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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以后是我老婆

    《哥哥以后是我老婆》/呆蘑

    2023.12.8

    晚上九点。枫聿大学的冰场内,寒气逼仄,湿冷的空间内潮气上涨。

    靳念仰头倚坐在入口旁储物间的长椅上,睡颜安宁,呼吸清浅,眉睫在幽暗的灯光下掠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随着浮动的冷空气闪闪摇摇。

    靳念是全国都叫得上名来的天才花滑运动员,退役后已经受雇来枫大花滑社当了两年多的教练。

    社团里大多都是大一大二的学生,大家多少都有听过她的传奇经历,据说在国家队的选拔赛里直接弃权退学了,但至于其具体的原因,知情者大多对此缄口不言。

    花滑社团不到八点就结束了,场地内人流已然退去,逐渐沉淀下来的岑寂像坚冰一样虎视眈眈,等待着被任何一个声响击破。

    倏然,空寂之处被咣当的掷物声打破。

    几秒的沉默之后,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从换衣间走出来。

    男人生得清秀,身形落拓,五官清爽,宽阔的肩膀上刚换下的冰服被随意地搭着,平静冷漠的脸上,眼角下塌,看起来了无情欲,可偏偏就是这毫不费力的慵懒感最为勾人。

    男生叫沈慕闻,是大二的学生,从小青梅竹马和靳念一同长大,当年以省理科状元的成绩考进了枫大金融系,也算是风云人物。

    虽然枫大从来没有什么公开的校草评选,但是沈慕闻无疑是大家暗地里谈及最多的那一个。

    沈慕闻走出门框,碎发被帽子压得略有些凌乱,男生随便地拨弄了几下,最后干脆还是把黑色的鸭舌帽扣回到头上。

    冻了一天的门在他身后啪嗒一声关上,靳念被震得皱了皱眉头,但是依然没有醒。

    沈慕闻走到她身前半蹲下来,盯着她微微晃动的小脑袋有些出神。

    睡得还真是死,刚才那么大的响声都没有听到。

    靳念的长相本就属清秀那一卦的,睡着了的时候尤甚,像碎瓷片一样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沈慕闻在她身旁坐下,压下声音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自顾自地发呆,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轻扇了几下。

    看来是真的累了。

    也是,毕竟这么多嗷嗷待哺的新学员,应该很心累吧。

    青春期的男生身上总是带着一些温度,沈慕闻偏向她的身侧,冷气中好像一个火炉靠近了她。

    靳念在棉服里略微攒动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唔......

    你还没走......”

    靳念慢慢地开口,短暂的睡眠让她的嘴唇有些干裂。

    嗓音听起来也是干巴巴的。

    “嗯...刚刚又上了会儿冰。”沈慕闻随便找了个借口。

    很明显的。

    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冰场已经黑漆漆的一片,早就清场了。

    但可能是靳念刚刚睡醒还有些神志不清,也没有继续追问。

    沈慕闻暗暗松了口气。

    靳念刚恢复了一点神志,勉强地从长椅上站起来,长时间歪着脑袋睡觉让她有些四肢僵硬。

    沈慕闻站起身给她搭了把手。

    靳念的身体凌空了一瞬,接着稳稳地站在地上。

    靳念迷迷蒙蒙地从休息台那里接了两杯热水,若无其事地往滚烫的开水里洒了一小撮菊花,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他:“入冬了,先喝点水暖暖身子吧。”

    “......谢谢。”

    沈慕闻抿了一口茶水,竟然意外的好喝。

    靳念淡笑道:“好长时间没见,你变得太客气了。”

    话音未落,沈慕闻的手机就嗡嗡嗡地响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应。

    电话接通的下一秒,他的妹妹沈欢激动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从对面传来。

    “哥!忘了和你说了。我饿了,现在正和我同学一起在外面吃宵夜呢!今天要晚回去。”

    对面传来几声车辆的鸣笛,沈慕闻瞥了靳念一眼,而后说:“把地址发过来我去接你,玩了一天了,作业写了吗?”

