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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相信

    出得门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腹内的翻江倒海,吐了个稀里哗啦,肠子肚子差点没一起吐出来,吐完了,然后站起身,抹了把嘴巴,

    “奶奶的,老娘啥时遭过这罪啊,自己的专业,一点用不上,到这鬼地方,搞起副业来了,而且还是提着脑袋,啥时是个头呀。”

    “姐,你没事吧?”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回过头,只见小石头,手里端着一碗水,瞪着大大的眼睛,奇怪地望着我,

    “石头,你不会搞出点动静吗?你要吓死我呀,”

    我的声音,明显比平常高出好几分贝,只见小石头浑身震了震,后退了几步,委屈地说道,

    “我是跑过来的,动静很大了,是姐姐没听到。见你吐了,给你拿水来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小石头拽过来,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不起,石头,姐姐错了,不该吼你,姐姐也是心里不舒服,好了,我没事,我去换衣服,”

    说完,我接过石头手中的水,漱了漱口,

    “走吧,姐姐以后再也不会吼你了。”

    小石头高兴地笑了,可爱的孩子,太容易满足了。

    回到屋中,从头到脚彻底地清洗了一番,焕然一新,没了一点腥气,叫上石头,重回三殿下房间,他还没有清醒,有两个巫医,正在守候,见我进来,起身迎了过来,

    “石大夫,三殿下一直没醒,但呼吸很均匀,也没发烧,状态还不错。”

    我进前看了看,对两个巫医说道,

    “你们去歇下吧,这里有我和石头守着,就行了。”

    两个巫医出去了,我重新上前,号了号他的脉,有些不稳,摸了摸他的头,有些发热,我知道,开始有反应了,这里医药不发达,这重的伤,容易感染,想到这,我对石头说,

    “石头,把退烧的药去再热一下,给他喝下去。”

    石头出去了,我拿出琉璃瓶,倒出一点点奇莲甘露,抹到了他的嘴边,又过了一会,石头端着药回来了,

    “喂下去吧。”

    第二天清早,三殿下早早地醒了,见到我和石头,吵吵着,

    “快,本王饿了,快让人做些吃的来。”

    精神状态很好,刚要起身,呲呀一下,捂住了伤口,看来还有些疼,因为我并没给他太多的奇莲甘露,一下子全好了,要引起别人怀疑的,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够了。

    我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三殿下,慢点,伤势很重,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他很感激地看了看我,

    “石大夫,本王的命是你给捡回来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听得出,他有股子豪爽之气,

    “我没什么想要的,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是我的本份。”

    自己说完,都感觉想要笑,非专业的水准,说着专业的话,看来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只要肯学,肯做,没什么不可以的。就看什么环境下了。

    喂了他一些稀饭流食,重新让他躺在了床上休息,我知道他已无生命危险,剩下的就是休养了,我又嘱咐了他身边服侍的人,平时应注意什么,忌口忌些什么,嘱咐完了,我回过头对他说,

    “三殿下,我就先回去了,到时我会来给你换药的。”

    出门后,又去看了看其他的伤兵,心里很不好受,现在情景,多少也和我有点关系,但我也很坦然,因为不是他们这样,那就得是谭玄他们是这种结果,总有一方胜,一方败。想起谭玄,不知他们现在什么样?于是,我叫来了石头,

    “石头,找个机会,去云营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这两天太敏感,我要安分些,等时局稳定稳定,我再去云营看看,因救下了三殿下,又帮助救了不少伤兵,蛮都城内,石新的名字,也算是家喻户晓了,所有的人也没再为难过我。

    石头回来了,告诉我云营现在很稳定,经过这一战,士气大振,粮草又安全运到,现在正加紧操练,好象要有所动静,我想了想,蛮军正是弱时,如果现在反击,有胜的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观察地形,熟悉城里的环境,将地形、地貌绘成了图纸,准备送给谭玄。

    我虽然这样做,但我不希望伤及无辜,只要蛮国还象之前那样臣服于云国,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就行了。

