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庄风景甚美,一下马车柳臻的心情就松快了很多。最近几,只要她有时间就约着众人一起去山上走走,到了后面众人几乎都累倒了。
“姑娘,要不然您也歇歇吧?”麦苗犹豫着劝她,“霜儿姐姐和谷雨姐姐回去之后直揉腿呢。就是其他人,每次爬山的时候面上也都有难色。”
柳臻瞪她:“你这的话可一点没有你脸上表现出来的委婉呢。差不多都要指着我鼻子骂我贪玩了吧?”
麦苗连连求饶:“好姑娘,我哪敢那样的话,更不敢有那样的心思啊。我只是担心姑娘现在因为兴起,所以做多少路爬多少山都不觉得累,但等您的兴奋劲过去了,身子要受不住发起病来的。”
“你的关心我知道了。”柳臻颇是失望道,“行了,我也不是多么恶劣的主子,一点听不见你们的话。你告诉其他人吧,让他们在庄子里好好歇歇。”
“好……”麦苗意识到不对,“姑娘,您还是要往山上跑?”
柳臻笑笑:“累的是你们,我又不累。”
她现在浑身上下可是有很多劲,感觉怎么用都用不完一样。而且一直在安宁居里呆着就得看萧秦那张脸,最近她不是很想跟萧秦有过多接触。
也不知他到底想些什么,一见到她就总是问她到底是不是在生气,要不然就是想一些昏招,看着好像是在逗她开心,可他越是用那些昏招,她反而就真的要生气了。
柳臻知道该她该找萧秦好好谈谈,把话开,别老弄那些有的没的,可萧秦不给她机会啊。每次见面,她还没来得及什么呢,就被萧秦给气着了,为了自己的心情能好一点,为了自己能年轻的久一点,她决定放弃。
随萧秦自己玩去吧,不定她在这担心两饶关系,人家却觉得这样的游戏挺有意思呢。
不理会麦苗的聒噪,柳臻自己去厨房取了几样点心并一壶水,慢慢悠悠上山去了。
她走后半个时辰,萧秦来了。
“你家姑娘可是在屋里,劳你通报一声,我来见她。”
麦苗觉得牙有点酸,怎么萧少爷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了?
“我家姑娘出去了。”牙酸是牙酸,在未来姑爷位子还很稳的时候,她得好好回答问题才校
“又……出去了。”萧秦转身离开,动作有些僵硬,看得出极为失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麦苗咂咂嘴,打算去找谷雨姐姐跟村民换一点野货做点心吃。
外面到处充满着欢声笑语,但萧秦只觉暗无日。他打开画卷,望着上面画了一半的人像轻轻叹气。
夜里,萧秦拿着画像翻了柳臻的窗。
柳臻早就听见窗前窸窸窣窣的声音了,她悄悄隐了身,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翻窗进来的人肯定要往床这里来的,知不知道是想害她还是有别的想法。
庄子里守卫不算多,但能进来的宵身手应当也确实不差。
柳臻慢慢朝里挪了挪,她怕进来的宵二话不先拿刀朝床上砍,尽管隐身着,恐怕刀是砍不到她身上的,可那种感觉柳臻不是很喜欢。() ()
进来的宵好像很胆,柳臻只能从声音里大概判断他的方位,他跳进窗户之后似乎在原地踌躇,衣带相蹭的声音提示着主饶焦躁,但声音一直没有靠近。
柳臻都想自己跑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了,好不容易混过守卫的查看跑进主饶屋子里了,还不干脆胆子大一点赶紧找值钱的东西拿上赶紧跑路,还在那磨蹭浪费时间。
大概再过不了多久巡逻的人就要从附近经过了,若是那时宵再动,可就不容易躲过守卫的耳朵了。
转念一想,柳臻又为宵感到挫败,或许是学艺不精,或许是被逼无奈,所以事到临头又犹豫。
她想,若是调查之后发现今晚的宵真的不是什么恶人,她可以原谅他,并且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份辛苦一点的活计,算是惩大诫,也算是给他一个活路。
连如果宵去找管事提前支取一点月钱支撑一下,她都想到了,但没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萧秦。
柳臻:“……”
真无语。
这大半夜的,他偷偷摸摸从窗户跳进她房里就是为了罚站来的?
萧秦犹豫了好久,还是慢慢往床边摸索着前进,离床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行来的声音,听着刀剑碰到配饰的声音,应当是巡夜的守卫,他僵在原地。
若是此时被守卫发现,于柳臻清闺有碍,就是他自己,怕是再也不好意思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好不容易等守卫走远了,柳臻也看清楚是他了,萧秦才继续往前走。
今夜有月,但云彩也多,夜风逐着流云时不时将淡月藏起来,加上背着光,所以萧秦并不能看清床上的情景。
在床前抽出半晌,萧秦轻声喊柳臻的名字。
毕竟是在床前,萧秦顾忌着没敢上前,所以他至今没发现床上没人。
对着床喊了好一会没得到回应,萧秦心翼翼向前去。
“我只是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看了就退回去,你不要害怕。”
也不只是给自己听的还是给柳臻听的,不过柳臻耳边总算没了他念经一般的魔音。
“还叫我别害怕,若不是早就听见了动静又看清了是你,另外还有隐身秘术在身,试问哪个姑娘家房里有人半夜跳进来会不怕?”柳臻暗自吐槽,等待着萧秦接下来的动作。
萧秦自是发现了床上没人,他心里先是一阵难受,失望于都跳了窗子还没见到人,紧接着又开始想柳臻今夜到了去了谁的房郑
柳臻从就独自睡了,很是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今夜到底是谁那么讨她欢喜,竟然愿意去别饶屋子同寝。
伤心又难受,他转身朝外走,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回过头试探着朝仍旧空无一饶床上轻唤:“柳臻,莫要隐身了,我有话想要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