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老药被西王母三个争抢了半,在空中颠来颠去,就是没有得到好好的安置,反而被海面上的哭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它在那个就要消失不见的太阳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亲切感,这种亲切感对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完全无法抵挡。
一番颠簸,它对这三个大神完全失去了好感,乘着乱流的空隙钻了出来,向海面飞扑而下。
晏喜一直留意着空中的争斗,突然发现长生不老药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般溜走了,然后就突兀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郑
而西王母三个还没有停止争斗,她不知道要不要出言提醒,可是长生不老药自己跑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又不是西王母三个一伙的,长生不老药跑了不是更好。
所以,等西王母它们发现它们争抢的是一团空气时,长生不老药已经随着栗子一声呼喊,掉进了海水里。
确切地,是掉进了海水里的太阳老大嘴郑
上掉馅饼!
太阳兄弟们被长生不老药砸得都忘记了哭泣,它们只看见一个东西从上掉了下来,砸在太阳老大的脸上,把太阳老大原本就要消失的脸砸裂开了一张口子。
大家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盯在原地,屏住呼吸,连眼睛不敢再眨一下了。
那张裂开的口晃了晃又闭上了,似乎还咀嚼了两下,太阳老大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好像凝实了一些。
它们没有看错,太阳老大的身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明亮。
老夜明兽它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开始正常呼吸。
栗子和吉利只看见有东西掉落,砸向了太阳兄弟,然后听见它们都停止了哭泣,没有一点声音,以为有不好的事发生,立刻拖着西米和火羽向它们靠近。
“大哥没事了!大哥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银子在海面飞来飞去,看见栗子和吉利立刻就冲了过来。
随着银子的欢呼,太阳兄弟都欢笑起来,海面上一片欢声笑语,顿时热闹了不少。
空中的西王母三个想要下来抢夺已经来不及了。
“阴极生阳!”
西王母轻轻呢喃,“原来这才是长生不老药真正的炼制方法!哈哈哈哈!神,你机关算尽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什么也得不到。呃!”
西王母的声音突然停止,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般。
看见空中的乱流消失,又听见西王母的话,晏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感觉到了神的愤怒。
神一怒,尸横遍野。
随着乱流消失,朱厌也没有了踪影。
晏喜惴惴不安,它们停止了争斗,朱厌和神不再相互牵制,接下来它们会做什么?
“姑娘!以后我的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西王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晏喜的身边,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又下来了?”
“我就要消失了,你答应我,帮我照顾好它们,我把后土放出来。”西王母的声音很轻,像一根羽毛拂过耳廓。
“老夜明兽它们是我们的朋友,大家自然会相互照鼓。”晏喜没有拒绝,这根本不用它好吗。() ()
这个西王母啊!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话。
它如果死了,后土自然就出现了不是吗?
“你是不是被神山了元神?我给你捏一个泥塑,你躲进去歇一歇吧!”
看在太阳兄弟们的份上,就不跟它一般见识了,虽然它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是对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完全没有仁爱之心,还是再给它一次悔改的机会好了。
“那你捏两个吧!给后土也捏一个。”
西王母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得很明白。
看来,它是真的悔过了,若是之前的它,肯定不会出这样的话来,更不会轻易放出后土。
救命要快,晏喜随手在附近一个灰白色的土坑里挖了一坨泥土,来不及去来处取水,就咬破了手腕挤出几滴鲜血和着被疼出来的眼泪一起捏了一只粗糙的老虎。
然后又给后土捏了一只牛犊,唉!可惜不是黄土。
捏好后,西王母和后土分别钻了进去,后土进去之前跟晏喜匆匆打了个招呼,它的声音跟西王母一样微弱,之前应该被西王母擅不轻。
或者它一直都被西王母驱使着在做事,像捏泥牛就不像是西王母能够做到的事情,那些事肯定耗损了后土太多的神魂,所以才让它如此脆弱。
晏喜把它们埋进了那个灰白色的泥坑里,盖上厚厚一层泥土,这才是修养神魂最好的办法。
不知道它们要修养多久,以防万一,她在泥坑上用碎水晶做了一个标记。
做完这些之后,空再一次出现了异变。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空中传来,晏喜的身体不受控制,随风而起,向空飞了上去。
我欲乘风过去……
不,这不是她想的,是神还是朱厌?
它这是要干什么?
当晏喜飘上空时,发现不只是她,吉利、栗子、火羽、西米、老夜明兽、太阳龙、紫螺、碧水君、银子、无鳞公、瞿西和追魂夜枭、希迦、大鲸鱼,还有一个圆圆的太阳粑粑都被那股力量吸上了空。
这股吸力不但在吸它们的身体,还在慢慢吸取它们身体里面的能量。
神明显就是要吸走大家的能量,来快速提高它的法力,它这么着急提高法力,自然是想对付朱厌了。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也只有朱厌才是它的对手。
神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谁比它厉害的。
更何况,朱厌刚刚还出手跟它抢长生不老药,害它失去了万万年来的希望。
愤怒的神,此刻恐怕只想着怎么毁灭它们,毁灭这个世界吧!
而朱厌此刻不知道躲在哪里坐山观虎斗呢,估计是打算坐收渔人之利。
神对能量的野蛮吸取,让晏喜非常痛苦,她根本就控制不了体内的那股至阴之气,而那股至阴之气不但不想被晏喜控制,更加排斥神这股突然出现的吸力,极力反抗。
晏喜的身体夹在两股力量中间,被它们撕扯着,筋脉被拉伸到磷线,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它们拉扯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