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在起可能自從升任郎官後,隨皇帝出巡時可以騎馬,不用徒步行走了。
秦始皇巡視北方邊境,可能進入過遼東郡、遼西郡、右北平郡、漁陽郡、上谷郡、代郡和雁門郡等地,還可能曾檢閱「北邊」的駐兵。
他們在返回咸陽前,來到上郡,與蒙恬將軍相見。秦始皇可能曾視察蒙恬防禦匈奴的情況。
蒙毅和嬴延父子在「餘暇」時,和蒙恬相敍。自從秦始皇任命蒙恬守衛「北邊」,蒙恬便很少再見到家人和師父嬴延,所以他們這時都十分欣喜。
蒙恬向嬴延行禮,說:「徒兒未能在師父身邊……」
嬴延笑道:「恬兒治軍嚴明,真是令為師感到驕傲!」
蒙毅問道:「大哥近來安好嗎?」
蒙恬說:「暫時沒有戰事,日子還算過得去。秦軍本來就號稱『虎狼之師』,陛下統一天下後又吸收了以前六國的人才和技術,厲兵秣馬,兵糧充足,所以我相信跟匈奴開戰是遲早的事。」
蒙恬看看嬴在起,又問:「在起,聽說我家的霜兒和你成親了,霜兒最近好嗎?」
嬴在起答道:「霜兒生活很好呢,只是每當我和爹隨陛下離開咸陽遠行的時候,總是剩下她在家。」
蒙恬拍拍嬴在起的肩膀,說:「霜兒明白的!」
第二天,秦始皇讓他的眾侍衛接受蒙恬的訓練。蒙恬訓練他們操長柄兵器。
後來,蒙恬與嬴在起切磋長柄兵器。蒙恬進攻猛烈,每當他向嬴在起刺去,嬴在起便舉起長矛抵擋,有時亦迅速地閃避。
「不錯不錯,你的進攻可以更加主動。」蒙恬說。
……
蒙霜正在嬴府織布,這時侍女玥兒跑進來,說:「有官員正在咸陽大街叫黔首迴避,聽說陛下和他的出巡隊伍快要歸來了!」
蒙霜喜上眉梢,馬上和玥兒走出嬴府,果然看見有不少黔首站在街道兩旁。
她們看完秦始皇聲勢浩大的車隊進城後,便先回嬴府了。
……
嬴在起回到嬴府,和蒙霜相見。他們一見到對方就相擁起來。
嬴在起說:「這次隨陛下北巡,歷時幾個月,但不及陛下第一次東巡那麼久。」
蒙霜說:「郎君總算平安回來了!」
嬴在起說:「我這次有不少感受呢!」
……
當晚,嬴在起問嬴延:「爹,我將來會不會上戰場?」
嬴延說:「蒙恬當年曾在監獄擔任官吏,負責處理文書。到了攻伐齊國時,他才被任命為副將,隨王賁將軍出征。」嬴延想了想,又苦笑道:「我們的升遷都是視乎陛下的任命。你目前的武功,已在大部分的咸陽侍衛之上......」
嬴延悄悄地告訴他:「陛下始終防範着嬴氏宗室的勢力,所以我估計陛下不會讓我領兵出征,而且陛下的諸公子也沒有被派去征戰立戰功。」嬴在起略有領悟。
回到寢室,嬴在起對蒙霜說:「霜兒,我們這次在上郡與你的大哥相見。」
蒙霜連忙問及蒙恬的近況。嬴在起答道:「恬哥哥他們平日訓練軍隊,暇時耕田,他說日子還過得去。」
蒙霜激動地說:「太好了,娘親很掛念大哥呢!」
她又愁起臉來,問道:「大哥會有一天回咸陽居住嗎?」嬴在起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如果大秦跟匈奴開戰,恬哥哥將會成為指揮官……不過他請我代他向你和岳母問好。」
……
當晚睡覺時,嬴在起在牀上躺着,想起這次北巡的所見所聞,還幻想恐怖的戰場,以及隨方士出海的情景。
嬴在起心想:如果我當「刀筆吏」又怎樣呢?不過我還是對劍術較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