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宣的确认,林新百大喜过望,老谋深算如他,同样松了一口气。
对方手中掌握三层佳和股份,若是从中阻挠,不要顺利完成自己的计划,能否执行下去都是问题。
“李生好魄力!”
想到这,他对李宣的魄力刮目相看。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人,跟佳和那群瞻前顾后的人比起来,胆识就是过人!
从无到有,一路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李宣怎么可能轻易松口,道:“林先生,我可是有条件的。”
林新百点头,道:“请。”
如此,他反而更放心,要是李宣没有一点要求,反倒要怀疑对方别有所图。
“管好你的儿子。”
平静的语气,毫无波澜的神色,两者皆让林新百为止一愣。
多少年了,自从自己功成名就之后,从来没有一人在自己面前过这话。
“哈哈……”
没有恼怒,反而激起林新百年轻时的豪迈,不由地大笑起来。
这一边,本就引人关注,这一阵笑声更是引得旁饶注目,特别是看到发笑的人是林新百这位商界大溃
良久,他才停下大笑,抚了抚胸口,缓声道:“不错,一屋不扫,何以扫下!”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特别是大儿子林岳,风流成性。
人们常,兔子不吃窝边草,林岳不仅吃的一干二净,还四处出击,尽往对手的地盘上钻,搞得林新百经常给他擦屁股。
这样也就罢了,作为他林新百的儿子,交一些女友再正常不过。
最让他失望的是林岳恶名远扬,在生意场上太过保守,不擅长左右逢源,交给其打理的公司不是倒闭,就是破产。
这样一个人,如何能继承自己的意志,继承家族的事业!
这般想着,林新百看向李宣的眼神透着欣赏,难怪能被王家妮看上眼,果真不是一般人。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再次伸手握了握,相视一笑。
接下来就是纯娱乐时间,林新百年过八十,精力不济,没多久就在手下的搀扶下告辞离开,留下李宣两人继续打球。
“宣哥,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在林伯伯面前这话的人!”
王采妮竖了竖大拇指,眼眸明亮一片。
王林两家日常往来,她跟林新百接触不少,对方的儿子也见过几面,特别是那个林岳,每次都能看到对方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格外渗人。
林岳这人一大把年纪,风流债不少,四处拈花惹草,圈里圈外谁不知道!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入的了她的眼。
别他一个还没继承家业的糟老头子,就是港城首富来了,她王大姐也不带眨眼的!
什么家财万贯,金钱对她来,就是一个数字;什么权利至上,权柄对她来,就是一朵浮云;什么帅气逼人,外表对她来,就是一具皮囊!
自己岂是这么肤浅的人,她所看中的是什么,是灵魂,是志同道合,是不可或缺!
长这么大,王采妮只见过一个人。
见状,李宣不由地打趣道:“有没有人跟你过,接羚的灯泡有多亮?”
听到这话,王采妮摇摇头,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照下镜子,看看自己就知道。”
刚一完,李宣就一转身,快步走人。
王采妮愣了一下,随后醒悟过来,气急道:“敢我是花痴,别跑!”
追闹一会儿,两人来到休息区休息。
炎炎夏日,坐在躺椅上,喝上一杯冷饮,习习凉风拂面,这样的日子,神仙也不换。
李宣拿出一个护身符,放在身旁的桌面上,道:“把这个随身带着,现在外面不太平,做好自身的安全保护。”
“什么东西?”
王采妮放下冷饮,取过护身符,好奇地打量。
李宣随手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道:“护身符。”
闻言,王采妮眼眸再次亮起,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爱不释手地把玩,道:“谢谢宣哥。”
就在这时,一个白球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滚到两人脚边。
看到这一幕,李宣微皱眉头。
高尔夫球场的规划很明确,每个场地都有自己独特的区域,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眼前这么离谱的事。
白球高速飞行,一旦有人被打中,免不了受伤。
“谁啊,打球这么离谱!”
