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在农活特别累的时候,应梨是想过要抱相近寒大腿,和他结婚的,但他毕竟是个纸片人。
虽然已经来这里很久了,但应梨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我不知道,看他安排吧。”应梨对顾文进说道。
顾文进暗暗一笑,想着一定要回去把应梨的这番话告诉相近寒。
追媳妇,被动可不行。男人嘛,要主动出击才是。
顾文进把应梨送到知青点,应梨进去也给顾文进拿了俩烧麦。
应梨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顾文进一手拿着一个烧麦,憨憨地笑道:“谢谢小嫂子。”
丁佩兰和唐玉淑背着空的背篓下工回来,瞧见陌生的顾文进,丁佩兰出言讽刺:“应梨呀,你可真有本事,一天换一个男人啊?”
应梨斜睨她一眼:“你管得着吗?”
应梨避免让顾文进听到丁佩兰的这些污言秽语,将顾文进送走。
顾文进脸色气得发红,犹犹豫豫:“小嫂子,你在这,还好吗?”
丁佩兰一看就不像好相处的人,应梨这种不和人交锋的性格,不会天天被她欺负吧?
他要回去立马告诉参谋长,小嫂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参谋长还不把人给接走。
应梨回头看了丁佩兰一眼:“我没事,她就是看着厉害,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哥还在这里呢。”
顾文进犹犹豫豫地走了,总觉得应梨会在这里受欺负一样。
应杞是最后回来的,他作为知青队长,要看着田里的所有知青都走了之后,还要去一趟粮仓,和田博山清点粮食。
等到应杞回来后,应梨把今天在凌海军区的事都告诉他了。
应杞喜笑颜开:“这好事啊!一个月五斤肉,他们可真大方。”
“只是,哥,我怕有人不愿意干这活。”
她自己其实就挺不愿意的,她一双画画的手,不但要做农活,现在还要让她去喂猪。
变形计也没有这么离谱的吧?
应杞想到丁佩兰那人:“吃饭的时候问问他们,要是不愿意以后就别吃这份肉了。”
果不其然,应杞饭后说起这件事时,有人高兴,有人反对。
白英听了很是激动,“咱们的农活也快做完了,要是真能帮他们养猪,分我们猪肉,那可真是件大好事!”
丁佩兰在一旁阴阳怪气:“听这话,像是没吃过肉一样。”
白英噤了声,她一向不愿意和丁佩兰发生冲突。
“这件事很简单,”应杞开口道:“愿意去的,以后分肉就一起吃,不愿意的,就不吃。”
“我可不同意!”丁佩兰尖声道:“你们去了军区,那剩下的活是不是得我们干?想得还挺美!”
应杞摆了摆手:“你大可放心,去养猪的人没干的活,由剩下的人分摊。养猪这活,大家也轮着来,这样行了吧?”
丁佩兰一眼扫过众人,众人眼中都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我是说不过你们几个人,你们全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
应杞无奈,但他作为知青队长又不得不出面解决丁佩兰这件事:“丁佩兰,没有人不让你加入。”
丁佩兰反驳:“我才不想养猪,那都是乡巴佬做的活,凭什么让我做?”
杨兴国挡在丁佩兰面前,低声劝道:“丁佩兰同志,你就和我一起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干活的。”
丁佩兰狐疑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杨兴国挠了挠头,偏过头小声道:“咱们都是知青,应该互帮互助嘛!”
有着杨兴国从中调和,丁佩兰勉强同意了加入养猪的队伍。
公社的农活干完了,知青们终于能休息几天。
但去军区养猪的活,是每天都要干的。
军区离知青点不算近,一来一回也得花上两三个小时。
早上五点,天还没亮,应杞带着应梨走着山路,一边还吃着装好的菜饼。
“累吗?”应杞吃完菜饼,喝了口随身水壶里的水。
水壶没有保温的效果,这样的天气放在外面,没一会儿就凉透了。
应梨走在应杞身后,点了点头。
谁会不累?五点起,九点睡,每天都要奔波好几个小时。
他们也没钱,买不起一辆自行车,但这山路上,就算有自行车也白费。
他们自己的饭都是在知青点做好带去的,应杞觉得不能太麻烦相近寒,中午吃饭这种事能自己解决就自己带了。
军区养殖场的人能同意分给他们知青一些肉,已经算很不错了。
应杞不会让应梨进到养猪场里面去,里面腥臭味重,应梨就在外面给应杞打杂,准备一些猪食。
没有想到,她这一双画画的手,有一天会拿着沉重的菜刀给猪做饭。
相近寒找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应梨提着菜刀一下又一下砍着喂猪吃的草。
应梨隔了老远就看见了相近寒,“你别过来。”
相近寒站定,面露不解:“我来看看你们。”
“……”
应梨觉得自己在养殖场待得太久,已经被腌入味了。偏偏这时候,相近寒来了。
应梨挥动着菜刀,斩断猪草:“没什么好看的,年底了,你不是很忙吗?”
