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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见故年

    说着张甘正就引路,“一娩宁被虞兰扶着进了大厅,虞兰刚让娩宁坐下,夫妻二人就双双跪下,只听张甘正满怀激动地说:“刚才多有失礼,实属失职,但此事事关故国荣辱,不可细言,请公主责罚。”娩宁站起来准备扶起二人。“我夫妻二人为上原旧部先得玄江帝赏识,后又被姚相重用故国灭亡之时,未能为故国而献身已为遗憾,如今却眼见公主流逃于外,实仍失职之大罪。”张甘正义正词严地说道。“将军,夫人快快请起,故国已亡,如今是中原梁朝,早已没有了什么上原公主,我只是一个出门历练的黄毛丫头,二位如今已不是故国官臣,将军又谋得了中原之职,就不必行此大礼,少时,见夫人做女官之时,曾向夫人讨教过琴棋之道,也为我的半个乐理师父,如今将我视为故友便可。”娩宁扶住二人说道。闻言,二人才站起身坐下。娩宁神态突然严谨,严谨中又有几分慌乱:“不知张大人刚才是如何认出我呢?是否是有什么言行暴露了。”“公主,哦不!姑娘不必紧张,这方浔虽与夫人是嫡亲,但其父却是当朝重臣,如今只是出门游玩,我便暗中派人盯住了他,就在昨日探子说与姑娘相言并失了踪迹,在下慌忙,并对姑娘起了疑心,直至今日,才见姑娘,本想探一探是否对浔儿有什么恻隐之心,浔儿却与夫人说,你的剑势与李婉雨的剑招有多处相似之处,当年婉雨剑出山之时,我与夫人便曾怀疑过她就是上原圣女,而这李婉雨20岁下山历练,仅仅两个月,就杀进了排行榜,不少人前去挑战,老夫借机得此机会与她试剑,却丝毫看不出有上源之剑法,而这舍利是玄江帝所求,也只能验玄江帝亲脉,所以便打消了疑虑,而今却明白了,刚刚姑娘的上原剑势与后习剑势融合,只是姑娘较当年李婉雨年纪还尚浅,当年老夫与李婉雨比试时,她不过20岁的小丫头,却完全不占下风,刚刚与我比试时,身份被识破,姑娘心情慌忙,所以才忘了掩饰,算算姑娘应该是17岁,瞧着姑娘这势头20岁之时比起你阿姐也毫不会逊色。”娩宁害羞地挠了挠头:“这谁又说得定呢?只是如今,我已没有了啊姐,只有师姐婉雨,上原没有了圣女,也没有了公主,只有闯荡江湖的婉雨、娩宁。”虞兰说:“长大了,是娩宁也好,可否向我们讲述了一下你们出上原后,的故事呢?”故事要从八年前说起,又恰似梦中的两位少女:“当时我和阿姐从上原酬州一路游闯到中原,一路上烧,杀,抢之事遇到多件,出来三个月后,身上已然没有了半点银两,从小过惯了宫中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知道怎么养活自己,有段时间,甚至去越南阳城乞讨,阿姐受不了这份耻辱,又为了养活我,去顾家做过杀手,而我在那做过小丫鬟,等有能力养活自己的时候却传出上原被梁朝兼并,上原皇室几脉被诛,姚师父出使中原后第五个月为了打消梁帝对大哥的疑虑,去请命保子而以命祭上原,阿姐和我悲痛欲绝,本欲杀进皇城报仇,路上遇到高人,于是便拜进门下人,直至三年前李婉雨出门历练,这才重遇世俗。从此世间便有以师姐师妹的婉雨娩宁“当年你们没有经过姚相同意,匆匆逃出上原,路途中姚相得知大发雷霆,让我和蒋侍臣三人寻找你们,可依据姚相的线索,直到姚相故去也没找到你们,是我们没尽到姚相的命令。”张甘正悲痛地说。“什么!