    国主的病也算是好了,但就是有一点,晚上睡眠轻时,还能隐约听到异声,我起了怀疑,按理说不应该呀,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决定注意一下。

    一日吃过早饭,我交待了一下石头,就出门了,拿着绘制好的地图,赶往云营,因守帐官见过我,所以我很顺利地来到谭玄营帐,还没等进帐,只听里面传来两个人不愉快的谈话声,

    “谭公子,既是皇上赐婚,我又倾慕于你,修小姐已不知所踪,你何苦冷落于我,如此下去,以后我们将如何相处。再说,我此番主动来此,也是为能见你一面,以解我对你的相思之苦。”

    说完,嘤嘤哭泣,

    “庄小姐,一切皆你一厢情愿,我并无意于你,也不想耽误你的终身,待我班师回朝,定当请皇上下旨,解除你我婚约。”

    “你对修小姐倒是一厢情愿,那贱人做出那样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要留恋于她,对你也是不公平的。”

    听上去好伟大,在为谭玄打抱不平呢。屋内气氛一下子紧张了,

    “不许你诬蔑她,我是相信她的,她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等我找到她,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我听了之后,马上想到我见到婵儿的情景和她的梦呓,看来这里面的误会还不浅。此时女声再一次响起,

    “你永远也不会找到她的。”

    “你说什么?”

    近乎是吼叫,只听女人哎哟一嚎,听动静估计是被掐住了脖子。

    “你再吼也没有用,我说你永远也不会找到那个贱人了。”

    “滚,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一阵稀啦划啦,一个女人由帐内爬了出来。

    第八十五章、酒拼

    庄蝶儿由帐内连滚带爬地被人扔了出来,好惨,看来她已触到了某人的底线,此时进帐,好象不是时机,我站在原地未动,庄蝶儿爬了起来,瞅了我一眼,娇羞难忍,向我喊道,

    “滚,有什么好瞧的。”

    这就是女人,因为我看见了她的狼狈,自然视我如仇,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很是理解,随口问了一句,

    “姑娘,没事吧?”

    一句话,又激怒了她,

    “关你屁事,给我滚远点,”

    近乎疯狂,此时,用疯狗二字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真是见谁咬谁,我也没客气,回了一句,

    “如此秉性,活该遭此下场,”

    “你说什么?”

    庄蝶儿听我一说,一边吼着,一边疯了似的就要冲上来,估计是所有的愤怒和羞辱,都要发泄在我身上,正好旁边跑过来另一位女子,

    “庄姐姐,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扶住了庄蝶儿,我一看,是妙灵儿,我一想,热闹了,这妙灵儿不是婵儿的好妹妹吗?怎么又和庄蝶儿称姐道妹了?疑问太多,无从得知,心里想着,赶快避离这是非之地要紧,随即,我故意大声向帐内喊了一嗓子,

    “小人石新,求见谭元帅。”

    片刻,帐内传来一声,

    “进来吧。”

    我故意挑衅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女人,大踏步地跨进了谭玄的营帐,扔下一个疯了的女人和一个愣愣的女人,在帐外不知所措。

    进得帐来,看见一张气得铁青的脸,喘着粗气,又一个近乎疯狂的人,见我进来,他整了整衣服,

    “快坐吧,石兄弟,我正愁没法找到你呢,就不说谢了,这次大胜,全仰仗石兄了,今日留下,谭某略备薄酒,你我畅饮一番。”

    谭玄喊了来人,下去准备好酒好菜,这是要借酒浇愁的节奏啊,我心里想着,唉,我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人家本意是要感激我的,所以,我也没推辞,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我和谭玄开始推杯换盏,喝了个一醉方休。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喝好了,话自然就多了。

    自己交待一下,我虽是个小女子,可酒量一点不输给男人,人送外号千杯不倒,想当初,本想喝点小酒怡怡情,没想到学会了在酒中游泳,不管喝下去多少,永远清醒如初,象现在讲,就是不走板。所以心里有底。