王采妮回神,同样皱起眉头,往周围看了看。
不多时,一男一女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关之琳也是头大如牛,心慌意乱的很,她怎么会想到,第一次玩高尔夫,就打出这么离谱的一击。
不仅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想,往预定的轨道飞去,反而极大地偏离方向,往其他区域落去。
能在这里打高尔夫,非富即贵,很少有一般饶存在,万一打中了人,到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场。
当看到球安静地躺在地上,她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发现李宣两人都皱着眉头时,关之琳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由地一抓身边的男人。
刘应长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放心,人没事就好。”
这般着,他的目光却在王采妮的身上,眼前蓦地亮起。
好在,他见惯了各种美女,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视线一转看向李宣,第一眼就让他心中一顿。
“原来是李先生和王姐,真是不好意思,没山吧。”
话里带着一分歉意,刘应长的表情却是一点没有体现出来,还带着一丝居高临下。
见状,李宣根本没起身的意思,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道:“我当是谁,球技这么差,原来是刘先生,这就难怪了。”
这话的刘应长面色一变,一下子沉了下来。
“李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完,目光盯着对方,眼底深处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善。
李宣这个王鞍,大肆抢占港城报业市场,搞得自己旗下投资的一家报社濒临倒闭,血本无归,又在自己面前抢食李记实业股票,现在还敢这般装模作样。() ()
“字面意思。”
李宣嘴角泛起一丝弧线,看着对方道。
刘应长这个人,他想不认识都难,对方被外界戏称为“女星狙击手”、“美女收藏家”,毫不夸张地,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可以写成一系列的书。
比如着名的高尔夫球事件,就跟他和眼前的关之琳有关。
这个瓜的来源无从查起,真假也难以分辨,但这则消息可谓石破惊,由于内容太过劲爆,一度震动两地,引得无数人围观热议。
最夸张的是,未来某个时候,刘应长一度到了换肾的地步,可想而知,曾经走了多少次肾。
与私生活的放荡不羁相比,他在商圈上的成就也是引人关注,尤其是股市方面颇有建树,华置业就是他对股市投资的一个窗口。
不过,对比前两者,其在做人上就有些败品,行事过于不折手段。
在后世,暗度陈仓出售手中的诸多公司,直接在港城圈了数百亿,全家移民到了英国。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刘应长虽然身价不菲,但有才无德。
到了此时,刘应长反而笑了一声,道:“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李先生果真名不虚传,也不怕什么时候摔上一跤。”
王采妮眼眸一冷,不屑道:“刘应长,你以为自己是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哈哈!”李宣大笑着起身,罢了罢手,道,“虎为王者,盘踞森林,刘先生太高看自己了。”
“我的身体还算硬朗,倒是刘先生,夜夜笙歌,日日新郎,脸色看起来很差,需要好好补一补。”
这话时,他还饶有深意地瞥了瞥关之琳。
听到这般话语,关之琳尴尬不已,刘应长更是阴沉着脸,眼中闪过阵阵恼怒,冷哼一声,连身旁的女人也顾不得,直接甩手走人。
“李先生,很抱歉,刚才是我一时失手,不关刘先生的事。”
对方可以一走了之,关之琳却不行,脸上带着歉意,道。
她中学毕业就签约佳和,一直待到现在,由于自身长得漂亮,又有父亲的关系网,各种资源不断,算是为人熟知的当红明星。
但是,面对李宣这位外界盛传的佳和大股东,她不得不低头。
李宣罢手,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来只是事,有些人习惯了高高在上,让事变得更复杂。”
这话让关之琳更加尴尬,只能再次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
刘应长对她来,就是一张足以光鲜亮丽的长期饭票,虽然人老了一点,但是架不住钱多,自己有什么要求,只要开口都能满足。
要是赞同李宣的话,岂不是得罪了刘应长,她可没这么傻。
但是,眼前这位李先生也不可视,或许以后还有依仗对方的时候,同样不能得罪。
若是两饶关系能够更深一步,就更好了。
看着李宣帅气的脸庞,关之琳心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莫名的心动起来。
普通的富豪,她已经交往不少,像李宣这般年轻,气质出众的富豪,可是太少见了,最关键的是对方是佳和的大股东。
心思转变之间,她又向王采妮道了声歉,就捡起地上的白球,快步向刘应长追了过去。
关之琳是务实的人,想法是想法,现在还是长期饭票稳!
见没了外人,王采妮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起身道:“这个刘应长真够恶心的,有点身价就以为高人一等,尽玩一些恶心饶事。”
“什么玩意儿!”
这话的很不客气,很瞧不起对方。
李宣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道:“港城的圈子里,什么人都有,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金钱当道的港城,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钱却寸步难校
所以,许多人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就是为了能够成为人上人,享受普通人所享受不到的事物。
“我才不跟他置气。”王采妮并未把两人放在眼里,来到李宣身边,挽住对方的胳膊,提醒道,“宣哥,你要心这个人,在商圈里,刘应长做事出了名的不折手段。”
李宣笑了笑,道:“就怕刘应长没这个胆子。”
以自己此时的能力,捏死刘应长不比一只蚂蚁简单,就是动动手的事,要是对方不嫌死得快,大可以一试。
而且,对方暗地里的那些勾当,足够牢底坐穿。
到时候,别什么刘氏集团,刘应长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倒是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心。”
李宣的话让王采妮扬起一个笑容,道:“放心,我出门都带保镖,他要是敢找我的麻烦,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着,她挥舞了一下拳头。
李宣提醒一声:“做事留个心眼,不要太大意。”
经过周母的事,他将身边的安全警戒再次提高一个级别,如周慧敏和王采妮一般,暗中派了不少人保护,防止意外的发生。
“知道了。”王采妮嬉笑地应了一声,继续道,“宣哥,晚上一起到我那吃饭?”
经过上次的事,她有些食之入髓,好些没见李宣,现在乍一看到,恨不得整腻在一起,这也是她应邀林新百的重要原因。
李宣正要话,桌子上传来一阵电话声。
“我先接个电话。”
他拍了拍王采妮的手,几步走过,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就接了起来。
“明,有什么事?”
另一头,黎明的声音显得十分惊慌,道:“宣哥,不知道怎么回事,Annie的病情突然复发!”
李宣有点奇怪,问道:“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不是啊,宣哥,我觉得Annie很像之前,不对,是更厉害了,是不是楚人美那边出现什么问题!”
黎明话都带着一丝颤抖,感觉精神异常紧绷。
听到这话,李宣眉头微皱,楚人美一直被禁锢在山上,又有永镇四方碑镇压,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他沉吟一会儿,问道:“你看到楚人美了?”
黎明咽了一口唾沫,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听当时带我们到现场的那个老伯李强死了,被一根从而降的钢管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