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昊认真想过,这丫真的就是一个情绪破坏的集大成者,每每自己感动不已时,他就会被她接下来的话打入深渊,完全坏了气氛!
所以,她真的是一个严重不解风情的女子。奢望她体谅他人,还不如趁早洗洗睡吧!
斑竹看着他,见他不说话,有点怪怪的:“咋地,被说中心事了,害羞不成?你别担心,我并不会歧视你的,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你们这个年纪荷尔蒙分泌过多旺盛,只要不干坏事,都是极为正常的,你完全不用害羞或者不好意思的!”
斑竹说的很大气,完全是一副全权为他着想的样子!
“生哥,我没有!”
“哇,真不好意思了,你完全不用呀?”
果然,鸡同鸭讲的对话让人无奈!
“生哥,咱还出去不?”
“哟,换了话题,这么生硬呀!”
泰昊总有种感觉,若是在校园里,她肯定会挤眉弄眼的对着他一顿数落,亦或是完全将他当作空气,无视他!
那么,她现在的行为算什么?
不对,完全不对,她的行为完全b不对。所以,她在害怕吗?
泰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后一退。时时刻刻藏在身上的武器往前一划:“何方妖孽,敢在我面前撒野!”
剑光带着特有的剑气,划破了斑竹的外套。抬手格挡的衣袖被划破,皮肤裸露在外,有淡淡的香气飘散!
“你…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斑竹将划破的的外套脱下,往前一扔,正好盖到泰昊头上,提气往前一跨,将泰昊禁锢在墙壁间,“呐,你小子真是反了天了,连我都敢打了,是不?”
也不等他回答,握紧的拳头早就送了他许多!
“生生…生…”
“生生生,生什么生,我叫你闭嘴,我先出完气再说!”
接下来,过道里除了拳拳到肉的扑哧声,愣是没了多余的其他声音!
斑竹有点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把他打坏了。要在外边倒没啥,可这里边。黑灯瞎火的,她也有点怕,两个人总比一个强。遇到了危险,也有个垫背的,不是吗?
时间慢慢流走,斑竹和泰昊走在黑暗中!
离得薄膜所在地越来越近时,她有点害怕了!
空荡荡的地方,她这才发现,连他们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嘿,你不是有很多话,砸不说了?”
我…这不是你不让吗?
泰昊没有说话,静静地跟在后边,偶尔有风声穿过,呼呼作响!
“说话,你可以说话了,还不快说?”
“哦,我没什么想说的!”
“啥,必须说话,你不想说,那就唱首歌,学校校歌挺好听的,你给我唱几遍!”
泰昊有种被当成下属的感觉,作为天狗一族的下一任领导人强烈替补之一,他的骄傲都是与生俱来的!
这种耻辱,他不能做!
“咋地还不唱呀?”
“哦,我在想歌词,我有点忘了!”
“真是没用,别唱了,地方到了!”
眼前还是那层薄膜,浓浓的雾气早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淡淡的奶白色,人畜无害!
若不是斑竹看到过那血腥的一面,她想自己也猜不到这家伙会这么厉害,没准只当是雾霾了!() ()
他俩越走越近,离得近了,那股莫名的危险因素让他们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狗子,你说的生路真的是这儿,你没骗人?”
“没呢,真没骗人!”泰昊虽然怂,但作为天狗一族与生俱来的生路寻找,他还是很有把握的。只是,眼前这条路,他也不禁开始怀疑,莫非族中传承经过数代之后,开始基因突变,逐渐失灵了不成?
不过,玩笑归玩笑。泰昊还是自认,他得到的传承是不会错的!
“没有骗人的,生路真在这边,要不咱围着转两圈?”
泰昊玩笑一样的话,他没想到女生居然十分赞成,不仅让他有点得意!
看来,危险十分还是自个更加顶用!
斑竹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想着快点远离这个鬼地方!无奈,脑中空空,愣是没想到一个有用的点!
那个狗子又畏畏缩缩的,连句话都说不清。好在,他先提出围着转。不然,若是她说了。等会儿出事了,还没个人来顶锅,承担责任!
不过,还好这条狗子在!
俩人收了收自个的东西,干脆扯了块裂开的衣料,将两人的手掌缠在一起。若真有了事,谁也逃不掉,正好!
沿着薄膜,俩人也不算慢。就是离得有点远,斑竹也瞧不清楚薄膜里的情况。反而,那只狗子倒眼神极佳,啥都能看清!
自然,观察薄膜状况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即使他不乐意,在斑竹的武力镇压下,他也不得不开始执行!
好在,浓雾和薄膜,一直就很稳定,一丝一毫也没有刚刚的张牙舞爪的情形!
绕着的石板路,斑竹总感觉是直的!
可那狗子看着又说是弯的,斑竹觉得好笑,突然想起穷摇的课,莫非生物之间的成像不同,等有机会她问问,说不定还真是个不错的问题!
寂静的环境,一丝丝变化都没有!
斑竹一直往前,走了许久,心烦意乱的没了多少耐心!
突然,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被注视着!
心底有些莫名发怵,斑竹想喊泰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是谁?”
是泰昊在说话!
泰昊站在她前面,她好像往前去骂一句,连她是谁都特么能忘了?
“我…我的天呀,哪个才是你呀!”
斑竹虽然不能发出声音,但耳朵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她有点奇怪,不懂泰昊再说什么奇怪的话!
哪个是她?
我就是我,还能是哪个不成?
斑竹微微一笑,这傻狗,不管他了!
转身准备离开时,斑竹看见那狗子大张的嘴,和掉落在地面的缠绕手臂的衣料。
“掉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斑竹瞪圆了眼,明明她是想说话,可喉咙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哼哼她都办不到!
那说话的是谁,为什么知道,她想说什么!
巨大的寒意,升上心头,斑竹抬头看向对面,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狭长的眼眸栽满了迷惑!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