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一把

    目送着柯南跟在来宾身后成功混进了杯户饭店,安朵丝掏出手机开始随机找一个幸运儿骚扰。

    “Hi,是我呀。”

    好吧,她承认她作弊,并不是很随机。

    “你最好有事。”

    话筒那边,背景音嘈杂,嬉笑和交谈声混作一团,真的很难让人相信,电话那一头的人此时正位于一场追思会中。

    安朵丝也能勉强说得上是在日本多年,这样的场景也是见了无数次,但请原谅她依旧无法习惯吧。

    毕竟此时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对这位导演的离世怀有一丝的伤感或是遗憾。

    生前关系不错的那群人在心中气愤以后不能再借着他的门路攀关系,更不必说那些原本就觉得他碍了路的家伙们了。

    而她向来还是挺尊重死亡的

    总之,无论是何种身份,这场追思会,对他们而言都是一场十分合适的营造新的关系的机会。

    “喂,你给我打电话又不说话,是来故意打扰我任务的?”

    听到安室透的声音,安朵丝回了神,嘴上丝毫没有歉意。

    “抱歉,走神了。”

    “走神??”安室透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因为所在的场合,他还要憋屈的压低声音,心中的不满也更加浓烈。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说到这,他又自己改口,小声嘟囔着:“你肯定知道,琴酒被派来接应皮斯克了。”

    “没什么正经事,就是找你聊聊天。”安朵丝一句话成功的让安室透心头的火更旺盛了。

    “君度你是不是太闲了?”安室透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在报复我之前吵琴酒睡觉是不是,这都几天之前的事了,你幼不幼稚、无不无聊?”

    “我哪儿有这么无聊,组织上下都知道,我这人不记仇。”安朵丝向前趴在方向盘上,食指无聊的敲着手机背壳,时不时扫向窗外。

    “装模作样。”安室透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在组织多年,和她也认识了这么多年,如果还不能看穿她的真面目,那么无论是对于作为情报专家的安室透,还是身为公安警察的降谷零而言,都是极为失职的。

    君度不爱记仇,这话说的没错,组织中嫉恨她的人不少,就说朗姆,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找过她的事,可遭到她报复和算计的人少之又少。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君度她的心胸是多么的宽广,而是对于她而言凡事自有一番衡量算计。

    如果报复一个人,付出和收获远远不成正比,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她不会仅仅是因为出气而行动。

    就像是她这么多年来还能和朗姆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没有让组织成为二人的竞技场,其根本也是君度觉得这样能获得更大的利益,甚至如果以后朗姆不再找她的事,她甚至可以将这些往事从此揭过,当然琴酒会不会就另说了。

    单就这方面而言,安室透,不,降谷零还是很佩服她的。

    组织中的那些卧底他们往往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可这是因为他们心中还拥有着“早晚会让他被绳之以法”的愿景,当时忍耐的时候心中也未必是没有不满和愤恨在的,他大概能够理解这种情感。

    但是君度——安室透试探了多次,才惊讶的确定她是真的毫不在意,心中毫无波澜,她甚至可以转头就和琴酒调笑,反倒是琴酒有时候气鼓鼓的。

    “我放了一条鲶鱼进去。”安朵丝说道,“组织平静的太久了。”

    安室透冷哼一声:“如果是和我加入组织那两年比起来,确实。”

    他躲在角落里一直注意着来往的宾客,看到了穿梭在大长腿间的柯南,安室透皱眉,把自己更仔细的藏了藏。

    “我看到了,还有别的事吗。”

    “别掉以轻心。”安朵丝的语气是她惯用的那样含笑,但是冰冷,“琴酒是来给你们兜底的,但我不希望他动手,我不管朗姆是怎么跟你说的,波本,这个任务只许成功。你要是失败了——”

    “怎样?”安室透微微提起了心。

    安朵丝宣布:“我就让苏格兰去非洲分部,不晒成你这么黑不许回来!”

