“你看,你输的那个对手,名字是叫手冢国光对吧,然后你的祖父大人和他的祖父也是好友兼对手……”
“然后你最好的朋友是幸村精市,你们是在网球俱乐部认识的,一起打网球很快乐……”
“你家里有个哥哥,嗯……这个时候的话,你应该已经有了个叫佐助的侄子……”
随着泉奈话的继续,少年弦一郎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的大姐姐是阴阳师这样的鬼话。
她家的弦一郎啊,可是从小时候就是那种单纯憨直的孩子啊。
“所以,你以后会赢过手冢的,也会成为很厉害帅气的那种人。”
少年的弦一郎已经完全被她的话吸引,之前的那股悲伤早已不见踪影。
“弦一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兄长大人在喊我了,”小少年从草坡上站了起来。
背对着快要消失不见的太阳,他闪闪发光。
“阴阳师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嗯?是秘密,阴阳师不能轻易把名字告诉别人。”
“告诉我也不行吗?”
“你会知道的。”泉奈笑了起来。
“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会的。”
“真的吗?”
“真的。”我们不仅会相见。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是阴阳师嘛,不会食言的那种。啊对了,这个给你。”泉奈飞快地掏出了那个1000日元换购的うさいぬ毛绒玩偶,将来的他会喜欢的话,少年的他应该也不会讨厌吧。
“这是?”
“他叫うさいぬ,拽尾巴还会颤动。”
“是兔子,还是狗?”
“是兔子吧。”毕竟是未来的你告诉我这是兔子的。
“谢谢你。”
“还有不要意气用事,要更坦率一点。”
“嗯。”
“下次再见面,要笑着啊。”
“好。”
少年的弦一郎笑着跑向兄长的位置。
但是下次见面时的你,总是那样一副严肃的样子。
嘛,算了,至少家里的那位,还是总能看见笑容的。
所以,我原谅那个曾经对我凶巴巴的你了。
回家吧,希望这次便利店的门不会再变成什么奇怪的时空隧道。
于是,这一次再次走出7-11的泉奈顺利地回到了本该出现的地方。
没想到回家之后,泉奈掏出了联名肉包,真田同时掏出了一大包乐天的草莓味小熊饼干。
“弦一郎你开始吃零食了吗?”他不是说吃零食没营养的么,所以家里几乎没有这种小零食的存在。
“给你的,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诶?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所以,不用哄了?
“那谢谢你,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晚上刷牙的时候,泉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于是嘴里含着泡沫,插着牙刷冲到了在主卧的弦一郎跟前。
“啊对了,那个肉包,本来有个换购玩偶来着,然后我也换购了,准备送给你,但我把那个玩偶送人了,”她因为嘴里的泡沫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但真田弦一郎都听清了,“理论上来讲,我也是送给你了……”
泉奈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所以也算送给了本人吧。
“泉奈,刷牙的时候说好不可以乱逛的。”虽然是在强调一些规矩,但语气却是格外的温和。
“嗯嗯,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想和你说一声,免得一会儿又忘了。”
“就算是阴阳师姐姐也不可以破戒。”泉奈很快转身往洗漱间走去,就听到真田在后面幽幽地补充了这样的话。
“嗯???等等……”泉奈要冲回来问个明白,但又被他有点无可奈何的眼神阻止了回去。
她飞快地把牙刷完,漱了口,擦擦嘴,刚一回头就发现刚刚还坐在床上的真田就站在她身边,像是主动来接受她的询问。
“那,所以,就……诶?”
“你要是当时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还是会扣我的风纪分,因为你一根筋嘛。再说,名字是最短的咒语,不能轻易告诉别人。”泉奈接过真田弦一郎的话头。
“确实。”
“那我也算把那个玩偶给你了。”
“嗯,我有好好收着。”
“那就好,所以,弦一郎其实是个哭包啊……”
“咳……”
“喝多了会哭,输了比赛也会哭,兔子丢了也会哭,”泉奈笑着伸手揉了揉真田的头发,“真可爱。”
“泉奈……”
“可是我小时候为什么没有遇到长大的你呢,好像有点不公平诶。”她坐在床上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可能阴阳师的记性不是很好吧。”他也一起坐到床上。
“你是在揶揄我吗?”
“我没有。”
其实有,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的两个人会在不知不觉间和对方越来越像,就连正直无比的真田弦一郎都开始学会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那么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呢?”他还是问出了口。
“诶?我以为你……”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气。”
“哦,就,应该是那种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柔的人吧,”泉奈仔细想了想,“好像很小的时候遇见过一个不认识的,但是笑起来很好看的大叔,还陪我一起等我哥来着,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笑真的好好看。”
什么嘛,还说我不是你的理想型,在一旁的真田弦一郎控制不住地上扬嘴角。
“弦一郎也很好看啦,就是不经常笑,而且笑起来非常的,狂野和奔放,老实说我觉得万一有那种死活不肯开口的罪犯,你大概冲着他狂笑就行了,效果搞不好比你的黑脸更管用……”
“嗯。”
然后他忽然轻轻捏了捏泉奈的脸。
看吧,就是手感很好超好捏。
“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碰碰你。”
“理想型什么的不重要啦,反正我现在已经有你了。”
“嗯。”
“弦一郎。”
“嗯。”
“说了你不要生气。”
“好。”
“你现在笑得有点白痴。”
“我说你啊……”
我们还会再见吗。
会的。
拉勾。
骗你的是小狗。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谢谢你,陪他们走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