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渐浓,眼前漆黑一片,视觉被黑雾封锁的情况下,听到周围凄厉的声音我浑身的汗毛倒竖。
爷爷叫喊我的声音被嘈杂淹没,刚开始还能隐隐约约听到,到后面竟一丝也听不到,无奈我身体无法动弹,更是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最为糟糕的是,暗黑色物质还在不停地进入我的身体,侵入我的脉络,浑身的酥痒难耐让我痛苦不堪,被虚幻身影硬塞到我肚子里的珠子也不消停,在我肚子里上下乱窜,时而窜到我的喉咙,时而窜到丹田附近,令人痛苦不堪。
胸口的金色旋涡在吞噬大量暗黑色物质之后,也逐渐湮没。
此刻,我十分担心爷爷的安危,同时,我还在担心着一件事,我与吴天雨的约定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我无法到达约定地点,履行我与吴天雨之间的合约,到时,桑小婉就危险了。
突然,一道金色光柱金光弥漫出现在我的眼前,金色光芒十分耀眼,透过黑雾刺得我双眼剧痛,只见这道金色光柱直通云霄。一道身影顺着金色光柱从天而降,我努力睁大眼睛看去,只见眼前这位身着淡黄袍配甲胄,手持三尖两刃刀,更为清奇的是,眉心中央有一枚竖眼。此人英武俊朗,加上身后的光芒万丈,我心道:这不就是二郎神吗?更是在内心由衷地称赞一声:天人呐!
此刻,我已顾不了许多,张口想向前喊去:“来着可是二郎真君,还请救我离去”。直到发现自己声音弱如细蚊,我才意识到自己在看到天人之后有点忘乎所以,忘记自己身处枷锁之中,无法正常发出声音。
二郎神向我看来,眉心第三只眼缓缓打开,仿若一个探照灯一般将我笼罩。
探照完毕,二郎神闭上第三只眼,缓缓开口向我问道:“尔乃一介凡人,为何陷入此中?”
听闻二郎神所说,我是多么地想向他倾诉衷肠,说明我的委屈与无奈,可惜,我只能张口,发不出声音。
二郎神见我许久仍未回话,自语道:“刚才观测到你体内有魔珠,体内进入大量暗黑色未知物质,想来无法说话。”
说罢,手持三尖两刃刀朝我走来,走到我的面前,右手将三尖两刃刀传到左手,随即右手朝我腹部重击两下,只打的我胃部翻江倒海。珠子瞬间跑到我的喉咙,二郎神又顺势一把抓住我的脖子试图将珠子取出。
我心中暗骂:娘嘞,刚才还在内心夸你呢,你可是天人呐,就没有一点稍微高级点的法术吗?这么简单粗暴,怕是要整死我啊。
二郎神握着我脖子的一刻,珠子已在掌控之中,不料,我脖子周围开始蔓延出暗黑色物质顺着二郎神右手蔓延而去。二郎神急速抽手,后退了两步,两个呼吸之间浑身上下泛起微光,暗黑色物质被驱除殆尽。
“吞噬法力,这是何等魔物?看来需速速禀告天帝这一情况。”二郎神自言自语道。
语毕,二郎神左脚踢出,三尖两刃刀向上空而去,随即二郎神盘膝而坐,三尖两刃刀悬浮在二郎神头顶,一幅巨大卷轴展开。
虚幻身影瞬身而至,一把将二郎神面前的巨大卷轴收走,看着二郎神哈哈大笑起来。
二郎神迅速一跃而起,拿起三尖两刃刀,与虚幻身影对峙。看着眼前的虚幻身影,二郎神问道:“尔乃何人?”。
虚幻身影听到二郎神所问,恍若未闻。向二郎神欺身而至,似轻飘飘地向二郎神推出一掌。
二郎神手持三尖两刃刀格挡而开,虽成功阻下,却也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
虚幻身影朝天空哈哈大笑说道:“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二郎神,你身为天帝的外甥,曾劈山救母号称天界第一神将。也不过如此。”
听道虚幻身影的言语戏弄,二郎神凝神片刻,面对眼前的虚幻身影紧握三尖两刃刀,一声怒喝,九道龙气缠身,向虚幻身影攻击而去。三尖两刃刀向前挑去,紫色光芒乍现,一道道微型雷电化作若干条小龙,盘绕在三尖两刃刀之上。
虚幻身影丝毫不退,说道:“小道尔,今日就让你小子开开眼界,何为仙术。”
语罢,虚幻身影右手作弹指状,弹在三尖两刃刀之上,咔嚓一声,三尖两刃刀竟节节寸断,张口一吸盘绕在三尖两刃刀上的紫色小龙被虚幻身影吸纳了个干净。
“不好,天庭果然还是这么虚伪!净做些下作的事”,虚幻身影吸完紫色小龙急速朝我奔来,在我身上贴了一张符咒。
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被弹碎之后,竟面无惧色,并且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说道:“这位入魔的前辈,你是一道神识残影,我也不是过是一缕仙术投影,有关仙术发展的分歧,我作为晚辈不好与你作争执,不过,九劫仙雷阵已布置完毕,身处此地的人,无论是谁,无论无辜与否,都将化为大道法则,重归天地秩序之内,告辞。”语毕,二郎神消失不见。
虚幻身影朝我说道:“小子,天庭布下阵法,我赐予你一符咒,能护你无碍,不过,你后面只怕还是要被天庭抓起来入天狱,老夫今日将我对天地大道法则的感悟传授与你。”
虚幻身影右手食指伸出,放在我的脑门上,一道神识进入我的脑海中,我只感觉头脑炸裂,因为信息实在是多,时间跨度可达几千年,我还来不及细细查阅,就听到天空之上传来声音,周围的嘈杂瞬间被压制,只听有多道声音同时说道:“二郎真君,九劫仙雷阵已完成,是否开启。”
“开启”
一道“开启”传来之后,虚幻身影飞跃而起,然后又转身向我说道:“小子,实践是检验感悟的唯一标准,你现在已有我几千年的感悟,只需要再多看实战,日后定会一鸣惊人,今天老夫就给你表演下徒手撼天雷。”
千万道雷电瞬间而至,仿若瀑布一般由天而降砸到地下,而且一道更比一道粗,周围的黑雾顷刻间消失,周围的景象已可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