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做事的速度,有些雷厉风行的味道。
这边顾易一答应,陈媛芝就派车子来接他。
陈媛芝自己也亲自过来了。
顾易选择自己开车,她也没有拒绝。
他就跟着来接他的两部车后面,出了西二环还往西直行,差不多有半小时,才到陈家在四环外五环内的私宅。
燕京平原是典型的山前洪积冲积平原,整个帝都位于平原的正中心。
这种地形少山,有山都是一些小山包。
正因如此,帝都内绝大部分的山都是公园。
陈家的私宅就建在一座海拔四五十米高地青山脚下。
国内城乡建房政策不允许出现大范围圈地的私宅。
九十年代开始,富豪们就算拥有私家庄园,那也要挂在公司名下,以项目开发的名义占地,算不上真正意义地私宅。
远看去是纯中式的庭院,连院墙都盖着青砖猫面瓦。
车子通过压力感应门进入院子,顾易心有感概:真正舒服的私宅,高科技少不了。
就算是表面古式建筑,内里也会用上这些。
跟着前面两部车停下来,一名没多少头发,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老人,手持着拐杖站在堂屋廊檐下,目光炯炯有神。
顾易紧跟着来接他的陈媛芝下了车。
“你就是顾易,和顾爱国、顾爱红还真有几分相似。”
老人手指着顾易,声音异常的洪响。
顾易讶然。
顾爱国、顾爱红……
这不是爷爷,和那给了自己三十几亿财产继承的二爷爷名字嘛。
陈媛芝这时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是我大舅陈渊。”
“陈老好,”顾易在这样的老人面前装乖巧,“我是顾易,过来拜访陈老。”
来以前,他就在车里备好礼物了。
拿出一盒野山参,递给陈渊,“祝陈老高寿延年,身体健康……”
“呵,小友登门,还带着礼物看望我这个老头子!”
陈渊也不推迟,将礼物接过来交给他身后的平头小年轻,“外面太热,你们年轻人的身体比不上我这个老头子,快躲屋子里来吧。”
堂屋前后窗洞开,没有空调、风扇,但是穿堂风掠过肌肤,十分沁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身上沁出的汗水转眼间就干了。
陈渊是前国发行一把手,第十二界协商会议副手,去年才彻底退下来归家养老。
正常来讲,他这几个位置不算核心,退下来以后影响力大概率会日渐消散。
但……他父亲是国内经济建设的开创人和奠基人之一。
陈渊不显眼,但三十多年下来,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早就形成。
他是这個山头的代表人物和其中的吉祥物,不可或缺那种,因此影响力还在。
在陈家陪着陈渊吃完一顿下午茶。
顾易才清楚为什么是陈家先找上自己。
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祖父,曾经当过陈渊父亲一年多的警卫员。
他二大爷顾爱红,还没跑的时候还当了陈渊本人年的上司、师傅。
陈家和顾易有一点渊缘。
顾易平平无奇泯然大众的话,这一层渊源也就那样了。() ()
当过警卫员的人有那么多,又有几位警卫员的子孙后代起来了呢。
恰恰就是顾易起来了,出现了,在国内冒头了。
陈家就注意到了他。
一查,嘿,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陈渊主动让陈媛芝,把顾易叫过来。
而陈媛芝认识郑梓妍,就通过郑梓妍递话给顾易。
顾易也上道,马上就过来了。
他也是过来以后,才知道有这层渊源在。
老实说,顾易对这部分的记忆很模糊。
他只知道自己祖父确实是退役PLA。
父亲生前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商人。
在山海关外生意做的一般般,后面嫌老家东北冷,想去东北第四省发展。
途径粤省的时候,发现气候也一样好,待了一段时间适应后干脆就留在了粤省。
不过顾易也知道,这种事情对方没必要欺骗自己。
一来很容易查,二来地位不对等啊。
当听到陈媛芝她姥爷的名字以后,顾易就确定这一点。
下午茶喝完,初步关系谈清楚了。
大家爬到后山的密林里散步,顾易与陈媛芝陪着陈渊老人一起泛泛而谈的讨论一些国家经济、企业经营上的问题。
胸中无点墨,纯靠一点谨慎,三分怕死,七分重生带来的先知先觉,九十分系统帮忙作弊的顾易听下来。
他觉得陈渊不愧是经济巨佬的儿子,简单浅谈就能直指本质。
山后有一小片湖泊,长满野生菱角,湖面浮着青菱菱的叶子,还有一条拖船斜系在岸边。
走到这里,陈渊说他累了。
“不服老不行啊,精力毕竟没有你们年轻人好。”
他笑眯眯:“我每天这时候都要午睡,就不陪你们了。让媛芝陪你在家里走走,当年爱国叔和爱红叔,都经常会来做客的。”
顾易微笑点头。
陈渊和一直跟着他的年轻小平头,回下面宅院休息了。
不算大的密林里,小湖畔边,就剩下顾易和陈媛芝。
她大舅一走,陈媛芝就放飞自我了。
“哈~先别说话,好热啊,我泡个脚先!”
她多走几步,坐在小湖岸石上,把鞋子脱掉,将白嫩细腻的纤足探进湖水里,轻轻的滑动,看着有小鱼来啄她的脚,吃不痒的轻笑。
虽然是个姬,看起来还是T,这副模样还是让顾易看了有些心动。
岸边树荫下有几块天然石头排成一排,看上去像是沙发板凳,倒是夺天然之趣。
比起那让人心里生畏的巨佬之子,面对陈媛芝,顾易就直接的多了。
他走到陈媛芝身边,也把鞋脱下,把脚放到小湖浅浅的岸边。
这小湖的生态绝对很好,要不然养不活这么多爱吃脚皮的小银鱼。
“咦……”
看着顾易也把脚放进来,陈媛芝嫌弃的挪了一点点,好像在嫌弃他的臭脚。
顾易不理会她嫌弃的表情,他目光炯炯,直接开门见山:
“我需要付出什么?我能拿到什么?你们又能为我做什么。”
陈媛芝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