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简知是被挿醒的。
她睁开眼时,独源垅苍的蝎尾在半空中颤抖,他嘴里哼唧着,满眼都是难耐的欲.望。
简知想要挣扎,他却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呐呐开口:“对不起昔让……孕期,我真的很想要,我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
踏马的,这种事还有不知道的?!
简知只想骂人,只是她刚刚张口,独源垅苍就堵住了她的唇,同她深深亲吻,他一边吻她,一边加快了动.作:“昔让,好爱你……啊啊啊啊我要涞了……”
淦!这只死虫子!她就知道,不应该同情他的!
简知的右臂里,芯片又开始隐隐发烫。
她蹙了蹙眉,到底没有推开那只虫子了。
虫子涉了以后,一次不够,又来第二次。
这一次是简知侳着,她蹙眉道:“不是怀孕了吗?这样可以吗?”
独源垅苍点头,哀哀叫着:“可以,喜欢,昔让……”
简知想,还真是只不知道满足的虫子。
她看着他垂在被子上的蝎尾,问他:“尾巴一定要露出来吗?”
独源垅苍咬唇,漂亮的脸上满是难耐:“孕期它不受控制……昔让,快……”
简知抓住了他的尾巴,看着上面没有了倒刺,她笑了起来:“刺呢?”
独源垅苍受不了了,他眼里溢泪:“刺收回去了,昔让,求你,快曹我……”
简知眸色暗沉,她低头吻上他的唇,然后热烈地回应了他。
独源垅苍终于得到了满足,他抱紧她,眼神迷离起来。
简知闭上眸子,她想,就这样一起被摧毁吧,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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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知觉得这段时间,她和独源垅苍似乎生活得非常和谐,她很少能够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了,偶尔想起,也都是一闪而过的画面,更多的时候,她的眼里心里,都是独源垅苍和孩子。
她想,难不成自己这是堕落了?
还是因为独源垅苍怀孕了,所以她心软了?
她总是试图反思自己,可是每次反思不到两分钟,就会被其他的事情打断,比如说小希。
如今她和小希的关系,似乎也格外亲密了。
他总是来找她,缠着她,让她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又或者陪他玩各种飞行器模型。小希拥有的飞行器模型种类非常丰富,狄云系列,紫云系列,还有一些虫族特有的类别,他都有。
每次他们两个在一起,一玩就是大半天,经常忘了时间,只有独源垅苍回来时,她才会恋恋不舍地和小希分开。
他们父子俩都喜欢独占她,和小希在一起时,她是个温柔有耐心的母亲,而和独源垅苍在一起时,她就是被他支配的玩具。
他只要露出些许可怜的表情,她就会忍不住对他百依百顺,她想她真的是堕落了,太吃他这一套了,他就像妲己一样,勾的她这个纣王不断堕落。
她经常和他这个妲己做很久的爱。
只要他想要,她就会配合。
孕期的他,精力格外旺盛,往往都会持续许久。
每一次她和他做的时候,看着他隆起的腹部,她都会欲言又止,她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说,可是她却总是想不起。
这件事让她觉得心里有些许恐慌,有些愧疚,她很想和他说,可是在他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之后,她反而越来越想不起,哪怕她懊恼地锤自己的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独源垅苍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苏隘和琼灵代理。
说起苏隘和琼灵,简知知道,他们这段时间的关系似乎很不好,而其中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叫徐闻炆的人。
她对徐闻炆这三个字,有点印象,可是却想不起他的模样了,她只是听侍女说,徐闻炆似乎是苏隘的伴侣,可是却背着苏隘和琼灵有了关系,被发现后,苏隘就把徐闻炆囚禁了起来,谁也不让见,琼灵也因此和苏隘产生了争执,闹得不可开交。
简知想着再怎么都是独源垅苍的手下,他作为君主,或者应该从中调和,可是独源垅苍听她说完以后,只是笑,一边笑一边说:“那是徐闻炆活该。”
简知不明白独源垅苍为什么对徐闻炆充满敌意,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独源垅苍听她问完,笑了,他吻了吻她的唇:“这也忘了吗?忘了也好,忘了就永远不要再记起。”
简知看见他眼里的高兴,心里却有些疑惑,她到底忘了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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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源垅苍生产那天,简知站在产房外,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独源垅苍的嘶吼,她心头开始恐慌。
她很想进产房去看看情况,可是侍女却把她拦住,不让她进去。
简知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口一圈又一圈地绕圈。
琼灵和苏隘来的时候,两个人看见对方都没有好脸色,他们守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嘶喊声时,他们的眼里都露出了不妙的神色。
毕竟上次生产时,他们两个也在,也未曾听见独源垅苍叫得这么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喊:“昔让——”
简知的眉头一跳,预感颇为不好。
她跑到门边,刚要进去,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虫族医生在走廊上逡巡了一圈,他把目光落在了琼灵身上,他连忙上前开口道:“将军,陛下请您进去……”
琼灵看了简知一眼,神色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严肃了神色,跟着医生进去了。
简知想跟进去,可是还是被拦在了门外。
琼灵进去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走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他是满身愤怒地出来的,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他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简知脸上,破口大骂:“昔让,你这个毒妇,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简知不明所以,她愣在了原地。
琼灵满眼痛心,他抓住了她的衣领,盯着她迷茫的蓝色眼睛,他愤怒地再次质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陛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了你们的孩子!”
简知不知道,简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琼灵看着她眼睛里的迷茫,他冷笑一声,把她往房间里一推:“你自己进去看吧!”
简知慢吞吞走了进去,她大脑一阵晕眩,鼻息间信息素和血腥味交杂在一起的气息,让她只觉得烦闷,她呆呆地进了房间,走到床边,就看见好几个侍女正在忙前忙后忙前忙后地拧帕子替独源垅苍擦拭,而他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黑色的翅膀和蝎尾都已经黯淡无光,他的腰腹部已经平整,有大量的鲜血从他身.下的床单开始蔓延,浸透了整个床单。
他白皙得透明的肌肤上,有黑色的纹路,从他的腰一路往上,弥漫到他的四肢百骸,那些纹路看起来就像一种恶毒的诅咒,让他看起来随时都要被褫夺生命一般。
简知看着他这般凄惨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头升起了一股快意和痛苦相纠缠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独源垅苍缓缓睁开眼,他看着她,静默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他的眼里似乎有绝望,有痛苦,有怨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两个人无声地对视良久,他的眼睛里逐渐滑下了眼泪。
他偏头看向了一旁的襁褓里,那里有他刚刚出世的孩子,他柔软的翅膀和蝎尾甚至还没有长出硬骨,可是全身就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同他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看起来是那么可怕。
独源垅苍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撕心裂肺,行至痛深,一边笑,他一边流泪。
简知看他这样,她的内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无力又苍白地开口:“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是直觉告诉她,她应该道歉。
独源垅苍听见她的道歉,他转头看着她,眼里爱恨纠葛:“你果然想要杀了我……”
简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有些慌张,于是她再次重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独源垅苍苍白无力地苦笑一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后沙哑开口:“昔让,原来你我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本来还心存妄想,你忘记一切之后,就会彻底原谅我。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谎言罢了。哪怕你忘了所有,你都没有忘记你的使命是杀死我,对吗?”
简知的心也开始疼痛起来,她看着绝望的独源垅苍,看着他身边的孩子,她呐呐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她一直想要告诉他的那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这件事——她的身上,她右臂上的那个芯片里,有莫梭放置的可以杀死虫族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