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和南宫无笑去了黔灵山,探查情况。席冷天和江余力去了原铁门。江余气失踪,三位护法也不在,原铁门基本上完全被周边和齐天鹰占据。
宫明夕和念儿在房间里探讨厨艺,宫明夕突然说道:“凤笙歌是不是一整天没出门了?”
念儿点头:“是啊,不过中午我还给凤哥哥送了饭,他在房中。”
宫明夕捏着下巴,蹙眉道:“不对劲,他一个人待在房间做什么?”
念儿道:“凤哥哥说他要消化江前辈传给他的功力。”
“也不至于,他话那么多,中间休息的时候怎么也得出来走一走。你下午可见过他?”
“没有啊…啊?”念儿慌道,“凤哥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凤笙歌房间门口,宫明夕一边推门,一边大叫道:“花蝴蝶,你在吗?”
两人慌慌张张地冲进去,然后愣在原地。
凤笙歌还背对着门,只不过转过了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人。凤笙歌的身前有一名女子,衣衫半解,听到来人,将衣服往上拢了拢,雪白的肩膀若隐若现。
相对无言,半晌,宫明夕才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叫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说罢,又腾出一只手捂住念儿的眼睛,继续道,“念儿别看,看了长针眼。”
念儿愣愣的,呆呆的扒拉开宫明夕的手,看着长身玉立的凤笙歌和那道曼妙的背影,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宫明夕放下手,看到念儿慢慢变红的双眼,喃喃道:“念儿?”
念儿生生将眼泪忍了回去,没哭出来,她扬起嘴角,欢快道:“看吧,我就说凤哥哥没事。”
宫明夕算是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她只好说道:“凤笙歌,你继续,我们先走了啊。”
那女子似乎是整理好了衣服,转过身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你们好。”
宫明夕猛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花,花朝月?”
花朝月点头:“正是。”
她看了看凤笙歌,意思是让他说句话,凤笙歌见状,说道:“我饿了,去吃饭吧。对了,天天他们回来没有?”说完,他就往门外走。
宫明夕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吧。”
她快走两步,跟上凤笙歌,低声道:“花蝴蝶,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真是一只花蝴蝶?”
“嗯…”凤笙歌似在思索,半晌,他说,“就这样…”
宫明夕想起念儿的反应,拍了拍脑门,乱了,全乱了!
她回头看了看花朝月,花朝月步履轻快的跟在后面,又看了看念儿,念儿走在最后,脸上些许落寞,时不时看花朝月一眼。
宫明夕心中震惊,念儿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有了心上人。也不知道凤笙歌知不知道,不过知不知道好像都不重要了。
她停下等了等念儿,说:“花蝴蝶,你们先去吃,我找念儿有点事。”
黄飞烟陪了一会儿江夫人,刚回到房间,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宫明夕拉着念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黄飞烟惊讶地声音传了出来:“什么?捉奸?”
“什么?神女殿宫主???”
“什么?你喜欢凤笙歌???”
黄飞烟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也不算是捉奸。”宫明夕觉得这个词语有些不妥当。
念儿则是拉了拉黄飞烟的衣袖:“飞烟姐姐你小声一点…”
黄飞烟闭上嘴巴,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真的喜欢他?”
念儿点头:“喜欢的。 ”
“那你喜欢席冷天吗?”黄飞烟问。
念儿再点头:“师兄那么好,我自然喜欢他。”
宫明夕一开始还疑惑黄飞烟为什么这么问,很快她又想通了,问道:“那你的这两个喜欢有什么不一样吗?”
念儿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姐姐,有些莫名,但还是如实说道:“不一样啊,师兄是我的哥哥,凤哥哥虽然也是哥哥,但是我看到凤哥哥会心跳加速。”
“完了!”
“遭了!”
两人同时说道。
宫明夕先说:“念儿,那花蝴蝶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你不要喜欢他了。”
黄飞烟附和:“就是,就是,好男儿千千万万,到时候姐姐给你找十个,都比那只蝴蝶好。”
念儿被两人逗笑:“两位姐姐,凤哥哥好不好我知道,就算他喜欢别的女子,也不碍事的,虽然我喜欢他,但是不能要求他也喜欢我。那个姐姐那么漂亮,跟凤哥哥很是般配,看着他们在一起,虽然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没有不开心。”
“真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念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举起右手的三个指头道:“千真万确,他开心我看着就开心。”
宫明夕想了想,说:“我去问问席冷天开不开心。”
黄飞烟撅嘴:“他看起来就没开心过。”
宫明夕反驳:“那是你看不出来!”
“是是是,你看得出来,你们心有灵犀,你们心意互通…”
宫明夕笑着挠她:“你再说!你再说!”
晚些时候,席冷天和江余力回来了,凤笙歌和南宫无笑却一直没有回来。
席冷天担心,又带着江钦去找他们。两人一路往黔灵山赶,没想到半路遇上了他们。
“怎么回事?”
席冷天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问道。
凤笙歌似乎是受了伤,滋着牙道:“给,你舅舅的人。”
说着将身边的血人递给他。
席冷天急忙扶住,问道:“冷风?”
南宫无笑点头:“他被追杀,我们救了他。”
江钦道:“先回去再说吧。”
凤笙歌,南宫无笑和冷风都受了些伤,念儿很快给他们包扎好,给他们疗伤。
席冷天看着冷风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冷风看了席冷天一眼,实话说:“夺黔灵山。”
凤笙歌不可思议道:“你们想把黔灵山占为己有?”
“原铁门不争气,让黔灵山被夺了去,现在他们拿次货敷衍冷家,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席冷天说:“铁矿那么多,就你们非要黔灵山的铁矿?”
