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又是这间熟悉的酒馆。

    相比与成为一个不起眼的情报交易处,ADH现在更像是是作为组织某些成员的秘密据点。

    “你要不要……去安抚一下她?”

    和幼驯染窝在木制长椅上的诸伏景光小心翼翼的看向正站在方桌旁对着手机训人的安朵丝,虽然他觉得皮斯克这事办的确实不太合适,但是安朵丝为此和朗姆起争执还是有点不值得。

    被寄予厚望的安室透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

    装在密封袋里的手帕被扔在桌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上面的血迹逐渐氧化成了一种令人厌恶的黑色。

    在十分钟之前,这条手帕差点被安朵丝隔着袋子按安室透脸上。

    现在身为二把手的朗姆也没能避免被她数落的命运,这并不代表着朗姆是个好脾气,相反,在安室透看来朗姆本人非常的敏感、多疑、还是个急脾气,这不,看安朵丝的表情,朗姆怕是也没少回嘴。

    说起他们二人的关系也很有意思,朗姆是真的非常看不惯君度,但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要是在她没什么问题的时候首先对她动手,那有事的怕就该是朗姆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坐在离里他们两三米远位置的安静喝酒的琴酒,琴酒都不反对,他才不要掺和进去。

    “不生气了?”琴酒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做到他身边的安朵丝,让她润润嗓子。

    “我哪儿有这么小心眼儿。”安朵丝捧着酒杯靠在琴酒身上,“我这是正常维权。”

    当着一群非法组织成员的面说这种话真的没事吗?

    安室透不予置评。

    “我从皮斯克那边薅了点东西,你接手吧。”

    安室透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行倒是行,但你不打算让诺波尔插手吗?”

    “那算是给组织的还是给她的?”安朵丝轻飘飘的瞄了一眼安室透,要给诺波尔,她干什么要废这些口舌,左右皮斯克生意最终收益就是会上交组织的。

    “还有——”安朵丝沿着琴酒的肩往下坠,枕在他的大腿上,闭上眼睛,“我叫你去是看着他的,如果最后还是会有什么东西砸我头上,那要你何用。”

    诸伏景光担忧的看向安室透,察觉到他的目光,安室透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我知道了。”

    “君度你伪造安朵丝?贝尔的身份不是为了和警察打好关系吗?”

    听到诸伏景光的话,安朵丝饶有兴趣说道:“我跟那帮警察说的话,他告诉你了?无论美日都可能对我真正放心,这话说了也就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还先入为主让他们接受了敌对dang这个解释,我可没什么亏的。”

    浮于表面的三观不正,多符合少年漫对反派的设定啊。

    “只可惜江户川柯南,他才多大?”

    琴酒抬头:“你这种可笑的慈悲心是从哪里来的?”

    安室透摆手:“随便说说而已,别生气。”

    “你真的对我的教育方式很有意见啊,是在借此表达不满吗?他既然想成为一个侦探,凭他的能力我也相信他会做得十分优秀,早晚有一天,他会接触到一些不能以黑白论处的案子,与其到那时再受到折磨,不如现在就早早认清现实,若是承受不了,趁早放弃。”

    无论是七岁的柯南,还是实际上十七岁的工藤新一。

    他最大的问题就是,生活的太一帆风顺了,他所遇到的最大的挫折就是被琴酒敲了一棒子,从此变成了柯南。

    从小工藤新一所接触的环境都在告诉他,几乎所有的事都可以找到真相,冤屈一定能够伸张,那是一个可以寄托梦想的乌托邦。

    工藤夫妇帮他抵挡了来自世界的恶意,比如新一并不知道工藤优作和FBI以及国际刑警组织都有私交,他以为工藤优作仅仅是担任过他们的案件顾问而已。

    但工藤优作的朋友之中,也一定会有一些没那么讲究的人,不然他以为江户川柯南这个身份他是怎么用起来还没被日本警方发现不对的。

    至于有希子,这么多次轮回里安朵丝一直和她不熟,希望她是真的玩腻了,而不是因为怀孕结婚退圈吧……

    但是安朵丝可不相信,有希子她真的对老师黑羽盗一以及莎朗温亚德的身份一无所知,她是一个足够敏感细腻的人。

    可现在父母的羽翼已经保护不了新一了,在窥见真实世界的一角之后,他也不会再甘愿缩回安稳的乌托邦中。

    如果他依旧这么横冲直撞,他迟早会跌一个大跟头,他自己以及他身边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说起来安朵丝并不是心这么好的人,她的同理心和共情能力其实真的很差,她知道新一会崩溃,但是完全不能理解他那时的感情和原因。