    只听谭玄开始表白,

    “石兄弟,你我投缘,此次大捷,当属你首功,不知你有何需求?我自当满你所愿。”

    虽是酒后之言,但我能感觉到,这是真心流露,他真的是想报答我。见他表情放松了不少,竟也出现了点点妖艳,我也看的心里有点痒痒的,随即调侃一句,

    “元帅不如以身相许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的很轻松,

    “兄弟,哪里话,两个大男人,哪谈得上以身相许。不过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会拼命帮你的。”

    我一听,还算清醒,

    “谭兄,说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你的命归我所有,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弄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我可不会接受的哦。”

    不管怎么着,我必须得帮婵儿先把他占下,让他振作,等有朝一日让他健康完整地面对婵儿,尤其是现在竟有人对他虎视耽耽地渴望着。

    从他刚才和庄蝶儿的对话,不难看出,他对婵儿的情有独钟,深情并未改变,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他听我一说,笑了,笑的有点无奈,

    “是啊,我是该好好珍惜自己,为了国家,为了我的所爱。”

    “这就对了,谭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象以前一样阳光、刚毅、坚强。”

    他听完,明显一愣,

    “你见过本帅?”

    又问了一句同样的问题了,他很敏感,我赶紧避开话题,

    “感觉得到啊,谭兄年轻有为,潇洒俊逸。这些是掩盖不了的事实。”

    我夸的很自然,也很实际,他很高兴地受用了,

    “那倒不假,想当初,我也是风流倜傥,精明干练,翩翩一君子,只是现在无心理会。”

    说完,甚是伤感,我知道触到了他的某根脆弱的神经,我赶紧说道,

    “谭兄,你放心吧,你所担忧的事并不存在,你所担心的人也都好好的呢。”

    他睁大了眼睛,抓住了我的胳膊,一种熟悉的气息瞬间侵蚀了我的身体,我浑身一震,什么情况?竟出现如此感应,但他并未察觉,激动地摇着我的胳膊,快速地说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真的知道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了,挣脱了他的双手,

    “哈哈哈,我是来帮助你的人,我会看相,我能知道过去和未来。”

    他的眼睛更大了,非常惊讶,我以为他得问我他和她的过去和未来,但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石兄,你的身体很是柔软,抓上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并没太理会我说的话,而是针对刚才抓住我的胳膊的感觉,开了口,坏菜了,怕是要露馅,我忙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装出阳刚之气,

    “谭兄,你有些喝多了,产生错觉了吧。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你误解,岂不是折杀我也。”

    我装做有点恼怒,他真的赔礼了,

    “石兄,对不住了,我真的喝多了。”

    说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示意我坐下,我重新落座,酒不能再喝了,再喝怕要收不了场,我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刚想拿出绘制的地图给他,帐外忽然响起一声,

    “玄哥哥,我进来了?”

    随即妙灵儿走了进来,欢喜的象只百灵鸟,

    “呀,玄哥哥,你们怎么喝成这样啊。”

    第八十六章、发泄

    妙灵儿进得门来,随手拽了一把椅子,挨着谭玄坐了下来,谭玄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我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微妙,并没有多言,妙灵儿看了我一眼,说道,

    “玄哥哥,这位少侠是谁呀?你们这么投缘啊。”

    谭玄平静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石少侠,石兄弟,这是妙师傅的女儿,妙灵儿,你还不太了解我们,我在都城开了一家玄修阁,妙师傅是我在妙庄请的师傅,此次出征,妙师傅也随行来了。”

    我故做惊讶地兴奋了一下,

    “谭兄,玄修阁一定人才济济吧,有时间一定去感受一下。”

    妙灵儿来劲了,

    “那是,石少侠,那里可是在都城数一数二的,多少名流壮士专门慕名而来,在那里修得独门武功,想当初,婵儿姐就是在那里进的阶,还得了一把轩宁剑,只可惜,在突破最后一阶时,出了状况了。至今还下落不明。”

    说完,竟流了几滴眼泪。

    “灵儿,不要再说了。”

    听得出,谭玄很在意妙灵儿,因为他的声音充满着压抑,想发作但并没有发作出来。我随口问了一句,

    “出了什么状况?”

