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些天的煎熬让杨文静一时情绪有些失控:“你心里就只有一个她么,凭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并不比你们少,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她。”
面对杨文静的突然失控,苏思安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她是你姐,我们更早相爱。”
“不,更早遇到你的是我,那一天,当你第一次踏进主题餐厅的大门,便立刻掳走了我的心,但是,后来的日子,你却带给了我无尽的悔恨,我恨白梅,我恨自己当时没能立刻走到你身边,因为我相信白梅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她不会成为的你终身伴侣,后来你俩掰了,我满怀信心的期待,却等到了你和姐姐相爱的消息,我喜欢姐姐,我更爱你,但是我的爱太痛苦,太卑微了,我没有勇气向你诉说衷肠,却时时刻刻期望陪在你身边,我总是刻意寻找着每一个和你见面的机会,细细的咀嚼着陪在你身边的每一丝甜蜜和痛苦,但是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我不敢对人诉说,更不敢让你知道,我害怕你会因为这份爱而远离我,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扣。”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更你带来这么多的困惑,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贪玩的孩子,如果我的某些行动引起了你的误解,我道歉。”
杨文静的突然爆发,终于将苏思安逼到了墙角,这一刻他心乱如麻,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组织起一句有效的语言。
“如果道歉有用,当年在看山人的窝棚里你就该给我一个了断,那一夜,你真的睡得心安理得了吗?我想告诉你,那一夜我没有一分钟能够入睡,我如醉如痴地想把自己完全交给你,我想挤掉姐姐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你的冷静让人绝望。
既然上天注定让我的爱无疾而终,今天我索性把该说的话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再见了苏思安,从明天开始我会成为你最纯粹的小姨妹,我将永远从自己的苦海中脱身了。”
苏思安,亲爱的哥,你不该为我的新生活祝福吗?
龙山镇南乡村南洼地,苏居安南下采购的毛鹃终于到了。
天刚蒙蒙亮,众乡亲便急匆匆赶了过来,他们知道来自千里之外的毛鹃到货后,必须争分夺秒的上盆,这次他们不是单纯帮忙,因为这五车毛鹃有大半是村长为他们代购的。<div id='g' lass='gontent'><sript type='text/javasript'>try{ggauto();} ath(ex){}</sript></div>
卸车,清点,车队队长石三友强打精神和花农们做完交割,打着哈欠对司机们说;“你们也赶紧回家睡一觉吧,三四千里路呢,太熬人了。”
石三友两年前碰巧配货回了一次村子,发现乡亲们早已抛开了心中的芥蒂,是的,沂蒙山区淳朴的的汉子们,他们的目光永远都是向前看的,虽然石三友公车私用为自己掘取第一桶金,但是那是特殊历史环境下的权宜之计,后来人家也是全款买下了那辆破车。
可是这件事对石三友而言,却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当年为了躲避良心的谴责举家逃离故土,尝尽了世间的冷暖,在那些他以为再也坚持不下去的艰难困顿的日子里,他多想回到家乡,回到那块浸满了祖祖辈辈汗水和泪水的土地,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他要挣钱!他要用一大笔钱偿还压在自己心头的南山一样沉重的负债。
所以,当事业一步步做大做强,他觉得是时候回村子了,尽管此时的妻儿已经完全融入了城市的生活,尽管妻子极力的反对他回乡下,他还是固执地把城里的业务交给妻子,一个人搬回了南乡村的老屋。
对于苏居安来说,石三友的回归,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这两年,村里每每采购花苗,他都会跟着石三友的车队去南方,那边欣欣向荣的花卉基地和吞吐量极大地苗木市场,以及花农们充满自信的笑脸,深深地刺激着他敏锐的神经,他多么希望有一天,他的南乡村也会成为一片开满鲜花的土地,他多么希望有一天,这份自信的笑脸同样挂满乡亲们充满沧桑的脸庞。
但是,他深深地知道,要完成自己的梦想,绝不是依靠一个人,一个小小的南乡村能够轻易做到的。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这两年在秦玉换的指导下,先后引种成功了杜鹃花和仙客来,前者经过嫁接二年获利,后者当年开花卖钱,这极大地促进了村民养花的积极性,从而带动了整个龙山镇已经有过半的菜农转型养殖花卉,大棚菜菜的种植萎缩反而促高了蔬菜的价格,禹思安书记‘一手菜篮,一手花篮’的策略终于成功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