    “没呢,哥,但问题不大。”

    沈慕闻有些无奈地用指尖轻轻地翘了翘太阳穴,正思索着用什么理由说服贪玩的妹妹,沈欢已经激动地转换了话题。

    “哥,听妈妈说你今天去找小念姐姐啦!”

    沈慕闻低睨了眼靳念。

    沈慕闻:“嗯,好久没见了见一面。”

    沈欢:“也是,自从她从衍哥哥家里搬出来之后你们就再没联系了。”

    沈慕闻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沉默了一会儿,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靳念坐在一边静静地听他讲完。

    沈慕闻收起手机,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谈话,有些试探性地说道:“那个话说......你和他之后还有联系吗?”

    “嗯......没了。”

    沈慕闻把剩下的茶水喝空,努力寻找一个缓和气氛的话题:“听说他要来枫大拍戏,过几天会占用我们的冰场。到时候你们就又见面了。”

    靳念被他幽怨的语气逗笑了:“干嘛,觉得不服气,要和他在冰场一教高下?”

    沈慕闻抗议:“哪有!就是大家都说他的经纪人请了很牛的花滑教练来教他。”

    靳念的表情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被掩藏下去,只是闷声道:“其实......他经纪人请的那个教练......”

    “?”

    “就是我。”

    -

    枫聿市下起了暴雨,喻则衍站在永嘉公寓楼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望着落地窗外的细密雨线,心里涌动着一股不耐烦。

    说好的兄弟几个人把酒言欢的美戏,到头来没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负重前行。

    他身后,几个男人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大家本计划要上楼去沈离的顶层套房气吞山河地喝酒,没想到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杀千刀的中途嚷嚷着自己太饿,猜拳让输了的人出门买饭。

    很不巧,喻则衍手气不佳,被分配了这个冒雨买饭的艰巨任务。

    磨蹭了半天,喻则衍实在受不了背后这一群猛男的咸腻视线,撑起伞踏入了雨中。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大雨来得暴烈而突然,视线也变得模糊。可是这Bking的人设已经在猜拳的时候立下了,他也只好将错就错地往更猛的雨势里走去。

    这大鬼天的,也只有不远处的便利店还开着门,虽然看起来风雨飘摇,下一秒就要被冲走。

    喻则衍紧赶了几步快走进便利店,收起雨伞。

    时间已经不早了,店里的人不算很多,只有零星几个买东西和躲雨的人。喻则衍走到素食饭团附近停下,正忧愁那群大汉到底心仪什么吃的,视线游移,跨过高高的置物架,猛地停滞在一个人的脸上。

    此时——

    靳念被淋得浑身湿透站在制冷柜旁,蜷缩着身子直打寒颤。尽管如此,她犹豫再三还是瑟缩着手从冷柜里拿了瓶自己心爱的草莓牛奶。

    从冰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靳念原本打算随便在便利店买点东西就回去房间的,没想到中途遇上了暴雨。真是流年不利。

    从刚刚上冰的时候她就在止不住地想,现在孤身一人,思绪也飘得很远。

    说起来,她上一次听到喻则衍的名字还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他的经纪人叫她过去说定当他的私人花滑教练。

    “你打算一直盯着看到什么时候?”旁边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靳念回过神关上冰柜,连连道了歉:“对不起,我这就给你腾地方。“

    男人骂骂咧咧地打开冰柜。靳念攥着草莓牛奶离开,手被冻得通红,未沥干水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有些冷。

    她低着头向柜台走去,觉察到周围人群的骚动,才向四周横扫了一圈。

    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人。

    她疲倦地长输了口气,正打算挪步走向柜台结账,身边的姑娘突然指着远处的置物架哑声地惊叹了一句:“嗳?那是喻则衍吗?戴着口罩看不太清。”

    这是对一个名字自然的反应,无关乎于情感。

    靳念脑袋里一根弦像是绷紧到了极致,她看向女孩所指的方向,晃神间,与对面男人晦涩的目光相撞。

    喻则衍。

    靳念没有吭声。

    喻则衍弓着腰微微前倾着身子,右手轻轻搭在架子上,目光定定地看向她,似乎饶有趣味。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内搭的衬衣褶皱被肌肉的轮廓撑起,浸湿的白衬衫被大衣半遮着,平添了几分禁欲。

