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

    银国是一个经年下雪的地方,这里种不出粮食,牧不了牛羊,四处都肆虐着病痛与寒冷。依靠捕鱼和狩猎为生的银国人身材高大,性情凶残。

    如此恶劣的环境,妇孺儿童很难存活,所以人们祈祷着神能为银国带来食物和温暖。

    就在银国百年一次的月夜祭祀那天,主持祭祀的国师穿着纯白的服饰,形容圣洁,所站祭台符文晦涩,是冰山雕塑而成。

    男子微微低头,看往下方注视着他的近万民众,举起手中的蛇首权杖,过了大概一息,便清晰地看到月色被蛇首尽数吸收,周围瞬间暗下来,祭台上面却明亮如白昼。

    这一奇观引得人群窃窃私语,感到十分震撼。

    男子的脸庞被柔和的光照得俊美无铸,像神一样,唇瓣轻柔开合,缓缓说出因当靠实力划分土地的神谕。

    是啊,人们这时恍然大悟。

    既然我们天生强大,就不该蜗居在寒冷的地方,既然神这么说,我们应该听从神谕,去争夺土地,让后代过得更好!

    神谕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狂热支持,他们欢呼着把国师送上国王的宝座,毫不留情地驱逐了不愿发动战争的老国王。

    大约三百年前,银国新任国王以神的名义,带领强大的军队向四周领土入侵。

    掀起战火后他们所向披靡,甚至打败了当时最大的王朝北,占领了北都。

    这场侵略战争最终败给了北朝公主高兰恭,国王被逼着独自坐在皇位上自.杀。

    银国残部逃走后,仗着国土寒冷,最熟悉环境才没有灭国,获得喘息。

    败在一个女人手里,对银国男儿来说是奇耻大辱。这三百年来,他们依旧不停挑起战争。

    每个银国士兵上战场前都坚信,他们和女人打仗,怎么可能会输?

    因为女子治国,源朝建国初期经历过许多年的混乱,派去战场打仗的也都是男人,银国男人和源朝男人有相当大的体型差距。

    就像是打孩子一样,一个空手的银国士兵能打三个空手的源朝士兵,他们认为是狡猾的源朝人靠武器才没有立马落败。

    不过银国人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他们会在两军对阵前嘲笑源朝男人全都靠女人。

    还会挑拨说:“皇帝是女人当,为什么不让女人来打仗?皇帝让你们来,你们是来送死吗,哈哈哈!”

    “狗屁,谁说我们打不过!”

    那些源朝士兵听到这话就会失去理智,顾不上战局,就算是源朝大将,听到挑拨的话心里也会不舒服,对身边出谋划策的女人心有芥蒂。

    两军几经交战,银国人发现,和自己打的人居然真慢慢换成了源朝女人,他们大喜过望,觉得和女人打仗,拿下源朝不是轻轻松松?

    源朝女人组成的军队与银国小战虽然互有胜负,但是大战输多胜少,不得不割让几座城池。

    二十年前,源朝丢五座城,整整一个州。

    有了这个州,银国就能生产出粮食,牧养牛马,人口更盛。

    而谢渊的出现,为源朝夺四城,也彻底打服银国主动求和,商议一个月后,银国不得不臣服源朝,每年进贡财宝。

    四年前,谢渊被女帝以通敌罪处死,诛连九族,最高兴的自然是老对手银国,他们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每天骚扰着源朝边境。

    前线

    一队约百人的源朝军队均速前行,能看出士兵整体表现出松懈的状态。

    她们或驾驶粮车,或行走在两侧担任守卫,偶尔有几个少女会好奇的打量周围环境。

    这就是前线吗?没有十户说的那么可怕嘛。

    为首的是三个伍长,中间的女人扎着马尾,脸型方的,个子中等,看起来年岁稍长,正在开怀说笑。

    左边的女人颜面瘦削,打扮的一丝不苟,表情疑神疑鬼,对周围最警惕。

    倒是右边那个少女看起来人高马大,对付起来有点麻烦,不过脸那么嫩,眼神又单纯,绝对是个新兵。

    不远处的密林里,收起手中的圆筒后,约二十出头,身材高大的男子对旁边站着的五人说:“打探清楚了,就是一群新兵。”

    五人中年纪最小的少年满不在乎道:“怪不得只派我们呢,六哥一个人就能把她们全杀光。”

    六人来路不明,明显打的是那个不足百人的军队主意,想要以六对百,真是胆大妄为。

    虽然探查清楚这是一队新兵了,男子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他对五人中神色阴郁的黑衣人道:“老八负责没死的补一刀。”

    其中红衣男子问他:“五哥,那我呢?”

    负责出谋划策的男子原来在这伙人中排行第五,老五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老七追逃出来的人。”

    “至于老四不想插手,就不用负责什么了。”老五看向靠着一颗树闭目养神的白衣少年。

    真是……就算安排他,他也不会听的吧,不过有老六的陷阱,老七老八当后手,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不过是些新兵罢了。

    哎,年纪最小的少年急眼了,问道:“五哥,那我呢?”

    老五看向小十,挠了挠头,“你看着吧。”

    “为什么不安排我!”小十问。

    老五皱眉,“本来没想带你,谁让老四非得带你,这是让你玩的时候?”

    “好了,马上她们要到了。”旁边默默布置的老六声音平静,但却让所有人转移了注意力。

    老七老八飞快躲进避人眼目的地方。

    被一条大河横截了去路,军队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面的就是怒江,前几年运粮草,最头疼的就是把车运到对岸。”大山是出身狼腿军的后勤士兵,跟着军队送了十几次的粮草,对运输路线了如指掌。

    大山和另一个后勤兵驾驶着粮车,她旁边的人接着说:“所以这河上修了座吊桥,奇怪,桥呢?”

    大山下车去寻找吊桥,顺着咆哮的河流走远后,人影很快就消失了。

    军队里面大多是十五七的少女,这时候见路没了,不由得议论起来。

    “安静!原地休整,探路的回来再赶路。”黄十户指挥新兵。

    军队临时休息,大伙都有点饿了,就着河水吃炊饼,偶尔看看探路人离开的方向。

    “小羽,你饿不饿?”江夜走到肖小羽的马旁边,举着一个炊饼问。

    肖小羽摇了摇头,原地坐下来,骑了这么多天马,腿都磨破皮了,疼得很。

    在地球肖小羽就对骑马这项运动非常心水,想想骑着神骏的马儿行走在自然的花朵与草地上,天空澄澈,是多么悠闲美丽。

    现在肖小羽算看明白了,这玩意废大腿。

    跟着坐肖小羽旁边,江夜把炊饼吃了,扭头看肖小羽在皱眉,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便关心的问:“是不是太累了?”

    肖小羽犹豫一下,把自己大腿磨破的事告诉给她。

    “啊?”江夜不知为何脸有点红,她支支吾吾道:“那你要不要去涂点药。”

    “不用了。”肖小羽烦恼的想,涂完药又得骑马,一磨又得破。

    只能等腿磨得皮糙肉厚,就不会疼了。

    过了一段时间,黄十户看着大山离开的方向,表情越来越凝重,探路的人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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