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然可照

    由然落寞的寻一处角落坐了下来,从裤兜里捏出一支断了过滤嘴的香烟,用那粗糙的双手擦断两根火柴棒才点燃的吸起来。年了,他在等,别人也在看。一座轰然塌陷的建构,外表光鲜的完美,再也无法遮掩缺陷和他本就迷茫的从未看清的事实。情形以过于失控的方式曝光,他的路连同他背后的推手一同失去了延伸,但没有人掉以轻心的知道,这只是乱象丛生的端倪,如同某些人跺一跺脚,沚江这地面就会晃动一阵不得安宁一样,没人敢放肆。注重情形的人,向来不与趋势相驳,已经发烂的菜心,是不会药物干预的让它畸形的长大。失去了利用价值,不论是人、物,尽快清理或稍加干预的从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抹去,这是由然披荆斩棘一路走来,不得不认识到的一种冷酷的现实,好在事态的发展犹如釜底抽薪貌似冷却了下来,这一晾包括他本人都歇菜的在沚江的冻土上只能是煎熬着、蛰伏着,如同见不得光的豺狗在黑暗中对视着龇咧着,寻得一个恰当的契机,在即使不能摸清对方的底细前,但凡所需只凭感觉一击即中,纵使是赔付进去也会毫不犹豫。但时光在流逝,擦亮的锋刃却一直没能出鞘,高手过招如同对弈,手执棋子的儒雅并不乏杀伐之气,一盘棋快则半日,慢则不见分晓,这就是势均力敌,要做长期博弈无以奈何的存在。

    曙光乍现,只在一个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那是一道光,足见照亮深邃的黑夜,让自己不再是抓瞎的透视指引。由然像是踹开了一道门,没有阻碍的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只想快速介入和揭开的那一层隔挡。驾轻就熟的动作,是透着贪婪和两眼放出的别人难以察觉的绿光。久违了,又可以一网兜底的尽情冲动,粗糙而不失干练的双手,快速的扒开了那不失违和却足够撼动心灵的板砖。又是一个无比深邃的黑洞,由然毫不迟疑,等不及光照的探射就跳了下去,一场终见输赢的棋局,是属于胆大心细的智者,由然无比贪婪的享受着风卷残云,过程不再重要,又特别看重过程的由然,反复的将踹门一脚的蹂躏玩弄到极致,不为别的,长期的蛰伏等待,就是为了一朝的张扬得意。以前看似的缺憾已算不得什么,过往云烟要看到的就是那深邃更通透的蓝,在能够看清而不再迷茫的掌控里,一切的黑白都可以是塑造的七彩斑斓,自不得意只是孤寒无畏,把放大了的欲望点点缩小,披着一层羊皮,那西装革履的风雅,赢得了无数人投过来不带偏见的目光。藏身于芥末,过着平凡充实的生活,是由然这些天,在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山坡上,和着一群樵夫老农,种下了颗颗小树苗的充实,认识与否不打紧,挥锹铲土干累了一身汗,走人时不忘和大家打个招呼,那一溜烟的驾驶而去,在山道上扬起风吹飘散的泥尘。一个月后这里的樵夫村民搬迁,那山坡刚刚活过来的树苗被他悉数亲手拔除。是否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只魔兽,不按常理出牌的由然,变态的收割了别人的梦,一种可期待的未来想象。罪恶之源不会没有来处,扼制、掐灭的手段,于由然而言不在五年前,更不在当下。按照他自己的说法,罪恶会是放大的泡沫,在它持续发酵前就该刺破。救赎不仅是扬善,也是心灵在慢慢找回那本有颜色的同时,还得一次淬炼、一场迟来扬镖的分手。() ()

    又三年,樵农站在曾经心碎的土地,没有了恨,却心存敬意。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总是模糊不清的难以找寻,眼前的豁然开朗,冰释了那心中不下年的积怨,没有人需要自己感激,只需跨过那道无形的坎,不再纠结,一切均是那么的自然。一度视由然为不可解的对手、群体,耿耿于怀不可谅解的却不再是由然,而是自己那心中曾有的何来恨意。由然做了什么,众人细细想来,还是一个局,一个下了套的必须要死缠烂打将其破除的局,可真是集中用力打错了方向,一座完美高大的构建是什么?是摸着石头过河的蓝筹,是敢叫日月换青天的规划,目光短浅的阻拦,心中那一点小算盘九九的破局,没有破除的还是心中藏有的那点贪婪奢望。曾经一度以为失去了的步步后撤,在极度黑暗又复迎光照前,一切都变了,变得是那么的陌生而又不乏熟悉。从来无有的失去,只有变相的给予。失去对手的心中有点空落,再干点什么,那就并入由然的诡异,在渐行渐明里以划时空的创举,共同见证超燃耀目的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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