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皆已备妥,只是,真须如此吗?”
“他们既然敢如此行事,定有后招,一切的节点所在都是粮食,作这一手准备,即便徒劳也是必须。”
“此事虽是我先前指派,但此刻温彦韬才是执事局总负责之人,便有罪责,也会算在他头上,这一点,也在你预料之中吗?”
蓝星摇摇头,判刑天错愕一瞬,又苦笑摇头,在她眼中,自己受过和温彦韬受过,又有何分别呢。
“老大,城主府来人,宣城主府令,要越蓝队长领命。”一名执事局队员来报。
“嗯?又是何事?”判刑天疑惑问道。
蓝星开口道,“应是委任之事,是我与城主所提条件。”
而后判刑天与蓝星一同来到执事局大堂,城主府宣令,让蓝星全权负责参与调查梁百楼之死一案。
判刑天同感意外,此事本是他与云无心计划,若蓝星在越家有足够底气,她便是最好人选。
而方才蓝星言这是她的条件,摆明她对此事已有把握。
“你之身份,确实是官府介入的唯一机会,只是此事不单纯,有些危险,光有心机应付不了。”城主府之人走后,判刑天说道。
“我自有打算,我先离开。”
蓝星正要放衙离开之时,又一名队员跑来报告,“城东剩余赈粮存放之地失火。”
“什么?”判刑天大惊起身。
蓝星眼神一凛,“果真如此。”
“老大要去救火吗?”来报之人问道。
判刑天摇摇头,“通告明日才会下来,但我已经被城主府暂且降为执事局副职,此事须温彦韬下命令。”
“怎会如此?在此关头替换执事局长官,太乱来了,但城东大火,事关剩余赈粮,若不前往,后果不堪设想,老大,真不行动吗?”绮梦寻走到判刑天面前说道。
判刑天摇摇头道,“此事不用再提,四大队,按计划行事。”
四大队队长关智领命而出。
“刘队长,日前交办之事,处理如何了?”判刑天再问。
一大队队长刘信起身回话,“应还需几日才能完成。”
“嗯,加紧催促,但仍需小心勿要过早暴露。”
“是。”
“张队长,你那部分,也可行动了。”
二大队队长张仁起身领命离开。
“他们都要做什么,怎么就我一人不知?”绮梦寻看着陆续离开之人,好奇问道。
“离开吧,此地将成是非之地,你本是倚天卫之人,不愁生计。”判刑天说道。
绮梦寻闻言更是不解,“究竟发生何事?”
而后他似有所悟,“我明白了,因我是倚天卫之人,虽说入了执事局,但对于你们而言,我仍就是外人,故而所有事情都隐而不告,而今更是要我离开。”
判刑天叹息一声,“你这小子怎么不识好歹,云焜局面发展至今,执事局要为之事,罪责难逃,老子是为你前途着想,现在滚回倚天卫,之后所有事情都和你无关,懂不懂?”
“啊?”绮梦寻一愣,登时脸红,而后坚定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近日来,执事局所为在我眼中,虽说我不认可,但不可否认,确实为民谋福。<div id='g' lass='gontent'><sript type='text/javasript'>try{ggauto();} ath(ex){}</sript></div>
我虽不知道发生何事,但绮梦寻绝不是临危抽身之人,我不走。”
判刑天摇头,“懒得理你,日后杀头可别怨。”
蓝星也是轻言一句“痴愚”而后走出执事局。
“喂,队长,那我呢,我干嘛?”绮梦寻在后方大声呼喊。
回到越家,天色已暗,蓝星径直往越歌钟住舍而行。
来到之时,越醉绮和木清韵已经在堂中就坐。
看到蓝星前来,木清韵眼神有些复杂,越醉绮则大方挥手同蓝星招呼。
“见过首席。”蓝星微微还礼,而后坐下。
三人无话,不多时,越歌钟走出。
“大致情形你们已知晓,现在听我说详细情形。”越歌钟把自身大致状况和之后详细安排告知蓝星三人。
越歌钟推测自己在夜间,或许会有身不由己之行动,之所以一直没有被人发觉。
一来是因越歌钟本身修为极高,二是对越家极为熟悉,若是有心藏匿行踪,行动不可能会被人发现。
之所以怀疑自己有问题,除了白空青和越白京之言,是近日越家连续出现的多名死者。
这些人死状怪异,检查后皆是被湖水溺亡,而且死亡时间,皆是夜半时分。
越歌钟才决心要马上查探己身。
故而让蓝星三人前来,提前在几个特定的地点埋伏好。
这几个地方都是越歌钟亲自挑选,能几乎全方位覆盖自己的住舍。
只要有人从她住舍中走出,便一定会被这几个地方之一的人察觉。
“都记住了吧?”越歌钟问道。
三人点头,只有木清韵站出来说道,“小姨,若真是你本身有异,那此刻又是你自己的安排,又岂能奏效?”
越歌钟未作解释,“按照我之安排行事即可,你们都先去准备吧。”
木清韵带着疑惑走出来越歌钟住舍。
“小韵,近日越家连续死人,也就是每夜都有歹人行凶,师尊如此安排,若真是她自身有异,行凶之时定被我们察觉。
若未行动,则明日继续复刻行动,连续多日,若再无命案,也能确定她自身有异,再行处置便是。”越醉绮搂着木清韵说道。
三人各自在指定的位置隐蔽,随着时辰渐晚,几人也打起了精神来。
只是一连两个时辰过去,越歌钟住舍没有任何异常。
与此同时,在芳林堂大院外围,两条身影渐渐接近。
“大师,芳林堂全是女子,我们深夜造访,怕是不妥吧。”一个着梁家服饰的年轻人开口之时,眉间带愁。
走在他身旁的则是身穿月白色僧袍,顶着个铮亮光头的清酒。
“佛眼无相,自是无妨,鸣鸿施主无须多虑。”
“大师,可我不是和尚,我眼有相。”梁鸣鸿急忙说道。
“你莫非怀着歹心?”清酒驻足问道。
“哪里的话,我是担心万一被发现,有口说不清。”梁鸣鸿道。
“清者自清,快走,马上到了。”
梁鸣鸿无语,跟上清酒脚步,很快便来到了芳林堂大院入口。
而就在此刻,越歌钟住舍之内,异变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