    靳念别过头努力不去看他,无意识地加快了手里结账的动作。

    可是账刚结到一半,一只手突然接过了她的手机,硬生生地又给她塞回了口袋。

    靳念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老板,我们一起的。”

    喻则衍的声音很淡,低低的,比鼓声还要让人心悸。缓缓的语调,懒散的声调听起来似笑非笑,让人无端觉得安心。

    靳念抿了抿嘴,默许了他的举动。

    结完账,两个人沉默着一前一后从店里出来。

    喻则衍撑起伞准备招呼着她一起,谁知靳念停在外面的雨棚下,没再向外走出一步。

    喻则衍取下口罩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怎么了?装不认识?”

    “......”

    喻则衍歪了歪头,似乎执意讨要一个答案。

    靳念的大脑快速地搜索着一个滴水不漏的回答,但还没等她找出来,喻则衍已经折返回来,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轻轻地罩在她的头上。

    “冷吗?”

    他的话很自然,靳念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而且的确有些冷,只好任由大衣里残留的温暖拥抱着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视线该停在哪里,雨水让喻则衍的身材外显,胸下的腹肌随着呼吸在偾张。

    “我不冷。”

    靳念礼貌地隔开一小段距离,雨水浸透了她大衣里的内衬。

    喻则衍向她的方向挪动了几步,将伞瓣向她的一侧微倾。

    靳念盯着落在他身上的雨珠:“你这样随随便便和女生走在一起,你的粉丝不会生气吗?”

    喻则衍笑了笑,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粉丝?也包括你吗?”

    原本以为是无懈可击的质问,没想到却被他轻飘飘地反弹回来。

    靳念有些不服:“你没有回答了我的问题。”

    喻则衍笑得妖冶祸水:“你也没有回答我的。”

    果然无耻是最无敌的。

    靳念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完美拿捏的感觉。

    雨还在下,但是似乎比方才小了些,喻则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劳力士水鬼。

    已经快十点了。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靳念心里还压制着一大堆话想说,大抵与风月相关,可喻则衍一副毫无算计的样子,兵败如山倒,她铩羽而归,亦无言以对。

    当初分都分开了,如今干嘛还要讨好自己。

    靳念不想再想这有的没的,既然他现在上演着久别重逢的戏码,那自己就暂且先陪他演下去。靳念乖乖地报了地名:“永嘉公寓。”

    喻则衍面上露出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不得不说这明星的表情管理能力是挺在线的。

    “你住这儿。”喻则衍叹道。

    靳念却并没有从他这样的感叹中看出一丝好兆头。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哦你看我翻出了你的老窝,所以你以后逃不掉了”的样子。

    总之,有种羊入狼窝的不祥之感。

    很快,靳念的第六感就应验了。

    喻则衍一脸无辜地和她止步在了同一栋公寓楼,而在两个人的对面,一群嗷嗷待哺的猛男殷切等待着喻则衍的投喂。

    妈的。

    这是什么孽缘。

    领头的猛男一号看见喻则衍身侧披着他外套的姑娘,不等喻则衍介绍就率先调侃道:“呦,让你带点饭,你怎么带了个女人回来了。”

    喻则衍没有回话,但是她已经能想象到现在喻则衍的脸上会是怎样的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然而,就在这安静的须臾间,一双宽大的手突然从背后重重地抓住了靳念的肩膀,她被疼得回头,裹在头上的大衣滑落。

    猛男二号突然从圈里站出来,盯着靳念看了几秒,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肩。

    “嗳?这不是你家那个小妹妹嘛?刚刚头上披着外套都没认出来。想当初刚去你家的时候才十五岁。”

    突然听到“妹妹”这样久违的称呼,靳念心鼓漏了一拍。

    她抠了抠指甲盖,默默地把喻则衍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往身后藏了藏。

    总觉得把它正大光明地暴露在人前就承认了某件事情一样。

    “是你妹妹吧?”见喻则衍没有回答,猛男二号又问了一遍。

    “嗯,”喻则衍嘴上回答着,可微凉的目光并没有从她肩上的手移开,漆黑的眸子似寒潭般深沉,逐渐染上一层冷冽。

    “有些不爽。”

    猛男:“?”