    “受了刺激,走火入了魔,跑了。”

    因为我问的无意,妙灵儿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就说出来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

    “灵儿,”

    声音已充满愤意了,明显在克制,眼里充满了血丝,第二次受到刺激了,还真是不容易,越不想听到的,越有人在耳边不时地提醒。妙灵儿吐了吐舌头,撒了个娇,

    “玄哥哥,干嘛要吼人家嘛,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玄哥哥,你这么优秀,姐姐就是不知道珍惜。不象蝶儿姐姐,心心念念的都是你。而你却那样对待她,伤透了她的心,她现在正在庄丞相帐内哭呢。”

    火上浇油啊,什么时候起,妙灵儿帮助庄蝶儿说话了,听妙灵儿一说,谭玄不说话了,屋里出现了恐惧的寂寞,时间静止了,空气凝聚了,我感觉快要窒息了。但终究某人还是没有发作,而且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很冷,

    “灵儿,你先出去吧,我和石兄弟还有要事商量。”

    妙灵儿很不情愿地站起身,出去了,屋内瞬间爆炸了,桌子掀翻了,杯盘一片狼藉,我吓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了一边,等他发泄够,坐在了椅子上,两眼布满血丝,瞪得象铜铃大小,我走上前,抚摸着他的头,他顺势将头靠在了我的怀中,我似乎感觉到了温馨,在感情上,他显得真的好无助。

    “谭兄,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愤怒的气焰变成了苍凉,就象一个没了底气的汽球,软软地毫无生气。历来感情这东西,就很微妙,爱了,恨了,不是别人谁能左右的,感情关必须要靠自己去闯,他的酒劲上来了,有点恍恍惚惚,

    “你别走,留下来。”

    他拽着我的手,梦呓般地叨叨着,我的心里出现了瞬间即逝的不舍。

    “不走,不走。”

    等他平静了之后,我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将鞋子脱掉,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出得帐门,见一士兵在站岗,

    “请去找一下柳青,柳将军。”

    哨兵走了,我回到帐中,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柳青进来了,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摇了摇头。

    “石少侠吧,元帅和我提过你,别见怪,这一阵子,元帅心情不好,经常的事,我喊人来收拾。”

    多么痛苦的煎熬,多么无奈的举措。别人又帮不上忙,只有等待真相。想到这,我拿出绘制好的地图,递给柳青,

    “柳将军,我知道你是谭兄的贴身侍卫,是最知近的人,这是蛮都城的地理,地貌,对你们有用,等谭兄醒了,你交给他吧,我就先回去了。”

    柳青接过图纸,揣在了怀中,

    “谢谢少侠,我会转交给元帅的,让您费心了。”

    我站了起来,向柳青一抱腕,

    “我就告辞了。”

    出得帐来,上马刚要离去,只听一声嘶鸣,一匹战马由不远处朝我奔了过来,围绕着我,温顺地用头蹭着我的身体,

    “赤兔驹。”

    我很兴奋,这时柳青过来了,

    “石少侠,真奇怪,这匹马叫赤兔驹,是我家公子给修小姐的定情物吧,小姐失踪后,它自己跑到阵营来了,谁也不让碰,平时都是公子亲自照料,今日见到少侠,竟如此亲近。”

    我知道,宝马都是有灵性的,它肯定是感应到了婵儿身体的熟悉,我抚摸着它的马鬃,它顺从地低头摇晃着尾巴,很是享受,我凑到它的耳边,

    “回去吧,好好养着,我会有机会再来看你。”

    它似乎听懂了,摇了摇尾巴,拱拱地走了。柳青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什么,我并没有给他机会,我对他说了一句,

    “好好照顾公子,我走了。”

    在柳青异样的眼神目送下,我骑上马,离开云营,向蛮都的方向赶去,一路感觉寒风有些刺骨,心也阵阵有点发毛,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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