冷风没再说话。
席冷天道:“齐天鹰的背后势力比你想象中大得多,摸清楚之前,你们不要再轻举妄动。”
这个冷风倒是赞成,黔灵山里高手众多,还有一个绝顶高手,让他们几次行动都受阻。
席冷天说:“你们又遇到了那个黑衣蒙面人?”
凤笙歌点头:“应该是他,不过过了几招他便离开了。”
席冷天准备走,又看了一眼冷风道:“你先在这里养伤,我去找冷冶来接你回去。”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一阵冷风传了进来,加上冷冶那张冷脸。让房间温度都下降了些。
“首先,他不配让我亲自来接他。其次,你怎么能直呼我名讳?没礼貌。”阳春三月,冷冶还披着披风,旁若无人的走进来,坐在主位上。
席冷天说:“你来做什么?”
“接我家冷风。”
席冷天无语:“你来江北做什么?”
“给你添乱。”
席冷天翻白眼,到底谁是长辈,谁是晚辈?他道:“你为什么非要黔灵山的铁矿?”
冷冶这才抬眼看他:“问到点子上了,但是我不想说。”
“不说就算了。”席冷天转身离开。
冷冶也不恼,看向凤笙歌:“他这人这么没有好奇心?”
凤笙歌瘪嘴:“他什么心都没有。不过舅舅,我也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冷冶凑了过去。
“他有心上人了。”
“啊!”冷冶很吃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惊,“别说,待我细细观察。”
“行,那我们交换一下秘密。”凤笙歌笑道。
冷冶瞥他一眼:“不。”
凤笙歌扯了扯嘴角,恹恹的走了。
第二天,开会。
江余力说:“如今原铁门守卫较少,可以作为突破点。”
江钦也道:“黔灵山易守难攻,得从长计议。”
凤笙歌说:“我们确定路有道来了江北,尤其注意他的机关阵,防不胜防。天天,别忘了小目标。”
宫明夕好奇道:“什么小目标?”
席冷天道:“除掉路有道。”
宫明夕竖起大拇指:“同意。”
南宫无笑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蒙面黑衣人。”
所有人看向他,他说:“那个人虽然武功路数诡异,内力浑厚,但也有破绽,那人强在心法,不善用剑,用的是刀,有迹可循的刀法加上奇怪的心法,以逆旋之势缴彼器械,乱敌功法。若是有人将内力传于我和席大哥,用御龙剑法和上玄剑法破其刀法,御龙剑法为正,上玄剑法为负,两力对冲,破他心法,虽有风险,但可一试。”
他刚说完,凤笙歌身后的暗处走出来一个女子,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
南宫无笑看向她,有些茫然,只说道:“南宫无笑。”
花朝月蹙眉,手上开始蓄力。凤笙歌见状,急忙抓住她手腕,低声道:“别冲动,我认识他。”
花朝月慢慢消了疑虑,坐在了旁边。凤笙歌说:“花宫主跟我们目标一致,一条绳上的蚂蚱,让她参会可以吧?”
宫明夕看了一眼念儿,说:“你才是蚂蚱。”
席冷天没说话,表示默认。随后又看向凤笙歌道:“团子的方法,你觉得可行吗?”
凤笙歌惊讶于南宫无笑的观察力,他们与那黑衣人交手并不多,他却看出了天门逆水心法的诀窍。他道:“晚上我们再细说。”
黄飞烟道:“那我呢?我做什么?”
江钦说:“你在客栈等我们。”
“不行,我跟你们一起去,不是需要内力吗?我有,我给你们!”
冷冶悠悠地走进来,说:“单凭你们,怕是不够。”
江余力见他来,急忙起身,道:“冷家主,惭愧惭愧,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易毁在我手里,实在无颜面对。”
冷冶瞥他一眼:“知道就好。”
江余力一怔,讪讪地坐下。
江钦不满:“什么态度,好歹我爹也是…”
“是什么?无知小辈。”冷冶打断他。
江余力喝他:“闭嘴。”
江钦气鼓鼓地闭了嘴,满脸不甘心。
黄飞烟低声道:“江南冷家家主,据说性格不好,不要和他计较。”
冷冶又走到没人坐的主位上,说:“没人坐?我坐?”
在场的只有江余力与他平辈,江天中长他一辈。
江天中坐在江余力旁边,没有说话,江余力只好说:“不用客气。”
冷冶坐下,冷风站在他身侧,倒真有一家之主的气派。他缓缓开口:“黔灵山内一共有三个机关阵,入山的那个在你们来之前就被我们给解决了。矿场上还有两个,一个在井口,但凡有人强攻,井下的人一个都逃不掉。”他看向江余力:“都是你们原铁门的人。”
“还有一个在矿场西南方,冶炼场。他们以次充好,想必是将好货都留作己用。铁矿不过是用来造兵器。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需要那么多兵器呢?”
念儿举手:“他们人多。”
宫明夕说:“人骤然增多,他们在扩大势力!”
黄飞烟说:“招兵买马?准备造反?”
江钦说:“造谁的反?”
凤笙歌说:“难道是朝廷的人?”
席冷天说:“不一定是造反,可能就是扩大实力,能与整个武林抗衡的实力,然后夺武林盟主之位。”
冷冶冷笑一声道:“都有道理。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黔灵山夺回来。”
席冷天想了想说:“江门主,付河和越剑山庄的人,任你调遣,你和江天中前辈对原铁门比较熟悉,带人夺回原铁门。”
江余力说:“行,多谢诸位,若度过此劫,往后任凭差遣。”
冷冶道:“让利三分。”
江余力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