    “哈?!”

    提起的心吧唧,摔了。

    聊归聊,闹归闹。

    安朵丝的这一番警告也引起了他的警惕。

    江户川柯南吗……

    ——————

    扣扣——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琴酒那张冷峻的脸。

    深绿的眸子将安朵丝浑身扫了一圈,他伸手按灭手中的烟,静静地侧头盯着安朵丝,也不说话。

    安朵丝鼻翼抽动了一下:“不在我面前抽烟……你能坚持多久?”

    “不是什么好习惯,别让它污染你的肺。”琴酒把手臂搁在车窗前挡住,车门锁上,安朵丝没法轻松进来。

    “那你还抽。”安朵丝撇嘴嘀咕了一句,当年发现琴酒突然开始抽烟的时候,安朵丝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震惊的。

    倒不是因为琴酒抽烟,毕竟无论哪个琴酒都抽烟。

    她是没想到,居然开始的那么早,而且被她撞见的时候,琴酒已经是一个姿势熟练的烟枪了。

    组织的大部分,或者可以说是绝大部分成员都是烟酒全沾,有那么一些人甚至还会沾一些不太合法的东西,这些人一旦被发现,大多数都去污染东京湾了。

    这世界上很多人都会高估自己的自制力,游走在黑暗中的这些人尤其。

    很多东西一旦沾上,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安朵丝也没有兴趣用自己的钱去供养他们这种爱好。

    她允许在重压下这群人选择自己的发泄方式,底层成员她不管,但是代号成员,决不能有无法戒掉的成瘾□□好,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爱好,不能成为他们可以被掌握的把柄。

    所以当她发现琴酒开始抽烟的时候,她更多的是好奇,那段时候好像也没给琴酒分配太多任务,总不能是压力突然大了,她当时抓着琴酒的命脉——他的头发(当时还是堪堪过肩的长度),逼问过他,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

    藏得这么严实,反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可是到现在安朵丝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过打那次后,琴酒到是说什么都不肯在她面前抽烟了。

    当然每当安朵丝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所不知道的是,琴酒的心理活动总是十分复杂。

    每个人视角下的所见都具有局限,安朵丝她也不例外。

    她记得她捏着琴酒的头发,是因为那时琴酒的发型有点野也有点乖,这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但是琴酒记得更清晰的是,安朵丝她可不仅仅做了这些事。

    “放我进去——”

    安朵丝伸出手指捏了捏琴酒的手——就像是捏某种凶猛野兽的肉垫那样。

    “伏特加!”她歪过头朝副驾驶说道。

    “坐着。”

    副驾驶的伏特加正要起身给安朵丝腾地方,就被琴酒制止了。

    他尴尬的坐在原地,黑漆漆的墨镜都挡不住他眼中的慌乱和迷茫。

    如果能选的话,他真的不想和君度碰上,这种只有他自己尴尬的场景……

    唉,

    伏特加幽幽的叹了口气。

    若在以往他不太敢这么做,但是就像是没人在意他是否坐立不安一样,也根本没人在意他到底在做什么。

    “Gin——”

    这不,安朵丝只是目光幽怨的看着琴酒。

    伏特加发誓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这都很不错了。

    “被人撞见很麻烦。”琴酒说道,这些原因根本不应该用他解释。

    “他看不到的。”

    她果然很清楚。

    她就是想看琴酒绷不住严肃表情的样子。

    无奈、感动或是XX,都会让琴酒这张脸显得异常好看。

    琴酒朝旁边斜了一眼,接下来要做的事让他终于在意起了伏特加的存在。

    这对琴酒而言有些难开口,不过想到有可能得到的结果,琴酒觉得这还是很值得的。

    “……别这样。”

    琴酒用对他而言软绵绵的声线,和属于他的方式,求饶道。

    安朵丝微微睁大了双眼。

    琴酒看到她的瞳孔变浅了一瞬。

    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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