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虽说是开赛,但跟王刚等人却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们并不用参与赛事初期那繁琐而庸长的初赛。
至于为什么不用,我前文已经提到了在这就不过多赘述了。
此时的王刚正侧躺在休息室内的“沙发”上,这里的人称这个东西叫胡凳,但咱们还是就叫它沙发吧,毕竟我开口来句胡凳,您也不知道我在说啥不是。
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往这放了这么个玩意儿,能整这出估计也是个相当谐的人,后来这沙发一直放这也没人撤走,毕竟坐过的人都知道沙发这玩意坐着还是比板凳舒服多了。
王刚看着房间内由法术构筑的镜面,里面正在转播初赛的画面(提前观看赛事转播搜集情报,也算是这些富二代背后的家族为他们争取到的一点特权),嘴里还嘬着不知道他是从哪kang来的果汁,一边自语道:“原来灵能还能这么用,霍,这哥们有点想法啊。”
有可能是吸管的气密性不好,其间一直发出滋滋的声音,引得房间内众人不免皱眉侧目。
虽然从之前的种种行为就看出王刚这人很谐,但这幅德行也确实太让人看不过眼了一些。
就连一旁原本打算装作不认识的董瑞也无奈转头看向王刚,凑近身体压低声音,开口道:“我说池兄,你这是不是也太引人注目了一些,要不咱们还是收敛收敛?毕竟这次资格赛连摄政爷都是在关注的,搞不好就连这休息室内就有摄政爷的眼线。”
毕竟王刚是他的朋友,现在整这么丢脸的一出他董瑞多多少少也感觉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更何况刚刚董瑞已经表现出与王刚颇为熟稔,现在再去装不认识属实已经有点晚了。
“你懂个毛,我这叫战术。”王刚听罢,依旧我行我素,看他那德行,估计再过会都要给自己的鞋给脱了。
董瑞见状只得无奈叹气,转头便继续专心看着比赛了。
其实最开始王刚也没打算整这出,毕竟在这卧虎藏龙的休息室内,低调肯定是个不错的战术,能不惹人注意无疑是最好的。
但这个策略在刚刚与王定元的交锋之后便彻底宣告破产,那已经暴露的情报也总不能白暴露了吧。
王刚窝在角落琢磨了片刻,想出了这么一出“镜花水月”。
说起来很高端,实则就是通过一系列让人不适的行为和那副有持无恐的嘴脸,从而达到影响其他人竞技状态以及对王刚藏着的薛定谔的底牌的顾忌。这就跟跑一百米的时候,总有些逼人要么抢跑要么在吹哨之前搞些假动作来晃同组的选手一样,属于贱的一逼搞你心态的同时,你还拿他没什么办法。
于是整个休息室内的众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房间内转播的比赛画面。只是房间内是不是传来的吸管的滋滋声以及空气中飘来的隐隐的脚臭味让众人的注意力始终不能完全集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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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金銮殿内,原本空荡荡的大殿现已被文武百官所填满,包括之前那放出圣旨的男人在内,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屏息盯着大殿内悬浮着的六鼻镜,这六鼻镜虽然比不上龙子平手里那可观过去与未来的昆仑天机镜,但映照远方事物却也绰绰有余。
此时的六鼻镜内,一个少年盘膝而坐,一种统御之感从其体内散逸而出,随着镜头缓缓拉远,与其同组的八十六人无一例外,全部拜倒匍匐在地,这少年便是本次资格赛夺冠最大的热门——小领主林振伦!
这一幕看的朝堂百官不禁有些滴汗,要知道这林振伦甚至没有完全爆发真理碎片的能力,仅仅只是凭借真理序列成行所产生的重压便压的同龄众人抬不起头来。这让看到他战斗场景的众人惊叹之余更是不由得产生羡慕嫉妒之情,个个都在想:要是我年轻的时候有他一半的天赋,现在也不至于只混成这样啊。
但其实就算真给他们林振伦一样的天赋,他们也肯定远远不及林振伦如今的成就,因为他们并不具备与林振伦一样的求道之心。世人皆追求名誉、金钱与权利,世俗的追求仿佛一个巨大的染缸,能不受世俗影响的人少,能出自这染缸却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旦心中有了追求,有了挂念,剑也就慢了,求道之心也就杂了。
就连王座之前面上古井无波的男人看到这幕也不免有些讶异,旋即转头对魏公公笑道:
“这届资格赛有点意思,这小子也有点意思。”
一旁低头矗立的魏公公听闻此言,上前两部,低声在男人耳边耳语道:“殿下,那休息室内有几个小家伙也很有意思,这次资格赛算得上是人才辈出,给这些小家伙们一些成长的时间,日后都是帝国的中兴之臣,想必这便是龙子平提过的帝国中兴之兆。”
听到这,男人脸上的笑容不禁更盛了一些,作为帝国摄政,他早已将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肉体与灵魂全部献予如今的帝国,帝国的鼎盛与中兴,便是他苦苦追求乃至穷尽一生的目标。
“哦?还有这等良才?还请魏公展示给本王看看是何等人物,可以得到魏公如此评价。”
魏公公轻轻一笑:
“殿下请看。”
旋即一挥云袖,一道只有两人才能看到一抹清气便悄然浮现而出,其间映照的正是休息室的场景。
而占据画面中央的,
正是一边挖着鼻孔侧躺在沙发上的王刚。
顿时,摄政王与魏公公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突兀的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
魏公二话没说,再度挥袖打散了面前的那团清气,随着画面的消散,两人没有就中兴之臣这个话题再度进行任何讨论。
难言的尴尬宛若实质,凝固在两人周身的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