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家伙居然会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结果总归还是好的,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即将获得报应,自己也能狠狠的出一口气。
“妈妈!妈妈!你听见了吧,我没有骗你吧。”
南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还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呢,但即便如此,男孩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是善良的,这一次可能只是一次有些过分的调皮而已。
南严肃的看着八月,希望八月能看清自己认真的态度,至少可以把实话亲口告诉自己,
“八月,妈妈再问你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诶?”
八月看着母亲严肃认真的脸色,有些茫然不解,
“妈妈你在什么啊,不是已经告诉你,全都是鸣子这个家伙……”
“八月!”
南真的生气了,大声的吼了一声八月,希望他能停止幼稚的玩笑,承认错误,和鸣子好好的道个歉,但八月看着母亲愤怒的面孔,只能用一脸的茫然来回应。
八月的沉默让南脸上的愤怒转化成了失落和无奈,转过身走向鸣子,
“鸣子,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是八月哥哥刚才的那样……”
鸣子背着手站在原地,看向一旁的八月,八月听见名字的话,也跟着随声附和,
“就是啊,妈妈就是我的那样,一切都是这个家伙……”
“闭嘴!”
南从来没有这么吼过八月,而今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吼了八月两次,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愤怒的八月愣在了原地。
一声大吼强硬地打断了八月继续下去的话,南继续看向鸣子,
“鸣子,你也要骗我吗?”
与八月的态度明显不同,明明应该是强硬质问的话却得无比温柔,生怕惊吓到鸣子那颗脆弱的心。
鸣子似乎也看清了南似乎察觉到‘真相’,所以在生气,顿时也不敢继续‘撒谎’。
“对不起,南大人,我不是故意想……”
“好了,我没有生气,告诉我真相。”
“那……如果我的话,南大人不要和八月哥哥生气好不好,我不希望因为鸣子影响到南大人和八月哥哥的关系。”
鸣子祈求的看向南,那祈求中带着一丝坚毅,似乎只要南不答应,鸣子就绝对不会把真相出来。
南轻轻抚摸着鸣子金黄的头发,安抚着鸣子的情绪,同时也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
“好,我答应你。”
南答应了鸣子的请求,但即便如此,鸣子还是沉思了一会,似乎是在构思着合适的话,
“嗯……刚刚……八月哥哥在练习忍术,都是因为我在一旁观看!离得太近打扰到了八月哥哥修行!害害他分了心,八月哥哥不是故意的……咳咳~”
鸣子忽然咳出了几口鲜血,南大惊,
“鸣子,怎么了?”
鸣子想要伸出右手,结果忽然止住又把手放回了身后,伸出了左手把嘴角的鲜血胡乱擦掉,慌张地摇头,
“没什么,南大人,可能只是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休息一下就好了。”() ()
这种拙劣的谎言南显然不会相信,同时也注意到鸣子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一开始以为鸣子习惯把手放在身后,所以没有在意,现在忽然觉得她是故意把手藏在身后,不想让自己看见。
南看向鸣子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臂,伸出了自己的手,
“鸣子,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鸣子身子忽然一颤,思索了一会儿,缓缓把左手伸出来给南看,南却摇了摇头,
“你明知道我的不是左手。”
这一次,鸣子很坚决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把手臂深深的藏在身后,不愿意给南看到,但稚嫩的鸣子又怎么能斗得过南呢?
刚刚还在眼前蹲着看着自己的南瞬间化作大片的纸片在空中飞舞,而真正的南已经站在了鸣子的身后。
来到鸣子身后,南终于看清了鸣子到底在隐藏什么。
一个缠着绷带的手臂,绷带缠绕的手法很粗略,此时的手臂上的绷带已经大面积的被鲜血染红,还有鲜血正在顺着手臂滑落。
南看清了一切,鸣子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却发现为时已晚,失落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南大人。”
“好了好了,先别了,我带你去疗伤。”
南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要带着鸣子去疗伤,路过八月的时候,他还沉浸在母亲那两声怒吼中,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两饶对话,直到鸣子从身边走过,看到了鸣子顺着手臂流淌的血液,才回过了神。
“诶?诶!你怎么了?你手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啊?”
两人都没有理会八月的疑惑,只是临走前,南失望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八月。
八月看着母亲和鸣子离开的背影,越发的迷惑,事情似乎并没有如他所料的发展下去,而且自己似乎被母亲讨厌了。
还有那家伙为什么会受赡?没道理啊,就算受伤明明也是自己受伤才对,自己的手臂现在还疼着呢。
自己,好像被耍了?
八月终于清醒的认知到了。
傍晚,南又一次帮鸣子治疗好伤势之后,找到了八月,就像白的时候向鸣子保证过的一样,并没有和八月生气,反而是自责的先检讨了一番自己的不称职,对于八月也只是不断的叮嘱。
而过程中八月无数次想要辩解,告诉妈妈这一切都是鸣子的阴谋,自己是被陷害的,但在南眼里,八月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断的抵赖。
但即便如此,南还是保持冷静的和八月谈心,希望他能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好好和鸣子道歉,但八月并没有打算承认那些自己想做但却还没来得及做过的事情,学着白的南吼了起来。
看到八月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南终于失去了耐心,平时也会在组织成员中听到一些八月性格顽劣的言论,南都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看来,正是因为自己的不作为,才把八月的性格培养得如此糟糕,自己必须把他纠正。
那一晚,南第一次使用了体罚。
那一晚,八月又一次体会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