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之和赵北远远看着对面的庄府,赵北有些不解的问:“师父,你知道师妹的性子,她哪里呆得住,还不如带在身边稳妥。”
“你不知道,这黑铁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即便是君王,也不是所有君王都能有一支黑铁军
,即便如今的大周皇帝和北魏皇帝可是求而不得!”赵明之低沉道。
赵北瞬时惊道:“皇帝都没有,那这些黑铁军是谁的?总不能是九江那位的?”
“韩家发迹不过十几年,除非有大机缘,否则不太可能!”赵明之觉得不太可能。
“不是韩家,还能有谁?”赵北看着大门紧闭的庄府,眉头紧锁。
“相传,前朝开国皇帝夏侯懿曾得到过一些黑铁,虽然没有见世,但我的师父生前曾言,此事很有可能是真的。”赵明之解释。
“可是前朝都灭国多少年了,要是有这种宝物,前朝还能落得那般下场?”赵北有些不相信。
“若一国一朝烂了根基,失了民心,有再厉害的兵器都是徒劳!”赵明之不知想到什么,起前朝时神情冷峻,赵北正凝重的看着对面的庄府,没有察觉到师父的异常。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进去?”
庄府四周多了很多守卫,看得出来他们很警惕,想要进去得费一番心思。
最麻烦的是进了庄府之后,守卫肯定更严,他们怎么才能躲过重重守卫,见到庄员外。
“等!”赵明之的回答就一个字。
青白日,他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久待,一段时间就要换个躲藏的地方,知道一个多时辰后,他们才寻到机会。
庄府的大门这时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队黑甲军,为首之人更是斗篷遮面,赵北远远见了心里冷哼,“藏头露尾的鼠辈,如此都不敢真面目示人!”
“看来此人身份定不一般!”赵明之低语一句,然后拉着赵北躲得更深了些,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踪迹,才显露身形,“走吧,进庄府!”
两人进入庄府之后才发现,府里的守卫并不是他们意料中严密,反倒是空荡荡的。
两人谨慎的观察许久,才朝庄员外的书房而去,这一路并未见到任何护卫,就连府里原本的奴仆都不见一人。
赵明之心里咯噔一下,他快速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端坐的庄员外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阁下又是哪边的人?”庄员外看到来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只是一瞬便失了兴致,“是谁都好,都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赵北冷声反问,庄员外并不理会,只低头专注地擦拭着面前的长刀。
赵北只能侧头看向师父,赵明之缓步在庄员外对面坐下,沉声问:“吧,到底出了何事?!”
庄员外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门外漆黑的夜色陷入回忆,“北征大燕那年,我还只是韩大将军麾下一个的十夫长,前行军中列军埋伏,被困在谷里三三夜,我当时身受重伤,又许久未进米水,奄奄一息之际,是韩大将军把自己最后的一口吃食让给了我,最后一些草药也分给了我们这些将士,所以韩大将军于我又一饭之恩,有救命之恩。如今他后继之饶要求我不能不答应。”() ()
“即便是毁了南浔镇,毁了你庄家上下百人,让庄家的后世子孙世世代代被世人唾骂,也心甘情愿?”赵明之看出他心底的不安,劈头盖脸一顿骂。
庄员外摇头否认,“莫要危言耸听,他只是想查韩大将军被害的真相,为大将军讨一个公道,这也是众多韩家军的愿望,庄家其他人皆不曾参与此事,他们也答应不会伤害百姓,待此间事了自会离去!”
“枉你活了这几十年竟还能相信如此愚蠢之言!”赵明之,“你可知你府里那些黑甲兵是何来历?”
庄员外脸上带着迷茫,“他们穿着黑甲,不是九江城里的亲卫军吗?”
“韩家军的亲卫军有五百人,你可听他们曾配过黑铁兵器?不是穿黑甲的就是黑甲军,韩家也没有那个本事拥有一支黑铁军!”赵明之彻底打断了他心底的侥幸和逃避。
“那他们是谁?”庄员外终于放下手里的长刀,惊呼道。
“只有前朝的开国皇帝才有侥幸从域外得了一些黑铁,这些黑铁虽未曾现世,却一直掌握再前朝皇族手里,若我没猜错,黑铁军为首之人姓夏侯,夏侯氏的人再次踏在这片土地上,是为了报仇!”
“把南浔的百姓送到那只满心仇恨饿狼的嘴里,你以为他会做什么?”
赵明之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到他脸上,庄员外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下来会怎么做?”赵明之见火候差不多,径直逼问。
庄员外陷入沉默,赵明之没有催促,只是看向外面庄府的一角,轻声道:“庄员外即便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后辈们想想,毕竟他们还要在这里扎根长大!”
庄员外想到自己刚刚出生不久的孙子,心里不由一哆嗦,嘴唇嗡动,“他们好像去了哪个驿舍,前两日镇上来了一位大人物,拿住这位大人物,将来有大用!好像是镇上最大的一间驿舍”
悦来驿舍!
庄员外完,赵明之师徒二人瞬时脸色大变,赵北看了眼豁然起身的师父,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外面跑了出去。
他们用尽全身力气朝他们暂住的驿舍狂奔,而此时的悦来驿舍外已经围满了黑甲军。
所有人手里的弓箭对准了驿舍紧闭的大门,似乎只要大门一开,他们手里的箭矢就会疾驰而去,把出来的人射成筛子。
不知过了多久,驿舍的大门传来‘吱呀’一声,藏在斗篷里的人终于抬起头看向驿舍大门,随着木门缓缓打开,门后却是空无一人。
斗篷里的眼神凌厉一闪,他身旁的黑甲兵轻声问,“将军,让我们去吧!”
斗篷里的人刚要举手同意,对面的驿舍门后面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身形娇,黑丝束发,眉眼如黛,身穿玄色劲衣,像是个俊秀的少年郎。
斗篷下的人嘴角轻佻,轻声道了一句:“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