您的意思是当年姚师父不知道我们来中原。”娩宁回忆了起来(玄清:“已经给父亲传过书,征得了他的同意”回忆段)便说:“可我明明记得当年玄清说她已经得到姚师父的允许,带着我来中原的。”“当年我在上原朝做女官之时,并听说玄清圣女十五岁便修得了冰灵诀三十八套剑谱,即使是上原最为优秀的涂门男弟子,这个年纪也只能到二十五套,她或许当时少时意气,资质又出色太想到中原闯荡才误乱了心志,骗了当时的玄莲公主。”虞兰握着手中暖水壶分析道。“依老夫之见,这玄清圣女她会考虑到玄莲公主的安危,她虽为女子,但是上原贵族公子小姐中是最重情义的一个。”张甘正喝了口茶说。“可事无巨细,当年的玄莲公主虽小,但二人亲如手足,想必其中定有它数,只是这个缘故救了公主和圣女的命啊!这背后应有高人策划,不然我们几个旧部不可能找不到你们的半点踪迹”张甘正庆幸道。听到“高人”,娩宁便想起了师父师娘,果然,张甘正似乎也猜到什么,并问:“请问这当年玄莲公主和玄清圣女逃出上原后又拜入了谁的门下,才有了如今的李婉雨和李娩宁。娩宁眼神严谨却有笑着话:“是这样,师门有命,这不易透露。”“故事已去,娩宁姑娘安好便可。”虞兰说完便示意莫让张廿年追问下去刚说完,只听“啪”一声,只见方浔开门而入:“姨父、姨娘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说完后才看向娩宁:“你怎么在这?”娩宁眼神示意虞兰圆场,虞兰会意便说:“今日你姨父说娩宁姑娘是难得的女公子,我便好奇来拜访,想不到我与娩宁姑娘一见如故,这娩宁姑娘虽为中原人,却识故国乐理,我念乡心切,便与你姨父前来探讨。”“会故国乐理,如今正是初雪之夜,若我记得不错,姨娘和姨父的故乡这初雪一夜上原皇城是初雪白日打猎献祭,夜晚办酒乐会庆丰收的吧!不如娩宁姑娘演奏一曲。”娩宁心想,这是不信虞夫人的话来试探我,便笑说:“方公子想听,那就献丑了。”“请。”说着四人到了门外小院,方浔命人把古琴放在院心,虞兰、张甘正、方浔三人坐在院前小亭中,边喝起,娩宁到琴旁俯身坐下颤微拔弦试了三两声,然后看向小亭说:“好多年没碰这乐具了,有些遗忘,献丑了。”娩宁轻轻拨动琴丝,未成曲调却先有情,初雪一夜,晴朗的夜空开始飘出雪絮,只见雪絮中隐隐约约有一位妙龄少女,浅线的裙底上系着绒毛斗篷,长发飘飘,发饰单调,发后钗子银篦下的丝带,随初雪风飘动,耳前玉环微微荡漾,雪絮落到了娩宁的发丝,飘到了她的鼻上,从方浔的角度只能见到少女的侧身,眼前睫毛微微一动,优美宁静,却见少女眼中泪珠闪过,少女低眉随手连续弹拨,手指轻轻地拢,慢慢地捻,一会儿抹一会儿挑,先弹了故国有名的《初夜门城雪》,又弹了《霓裳,雪裙曲》粗弦细弦交错弹奏,犹如大大小小的雪粒,掉落地上院中冬梅花微红,开始沾上了小雪,亭中三人均起暖酒,看了看天中明月,又看看地中白雪,举起酒杯,只听乐曲终了深夜恢复了本该有的宁静,冬梅、树影都静悄悄无声无息只见皎洁的月光。一曲终了,只见张甘正抱着掩泣的虞夫人,娩宁深得体会并说:“故国已亡,如今天下也已平静,夫人莫要多念。”转身并向客房走去,临走之时,是方浔提醒:“莫忘了昨日誓言,明早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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