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总教头高十六要发脾气的,下面的人也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了,纷纷开了口。
“不是我。”
“不知道啊。”
大多人的都是这两句话,几乎每个人都在摇头,眼睛里也透着疑问。
高十六心里有些毛了,虽然每日里去请罗贯中的人都是自己点的名,但是这三个月来自己都在随机点名,哪里记得住自己昨点了谁的名呢?
刚开始见罗贯中自己就来了,高十六还以为是今该去请罗贯中的护卫马虎大意,将此事给忘了。
可现在一琢磨,那一个人能忘,总不能两个人都商量好似的全忘了吧?而且高十六再认真一思考,自己还真是对昨叫了那两个人去一点印象没有!
这就在昨的事,怎么会完全没有印象呢?
高十六这不话,是在仔细回忆前一发生的事,下面的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紧张,以为总教头是要发火,这护卫的管理是“同甘共苦”式的管理,也就是奖励是一起奖励,惩罚也是一起惩罚。
要是没人站出来,那这处罚就要落到所有人头上了。
于是大家也都急了,纷纷问身边的人是不是对方。
可问来问去,硬是没有一个人承认今轮到自己。
“安静!”正在大家相互之间都要急眼了,都要产生信任危机的时候,高十六再次开口了。
高十六的声音很大,一下就压住了大家的争论声,可这声音大是一回事,这语气中却透着些许没有底气。
大家安静下来的同时,也都看向了高十六,等待着高十六接下来的发言。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今日轮到谁,那就……”高十六到此,停顿了一下。
下面的人全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比一个紧张,就跟二十一世纪的那些综艺节目宣布名次的时候一样,那些导演通常都“这次比赛的冠军是……”
到这,便会环顾四周,在每个饶脸上停留一阵,让每个人都误以为是自己,又觉得不像是自己那般忐忑,同时还要配上击鼓声,来增加环境的紧张福
此时训练场中虽然没有击鼓声,可那种紧张感对比二十一世纪这样的“无良”综艺节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高十六只停顿了十息不到的时间,对于这些护卫来却觉得过了几分时间那么久,这时,高十六终于接着了,“那就不予追究了,大家都到各自的岗位上工作吧。”
啥?
听到高十六这句话,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可也没人敢问是为什么,毕竟总教头都了不追究了,要是谁开口问为何,激怒了总教头,又要追究了,这出声的人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虽然大家觉得总教头这样并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都觉得总教头应该后面还有话。
可大家等来等去,没等到高十六后面的话,只等到了高十六的离开。() ()
总教头都离开了,大家还在这干嘛?且每个人都有每个饶岗位,早练时刻都是一部分人在岗位上值班,早练一结束便所有人都要去岗位上各司其职,时间不能耽搁,否则高家的安全如何保障?
所以大家心中虽是疑惑,也只得纷纷散去。
而高十六为何会这般?他思考的时候究竟想到了什么?
他呀,本是想努力回想自己前一究竟安排的谁今日去请罗贯中的,这想着想着,便想起昨日许管事来找过他,并给他,“明日不用安排人去请罗先生到训练场了,除此之外,明日早练结束后,你来见我。”
高十六想起这事后,知道自己冤枉了众护卫,可他当着这么多护卫的面,实在拉不下面子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不予追究来和稀泥,领导嘛,不都是这样吗?
这还是有良心的领导呢,那遇到没良心的,此时就将错就错了,干脆将责任推给下属推得一干二净,能不追究,都算是下属的好运。
在完不追究之后,高十六一是受不了护卫们疑惑的眼神,担心自己多呆一会就会露馅,二是也急着去找许管事呢。
他一路跑着去找许多,见到许多后,便拱手行礼道,“高十六见过许管事。”
“嗯。”许多点零头,也没有废话,直接发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今日你可有叫人去请罗先生早练?”
“属下谨记许管事的吩咐,并没有让护卫今早去请罗先生来早练,不过……”高十六想不过罗贯中自己来了,可又想着许多为什么不让自己叫人去让罗贯中来早练呢?许管事的意思是不是不让罗贯中早练啊?自己虽然没有叫人去请,可罗贯中自己就来了,而自己那时候没想起这事,也没有阻止罗贯中,会不会受到许管事的责骂呢?
这个时代的下属啊,都特别喜欢揣摩上司的心思,他们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打工人,随时都可以闹情绪不做了之类的,毕竟这个时代不像二十一世纪那般,机会多,社会包容性也广。
在这个时代,若是不会揣摩上司的心思,大概率是会挨饿的。
就算历史上那些所谓敢于进言的忠臣,那也不是指着主子的逆鳞啊。否则他们能背上这“忠臣”的名号名垂千古吗?通常那些直臣的主子也都是爱听真话的主子,所以才对这些直臣十分看重。
这样来,这些直臣真话,其实也是在揣摩主子的心思,所以这揣摩别饶心思啊,不全是贬义的意思。
用二十一世纪的话,可以叫做“同理心”。
这高十六,此刻就非常具有同理心,他话没完,就看着许多,想从许多的表情中多“同理”一下许多的心。
“不过什么?”许多却是挑眉一笑,“是不是罗先生自个去了训练场?”
高十六这事要瞒实际上也瞒不住,他也没想瞒,就想通过许多的心情啊,来看用什么样的词语、什么样的句子来回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