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凤熙然很快镇定下来了,看样子这人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此人是故意掉落还是意外?
“说说看罢,这城砖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脚背被砸伤,现在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停磕头的知州清冷出声,一旦暴雨降临城里的百姓登上城楼那将……她不敢想。
“求殿下饶命啊,是那人说便宜些算与我的,下官只是想从中赚取些利润,真是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下官也不知道她丧尽天良的把城砖换成黄泥就算了,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刺杀殿下,求殿下明察啊,给下官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让人刺杀殿下啊。”
她眼涕横流也顾不得擦拭,此刻心里真是恨死那个死掉的女人了,临死了还要拉自己做垫背。
一旁的知县这会子见知州那跪地求饶的样子,心里一阵酸爽,以前总是被骂,现在见她这样子也算是风水轮流转,还好这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然自己也遭殃了。
她眼中的得意还未收敛见凤熙然朝她望来,立马也跪下赌咒发誓:“殿下,下官对您忠心耿耿万不可做出贪赃枉法之事。”
凤熙然见她赌咒发誓的模样也是一阵心烦,眼下见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趋势。
飞霜作为她的护卫,审人这种事很是擅长,她让飞霜把知州带回去,同样的还有知州的夫郎,刺杀这事也须得景飒和墨言他们知晓,省的被敌人有可趁之机。
景飒和墨言等人听说凤熙然遇刺的事情也是一惊,景飒眼神顿了下看了下还在跪地的星竹又很快闪开。
倒是墨言很是焦急凤熙然是否受伤,听到她毫发无伤,心里才算放下心来。
“殿下的意思,夫郎应是明白,此事就交给夫郎处理了。”
飞霜不懂为啥多此一举把此事交给夫郎,但主子的吩咐她照做便是把人放下她便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审知州了。
景飒见墨言还在面前不便说话便找个由头把他打发了,又让丰竹看着这夫郎,自己则让星竹和他进了内间。
“刺杀凤熙然的事情,你可知?”
星竹摇摇头,景飒从他的眼中便知不似作假,看样子想置凤熙然于死地的不光是他们的人还有一拨人,到底是谁呢?
城楼上,凤熙然和兰韵他们还在盯着修补城楼的状况,“这雨真是越发大了,若不是及时发现,还真是来不及修复啊。”
雨水冲刷,城砖即使垒好也不似天晴之时的牢固,眼下能做的就是查找出黄泥之处,到时候避免到那处,还好黄泥之事也就才昨日发生,范围不算大。
兰韵和药香撑着伞挨个巡查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不妥。
“殿下,此人是要借民众之死置殿下于死地啊。”兰韵拧眉,她不知是谁在背后想暗算太女,不知京中可知?
凤熙然和药香又一起算了下,大概雨何时会停,到时候京中赈灾的粮食是否能及时送来。
她们不知此刻京中赈灾的粮食,在匍匐前进,路上很多派送的兵士离奇死亡。
“将军,这已经是第十人了,都是先腹痛然后慢慢服些致死。”军医向为首的英姿飒爽女子汇报。
为首的是凤熙然的表姐,凌家二女凌霜,她的父亲正是凌羽的双胞胎哥哥,凌羽不放心凤熙然此行,特意求了凤英凰让凌霜负责此事。
凌霜自小虽然与凤熙然一直不对付,但凌霜本人很是正直,武艺高强,是凌家最有出息的后辈,惹得凤熙然很是嫉妒常常找她的茬,而凌霜也是一直看凤熙然不顺眼,她一直觉得凤沐晴性格柔和足智多谋,若非身体原因,比凤熙然更值得继承大统。
凌霜拧眉,看着身后的将士,这次护送粮草的总共就一百来人,还是她精挑细选的,竟然出来还未几日就夭折十人,不知是否能按时送到,还有凤熙然那厮那边如何了,叔父说凤熙然改了,她若非亲眼所见自是不信,不过想到兰韵也一起也算稍稍放心,还好有兰韵盯着。
她黑眸里布满寒霜,紧了紧手中的佩剑:“就地掩埋,等回京我会向陛下禀告,照应她的家人。”
“加速前进。”
众将士得令只能继续前行,刚才军医检查了,她们的食物那些没有发现不妥,心下惶恐面上也不敢显露出来。
凤熙然自是不知凌霜那边的状况,飞霜很快过来汇报,那知州真是被迷惑的,此人故意有意为之特意挑选对这边事务不甚熟悉的知州而非县令等人,还趁凤熙然和知县一起离开的时候好趁机动手,先是说动了贪便宜的知州夫郎让夫郎在知州面前吹枕边风。
“难得那知州美郎不断,还不忘那糟糠之夫。”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殿下,景郎君也传话了,此时也的确是这知州夫郎所为,看样子,身后之人是有意为之。”
飞霜静静地立在一旁向凤熙然汇报,然后她吞吞吐吐似有话钥匙。
凤熙然看了她一眼:“你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
飞霜低垂着头眼睛瞄凤熙然的脸色:“墨言,求情说他想过来陪着殿下,他不放心。”
“他又不会武,还是老老实实和景飒他们呆一起吧,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他。”
眼下她心里有些烦躁,不想再把墨言也卷入进来,毕竟墨言待她的确挺好的看到他就像是看到自己那幼弟,她又交代一番让飞霜告知景夫郎他们好好照顾自身,人是她带出来的,总归要齐齐回去。
飞霜也不再多言,转身回去,正好碰到上来的飞雨,飞雨看到她叹了口气不禁叹道:“姐姐,我知你是何心思,你心疼那墨言,可是他心中眼中全是殿下,你这么做就不怕被殿下发现吗?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凤熙然看到飞霜转身的身影,那一阵落寞她心里只觉得怪异,难道这飞霜?
她仔细回顾了下,难道飞霜是有那样的心思?自己以前怎么毫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