    要不是因为柯南身为主角会影响到世界都稳定,她是真的懒得管他,让他自己发展,他一样能打出结局,虽然这个结局是什么性质的她并不能保证。

    “不提他了。”安朵丝转过,把脸埋在琴酒的小腹处,闷声闷气,“提他我就脑袋疼,你想干什么就去干。”

    琴酒把手放在她的后颈处揉了揉

    “我再说一句,”诸伏景光还是很想问,“你这样不是给组织养了个对手吗?”

    安朵丝吸了一口气,琴酒身上沾着她的香水味。

    “你知道有一句古话吗?‘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如果没有他们这群正义的代言人,怎么能显示出恶的强大呢?”

    “嗯……”诸伏景光迟疑道,“这句话应该不是想表达这个吧?”

    他兄长诸伏高明是很喜欢古文的,他也学了一些,依稀记得这段话应该完完全全不是这个意思。

    “比起这个,你们能不能别总粘在一起!”安室透揉脸,他看着牙疼。

    安朵丝坐起来,一只手搭在琴酒肩上,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探入他多年如一日的高领衫中,摸索到紧贴着他皮肤的皮质环状装饰品,勾住,同时关节抵着他滚动的喉结。

    琴酒微微垂下头,吻住她。

    能够看到,琴酒的脸迅速涨红,终于,再即将窒息的前一秒,在琴酒已经觉得眼前出现了黑色的色块时,他们终于分开。

    “你单身,你嫉妒。”安朵丝舔舔嘴角,用非常怜爱的语气说道,“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应该看到大人亲热就不好意思了。”

    “我嫉妒什么?我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我一个人挺好!还有,不要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

    “你不需要?”安朵丝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要说,你的爱人是这个国家吧?还是组织?”

    琴酒没说话,但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好恶心。

    安室透快速的喘了几口气,他迟早要被安朵丝气死。

    “都、不、是!我为什么一定要爱点什么啊?”

    “好了好了。”诸伏景光拦住快要蹦起来的安室透,好笑的看着这个混乱的场景和幼驯染气鼓鼓的脸。

    “君度你之前说有个任务要交给我?”

    “啊对,最近事情太多了,我都有点晕了,等这事完了我要去休个假,给你们也放个假。”

    “是DJ。”琴酒说道。

    “DJ?”诸伏景光想起来了这个代号背后的人,“是要杀了他还是……”

    安室透秒切换了工作状态:“DJ他其实是组织的合作方。”

    诸伏景光微微瞪大了猫眼:“诶?”

    “这不是你之前该知道的情报,所以就没和你说过。”

    “那我要干什么?”既然不是狙击,那他要做什么?

    “谁说不是狙击?”安朵丝给自己倒了杯酒,“擦破点皮,来个苦肉计。”

    “正直且嫉恶如仇决定肃清一切罪恶的议员候选人,在经受了来自黑暗一方的死亡威胁之后,依旧不肯向黑.恶.势力妥协,更加坚定了要让日本变得和谐安定的信念。多么感人的故事,一定可以增加不少选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组织有那么多狙击手,偏偏只能让诸伏景光上。

    琴酒要坐镇指挥,安朵丝拒绝趴在地上弄脏衣服,基安蒂、卡尔瓦多斯等不够资格知道这种信息,而且他们知道很有可能朗姆也会知道,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实力不够,要刚好伤口既能吓唬人,又不能留下后遗症,毕竟他们是交好,不是结仇。

    “明白了。”诸伏景光自信的点头。

    “可别轻敌了。”安朵丝摆了摆手,她不确定柯南会不会出来捣乱,但是,“知道真正任务的只有咱们四个,这个任务必须成功,你应该有想法了吧?”

    后半句话,她是看着安室透说的。

    安室透露出一个充满着危险的笑:“当然。”

    “等等,”诸伏景光挠了挠头,“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还会有别的狙击手执行暗杀任务吧?”

    安朵丝点头,一部分话确实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他要在不知情的狙击手之前完成他的任务,不仅技术时间方面的要求也不小。

    不过,这倒是让他激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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