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蜘蛛感应
雷蒙德毫无惧色地迎前而上，好像对面人多势众的杀手团对他来说仿佛不存在一般，CAR持枪法把手枪锁在面前，连连向着扑上来的杀手开枪――相比正常展平双臂持枪，CAR持枪法时精度不免受到影响，但莫桑比克射击法又补充了精度的缺陷。
没一会儿，雷蒙德竟然就将冲上来的近十个杀手变成了尸体躺在水泥地上。
雨还在下着，第二梯队的杀手丝毫没敢停止射击，子弹击打在泛着蓝色光芒的单兵护盾上，溅起一阵阵水纹式的波澜。
雷蒙德从左侧裤袋里摸出备用弹匣，同时右手触动握柄左侧的弹匣释放按钮，上一个弹匣和雨点一样溅落在地上的同时，备用弹匣也顺滑地塞进握把，右手拇指轻轻前探，扳动空仓挂机键，手枪的套筒便自动回弹到位。
“砰――砰――！”雷蒙德继续射击，继续靠近――就仿佛那些对着他全自动射击的AR-自动步枪和UZI冲锋枪都不存在一般。
二十分钟后，雨停了。
教授紧了紧风衣，挺直了胸膛走出小巷的时候，身后扔下二十多具雇佣兵的尸体――到现在为止，雷蒙德确信，哪怕是与黑寡妇、朗姆洛、鹰眼这样普通人中的战术大师碰面，依靠着单兵护盾和这手枪法，他也有信心不落下风。
而就在另一边，格温刚刚越过高温激光组成的封锁线，开启了隐身模式，轻轻地摸进了朗姆洛的安全屋。
与杰克罗林斯不同，布洛克朗姆洛闲暇下来的时候并不喜欢做没脑子的健身――或者说，对他来说，他本就没有闲暇下来的时候。
在原本的那个时间线中，神盾局垮台后，朗姆洛便脱离了神盾局，成为了一名所谓的“独立恐怖分子”，试图报复所有曾伤害过他的人。
这样一个人不过是最没脑子也没追求的混沌邪恶罢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朗姆洛为什么能在神盾局和九头蛇一起垮台后这么快地联系上了恐怖组织，积攒了恐怖资源用于他的复仇活动呢？
格温推开门的时候，便揭开了这份谜题的谜底――
“嘿。”朗姆洛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和乔治巴托克通着电话：“尼克弗瑞让你干掉奥巴代亚斯坦那一单，尾金还没结？”
“尼克弗瑞已经在国会山包吃住了，那堆国会议员拉上了一堆FBI和CIA特工专门围着他问，神盾局有万项未能审查清楚的账单，现在总统阁下亲自出面，要把这件事追究到底。”
“更重要的是……”乔治巴托克的法语口音很是浓重，前法国雇佣兵自嘲地在电话里笑笑：“给你们美国情报机关干活儿堪称是世界上第二亏的活儿。”
“那第一亏的活儿呢？”朗姆洛把一把匕首抛向空中，然后接住了落下的刀尖。
“那当然是给神矛……”
巴托克的话还没说完，朗姆洛便摁下了挂机键，他不回头，依然把腿放在茶几上，向空中抛掷着匕首。
“蜘蛛女，我没猜错吧？”
朗姆洛轻轻把电话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起遥控器，关闭了嘈杂的电视。
“看来我的动作到底还是不够轻。”格温解除隐身，叉着腰在朗姆洛的沙发后轻笑，“还是我的距离太近了？”
“杰克罗林斯的失踪，是你的手笔吧？”朗姆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按动拳头上的关节，咯嘣咯嘣的骨头作响中，这位九头蛇的特战队长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矮他不止一个头的蜘蛛女。
格温虽然身材高挑，但在朗姆洛面前只能算是小只。蜘蛛面罩上的大眼睛闪烁几下，少女仰视向高大的朗姆洛――此时这满脸横肉的特战队长挡住了头顶吊灯射过来的光，他的阴影完全将格温遮在其中。
“我可不是罗林斯那个外强中干的废物。”朗姆洛歪着头，冲格温掰着自己的拳头，“一只小虫子，也想……”
“啪！”
狠话还没放完，格温便面无表情地看着被自己打进墙里的朗姆洛，此时这位特战队长正在家里的墙里七窍流血，砖块和白粉糊了他满身，已经是昏死过去了。
“我发现们STRIKE特战队各个都是这副德行。”格温走上前去，亲自把昏迷过去的朗姆洛从墙缝里抠了出来，然后用蛛丝裹了裹，拖在身后。
“还有……要我说多少遍！”
格温一脚踹开朗姆洛安全屋的大门，补上后半句话：“蜘蛛不是虫子！”() ()