    喻则衍没说话,轻轻地把靳念拽到自己身边,猛男附在她肩上的手自然垂落。

    猛男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了然地安慰道:“衍哥,是,妹妹长大了,得和我们这些人保持些距离。哎呀那这样,现在也不早了,咱们就先上楼了,那个小妹妹你随——”

    “你们去吧,我和我妹有话要说。”

    喻则衍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单手插兜,语气听来不容置喙。他转身向旁边的猛男同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先上楼喝酒。

    可是没人愿意错过这样暗涛汹涌的时刻。

    靳念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烤在烧烤架上的烤全羊,犹豫着婉拒道:“那个......要不我们明天再聊?现在已经很晚了。”

    “嗯。”

    喻则衍倒没有意外她会拒绝,看着她慌乱的样子,脸上的阴霾也消减了大半。

    只是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让他无端升起了想要挑逗的心思,眼梢微勾,笑容妖孽道:“明天的话......作为哥哥我没什么意见,可是我们现在也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吧,作为你多年未见的前——”

    前、男、友。

    电光石火之间,靳念几步向前踮脚捂住了喻则衍的嘴。

    他本来也没打算真正说出来,看到靳念可爱的反应,喻则衍勾了勾嘴角,配合着她的身高微微弓着身子,乖乖地止了声。

    “刚才在便利店的时候还拒我于千里之外,这不是可以和哥哥好好相处吗?”喻则衍的笑容透着被训练过的痕迹,可是尽管如此,他笑起来的样子仍然像极了好天气。

    靳念放开了手,抱着他的外套站在他身后,耷拉着脑袋,但语气依旧平淡,“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

    难过。

    讨厌。

    委屈。

    从前就是这样,看着她惊慌无措的样子很有趣吗?

    明明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还要狡猾多端地把她的心意随随便便展开给别人看。

    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突然被这接连不断的想法掀起了一阵阵波澜。

    靳念胸腔内的冷气像琴弦一样泛起了一阵颤音,瘦弱的脊背不争气地开始猛烈地抽搐起来,咸湿的泪水失控地顺着脸颊的轮廓流下。

    空旷的大厅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哭腔,喻则衍本来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到靳念哭了,顿时有些茫然无措。

    “喂那个我......不是有意要说......我就是......”

    “......靳念。”

    “......我错了......”

    这是他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安慰人,听起来还带着点淡淡的笨拙。

    “?”

    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猛男们面露不解,可又觉得这样诡异又暧昧的画面,实在是他们无权参与的。

    猛男们等待良久,喻则衍哄好了她,看着她上楼以后,才折返回他们身边。

    男人堆里叫沈离的见他走来,主动上前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戏谑道:“终于哄好了?”

    “嗯。”

    喻则衍的声音听起来倦怠又无奈,但是似乎又很享受的样子。

    沈离:“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是吃她这套。”

    -

    靳念带着一身倦意有气无力地推开房门。

    玄关的微光亮起。

    孤独感顿时侵蚀而来,靳念沉思了几秒,把手里因为淋雨而沉重的喻则衍的外套放在玄关的置物架上。

    刚刚因为慌张,居然忘记把衣服还给他。之后还外套的话肯定还是要再见面的,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客厅的窗帘没有被拉下来,硕大的落地窗让城市的景色一览无余,浓稠而泛红的夜幕像墨汁力透纸背,灰红色的天空爬满了墙,在房间里熊熊燃烧。

    靳念低下头淡淡地弯了弯嘴角,把靴子脱下放到垫子上。

    屋内热气开的很足,远处拐角的书房亮着橘黄色的暖灯。边角落里,窗户大开着,洁白的窗帘在狂风里翻飞如裙摆,像远处翻滚着的浓浓乌云。

    靳念放下东西抬起头。

    视线穿透冰冷又温热的空气,落在了客厅飘窗正对面的楼顶上。

    一张新换的海报。

    喻则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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