相近寒答非所问:“应杞呢?”
应梨放下刀,指了指养殖场里面。
应杞用手帕遮住口鼻,正在清理一片狼藉的养殖场。
“我听顾文进说,你在知青点待着不好?”相近寒走近应梨身边,“要不要来这里?”
应梨听了相近寒的话,大吃一惊:“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相近寒落荒而逃:“……我去找应杞。”
应梨看向相近寒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今天的相近寒怎么莫名其妙的。
应梨将切好的猪草放进竹篓里,又从旁抓了一把,开始切。
相近寒皱了皱眉,走进养殖场,见到应杞正卖力地清理着垃圾。
“应杞,我……”
相近寒的话没说完,猪圈里的猪发出“哼哼”的响声。
“你怎么来了?”应杞放下手中的竹扫把,指了指屋外。
相近寒开门见山:“我想和应梨结婚。”
应杞:“?”
应杞握着竹扫把的手又紧了几分。
“什么意思?你俩不是做戏吗?”
相近寒轻咳两声,“是,但……”
应杞警惕地看向相近寒:“你不会想来真的吧?”
“是。”
应杞:“?!”
应梨见着两人有些争锋相对的意味,急忙丢了菜刀,走到两人中间。
应梨看着两人怪异的神情,问道:“你们怎么了?”
应杞将竹扫把丢在一旁:“你自己问他。”
应梨朝着相近寒扬了扬眉,“你说什么了?”
相近寒抿了抿唇,“我说,我想和你结婚。”
应梨:“?!你认真的?!”
相近寒神色认真,解释道:“我听小顾说,你在知青点过得不好,还不如……”
要说这件事,应梨不是没想过。
反正都是搭伙过日子,抱着相近寒的大腿,说不定还能轻松一点。
可是应梨想不通,为什么相近寒会主动提出这件事,他大发善心吗?
鉴于原书里对相近寒的描写寥寥无几,应梨和他的几次相处也完全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应梨清楚,相近寒是不喜欢有家庭束缚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和应梨演戏来搪塞相厂长和方琳的原因。
应梨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主动提出结婚这件事?
莫非真的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了?太荒谬了!
“相近寒,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应梨开口问,“我在知青点挺好的,就算有个知青和我有点小摩擦,那也是正常的,毕竟她好像对所有人都这样。”
“……那就好,”相近寒眼神飘忽,找着借口:“我还以为你在那里过得很不好。”
“没有的事,我哥也会保护我的呀!”
相近寒的脸色有些别扭,“那我先走了。”
应杞等到相近寒走后,才走到应梨身边,无语道:“他有病吧?”
“啊?”应梨看向相近寒的背影也很惊愕,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过来问她一句。
“奇奇怪怪的,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应梨猜测。
应杞想起两人的婚事,觉得不妥,提议道:“小妹,你要不还是找个机会,和他退婚吧?”
应梨点了点头:“我之前也想过,但相近寒似乎很需要用我来当挡箭牌,我要是过河拆桥的话,不太好吧?”
本来之前就是她有求于他,现在她解决了和相百里的婚事,转身就将相近寒丢了不要,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她也不能真的嫁给相近寒啊。
头疼。
应杞仔细一想,“我觉得桑灼人就不错,不如小妹和桑灼处一处?”
应梨愕然:“哥,你别吓我。哪能一会儿和这个处,一会儿和那个处啊,那不就是劈腿了吗?”
“这有啥?”应杞觉得理所当然,“男人本来就该挑一挑,看看谁更合适嘛。”
应梨竟然无法反驳应杞的话,“哥,你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
应杞赞许地点点头,对自己的提议很是满意。
不货比三家,怎么知道谁的性价比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