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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上,宿颜亲眼目睹毒蜈蚣被砍头。
吴有材的一生,无论经历了怎样的跌宕起伏,享受了怎样的荣华富贵,到他死的那一刻,都化作云烟散尽。
罗琇站在宿颜身边,双手抚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孕妇显怀,至少怀了四个月。
吴有材自从半年前纳王巧儿为妾,就再也没跟罗琇同过房。
不仅如此,他跟罗琇成亲时,就偷偷给她下了不孕的药,整整十年。
宿颜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有疑惑,但什么也没说。
罗琇气定神闲,即便刑场上一股血腥味飘散开,她也没有感觉任何不适,神色昂然又肃穆,像是胜利者在检阅她的战利品。
“你知道,男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自以为非他不可。”她嗤笑一声,“对我来说,身边只留有用的男人,孩子的爹是谁并不重要。”
宿颜深以为然,对她说了一声“恭喜”。
任务完成,她揭开了隐藏的真相。
只是没料到,蒋新午、陈三郎和王巧儿相爱相杀,连吴有材也上了刑场。
他们四人在黄泉路上相逢结伴,应该不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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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关键人物死亡,触发隐藏剧情。”凌凌柒上线,通知宿颜接收最后一个隐藏剧情。
二十年前。
云中飞和吴洪之在北镇抚司供职,两人执行任务时遭人陷害,替上司背了黑锅,云中飞身受重伤,吴洪之瞎了一只眼睛。
两人心灰意冷,不愿回到北镇抚司,他们假死遁逃,改名换姓。
云中飞变成平老爷,吴洪之成了毒蜈蚣。
平老爷和毒蜈蚣暗中时有联系,前者娶了振威镖局的女镖师,黑白两道通吃,生意做得红火;后者招揽人马,打家劫舍,朝野上下闻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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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官船运载十万两官银官金和一批贡珠,毒蜈蚣跟中了进士的养子吴有材串通好,里应外合劫了官船。
不料蜈蚣寨派去的人起了贪心,二当家和三当家想独吞官银。
官府缉拿巡查,毒蜈蚣腹背受敌,只得请求平老爷帮忙,平芸出马,从二当家和三当家手中夺了官银。
官银藏在平家的农庄,平老爷去通知毒蜈蚣时,无意间发现吴有材暗中杀了毒蜈蚣,并装扮成他的样子,利用毒蜈蚣的身份掌管蜈蚣寨。
平老爷没打草惊蛇,很快促成平芸和陈三郎的婚事,然后把官银随着嫁妆转移到县城,藏在陈氏祠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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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吴有材在卓阳城任县令,暗中调查官银的去处。
他发现卓阳富户蒋新午有嫌疑,得知蒋家跟陈家做生意,便让手下劫了陈三郎,威逼他去引诱王巧儿,探明蒋家的底细。
陈三郎表面屈服合作,但心里也有小算盘,他想利用王巧儿的关系吞掉蒋新午的家产,可以在妻子平芸面前扬眉吐气。() ()
蒋新午发现吴有材两年前也在遭劫的官船上,便察觉到不对,便大张旗鼓休了王巧儿,并暗中收买媒婆,把王巧儿介绍给吴有材。
吴有材怀疑蒋新午的目的,于是将计就计娶了王巧儿,利用王巧儿反试探蒋新午。
蒋新午步步为营,一边跟平芸做生意,用官银和贡珠打制首饰,一边故意把这些首饰送王巧儿当嫁妆,将吴有材的注意力引开。
果然,吴有材顺藤摸瓜,查到平芸身上。
正巧,赵知府和郑观也在暗查两年前的官船劫案,他们通过首饰查到金珍宝斋。
赵郑两家联姻,以知府三小姐的婚事为由,在金珍宝斋订制一批金银嵌珠首饰。
平老爷发觉情况不妙,借着平芸和离的机会,一举把家搬到卓阳县,打算伺机而动,揭开吴有材的真面目,洗清平家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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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材威逼陈三郎,让他设计王巧儿;陈三郎勾引王巧儿,打算吞掉蒋新午的财产;蒋新午给吴有材挖坑,利用陈三郎和王巧儿当眼线。”
宿颜长呼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平芸也参与了那场劫案,还跟这三个男人相互试探,斗智斗勇?”
郑观幼时习武,曾拜云中飞为师,他审镖局勾结山匪案时,从平老爷的剑法招式认出他是当年的云中飞。
两人很快达成合作,设计了一个圈套,看着吴有材往里跳。
至于罗家,一直依靠京城郑家,双方利益绑定,所以罗琇和罗膺也配合郑观。
陈三郎跟平芸和离,罗膺趁机追求平芸,因此有机会常来平府做客。
平芸拉拢罗琇,罗琇也顺势跟平芸做闺蜜,为了合作更方便。
不仅如此,罗琇还成功策反了蜈蚣寨的军师麻杆,让他取代吴有材,成了“吴县令”。
双方的筹码和合作纽带,就是罗琇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凌凌柒由衷感叹,“这么看来,王巧儿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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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时空局,宿颜接到凌凌柒的报告:“颜颜,有新任务,上头让你看案件卷宗。”
宿颜看见摆在面前的卷宗,默默翻开。
“死者王巧儿,女,二十岁,有过两任丈夫,前夫蒋新午因故休妻,后王巧儿改嫁县令吴有材,成婚半年,无子女,被人陷害,遭夫休弃重回蒋家,蒋新午对和离下堂妇平芸心有所属,因而厌弃王巧儿……”
“资料显示死者性情温柔,才貌双全,是个娇柔善良的女人。”
“死者有不平冤屈,为了投诉鸣冤,她耗尽灵魂力。”
“明白了,死因是什么?”
“虐待!”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