可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格温突然皱起眉来，全身的不适感猛地袭来，直让她痛苦地弯下腰去。站直身体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雷……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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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挤进超市百无聊赖地挑选着格温爱吃的甜食时，一辆货柜车缓缓滑停在超市门前，他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走出来的时候，却开始发愁于自己没车开了。
众所周知，美国是一个坐在轮子上的国家，美国人的生活设施也基本上都是便于开车出行，相当不便于步行――从自己和格温的住处走过来都偏远了，现在带着这一购物车东西走回去……
也不是不行吧……就是得晚上多拉几下格温的手，弥补一下塑料袋带来的伤痛。
正当雷蒙德如此想着的时候，那辆正对着他的货柜车的侧柜门突然开了，一挺架在三脚架上的MHB重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不是吧？”推着购物车的教授捂住了脸，“对付个雷蒙德而已，你们犯得上用这玩意吗？”
但对方好像觉得重机枪不过瘾一般，从车头车尾分别跳下两个人来，手里都拿着MM-榴弹发射器。
“徐教授，我们已经知道您有足够对抗子弹的护盾装置了，那不如来试试这个！”嘴里叼着烟头的雇佣兵头子一脸狞笑着下压重机枪握把上的扳机，沉闷的轰鸣声瞬间响了起来。
雷蒙德的周身霎时间泛起无数蓝色的光芒，重机枪的子弹纷纷被护盾拦下――雇佣兵们皱起眉头来对视一眼，车头车尾的两具榴弹发射器指向正拉着购物车急匆匆地走向后面寻找掩体的雷蒙德。
人群四散而逃间，两声巨大的爆炸在教授的左右响起，浓烟散尽后，雇佣兵们却只看到了穿着大衣毫发无损的目标。
“哈？”雇佣兵头子都愣住了，他之前接到的任务简报是提过雷蒙德徐可能会有几个邪招，他也根据前一波“耗材”的全军覆没打探出了雷蒙德徐身上有单兵护盾这个重要情报……
但……这玩意能扛住重机枪和榴弹发射器，倒是让雇佣兵们十分意外了。
雷蒙德拉着购物车躲到了一辆被打成筛子的两厢车后面，从塑料袋里刨出几盒东西，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声：“这几盒价格高点，可不能丢。”
说完就把购物车推了出去，引得对面的雇佣兵火力一阵爆射。
但这伙人敢对他动手，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由神盾局赞助的从飞马计划中诞生出的能量干扰车开到了附近，这取自于宇宙魔方能量源的设备可能是唯一能干扰雷蒙德单兵护盾的东西了。
教授的护盾果然不稳定起来，他周身的蓝色光芒闪烁了好几下才稳定下来，腕表正在疯狂向他示警：“能量不足，能量不足！”
雷蒙德握紧拳头，他闪身出去，趁着护盾还算结实，稳定地瞄准击发，撂倒了重机枪射手和一个榴弹发射器射手，又重新把身子缩了回来，却发现自己倚为靠山的那辆汽车已然被打漏了油。
很快，雇佣兵那边又有人补上了射击位，沉重的如同敲鼓一般的重机枪又鸣叫了起来，向他送上一张张金属色的死亡请柬。
雷蒙德龇牙咧嘴起来，他身后的超市里，收银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睁大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了。超市里的货架也被机枪子弹打倒一堆，没来得及出去的倒霉蛋要么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同时尿裤子，要么捂着伤口拖着长长的血迹艰难爬行。
从对方敢动用这个级别的火力暗杀……不，明杀他来看，NYPD那堆吊人一定是收了不少票子，相信现在即使自己打报警电话，NYPD的巡逻车也会装作“纽约今天无事发生。”
雷蒙德看了一眼身后在弹雨下苦苦爬行的人们，格温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果是少女在这里，肯定会不惜以自己为饵把对方的火力吸引到另一边去，给人们以逃生的机会。
虽然他还没到这样大公无私的地步，但雷蒙德心里毕竟还是有着不少善念，他又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给手枪换上一个新弹匣，正要站出身来的时候，一个黑白色的身影从天空轻盈落下，就仿佛坠入人间的天使一般――
格温站定在黑洞洞的枪口对面，侧身躲过弹雨，轻笑着说：
“先生们，纽约市是有噪声限制规定的，你们这样子会吵到不少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