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在德育楼的五楼,夏栀溪站在门口之余扫了眼周边没人,随后才敲门。
“进。”里面传来的是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
夏栀溪推开门喊了声“报告!”
校长名叫萧川,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萧川停下手里的动作,抽空抬了抬眼,随后又低了下去,“几年级几班的,有什么事?”
夏栀溪没再嚼泡泡糖,走了进来。
“校长,我是高二三班的,我叫夏栀溪。”
这时萧川抬起头来,有些微微皱眉,似是在回忆。
“夏栀溪?你是有什么事吗?”
夏栀溪刚要开口,郑修明和梁斯琳走了进来。
梁斯琳脸上带着得意得逞的笑,夏栀溪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尊敬师长了,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靠在萧川桌子边上,无聊的吹了个泡泡。
被郑修明看见了,“夏栀溪你干什么呢!”
这下好了,三人看着她。
夏栀溪眨巴眨巴眼,硬生生把泡泡糖咽下去。
“怎么了你们?”
现在可是显着梁斯琳了,“夏栀溪同学考试作弊被我抓住了。”
夏栀溪的讽刺也不背人,也不惯着梁斯琳。
“你有什么证据啊?而且我为什么要作弊?”
“因为你不自信!”
夏栀溪的无语溢于言表,“真是谎话张口就来,我不自信?”
她看了眼萧川,又看向梁斯琳,她的眼神里是坚定,她开口,说的很是云淡风轻:“我为什么不自信?我长得好,成绩好,除了物理拉点以外,其余每科都是拔尖的,都是稳定在年级一二名的,我为什么不自信?”
的确成绩是实打实的,梁斯琳也没法反驳,只好转移话题:“纸条,纸条在你脚下,你狡辩也没用。”
“校长,郑主任,你们怎么看,语文考试,我的成绩需要作弊吗?”
梁斯琳赶忙又添了一句:“校长,这次考试多重要考前已经叮嘱了无数遍,还犯就应该杀鸡儆猴。”
“梁老师似乎很想让我受惩罚啊!”
梁斯琳之所以可以有这么多话语权是因为她舅舅,她舅舅是教育局的副局长,所以她才得以如此嚣张跋扈。
而且明昌的制度是,年级榜首以及前一百,进榜人数多的班级,班主任是有相应的额外提成的。
榜首一直是章北淮让梁斯琳尝到了红利,前十的提成她也想吃到,可是偏偏被夏栀溪占着个名额。
除此之外,段念思和梁斯琳是高中同学,两个人一直不合,段念思处处压梁斯琳一头。
而如今,夏栀溪什么都不知道。
梁斯琳见目的被戳穿,也没有承认,“少转移话题!”
激烈争吵之后,郑修明说:“回家反省一周,扣除个人评分两分,演讲检讨,其余的待定。”
“主任,您一句待定,可是一个随时可以判罪的筹码。”
郑修明气的吹胡子瞪眼,“七日之内有变动会和你说。”
“回家可以,扣分不行,无凭无据凭什么要我蒙冤,念检讨更不可能,我没错我为什么要念。”
“夏栀溪,你现在就给家长打电话!”郑修明气急了。
夏栀溪拉着萧川的电话线把电话拉了过来,拿起电话,按动数字。
边按边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作弊!”
电话接通:“喂哥,到学校接我一趟来吧,有个老师冤枉我。”
梁斯琳瞪了她一眼,心里不知道骂着什么难听的话呢。
等待夏洛景期间,郑修明和梁斯琳走了。
梁斯琳走到门口之际,夏栀溪冲她喊了句:“梁老师,小心驶得万年船,船翻了就不好玩了,好自为之。”
夏栀溪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位长辈,从心里恨透的除了她,也就剩下她了。
萧川面对夏栀溪这诸多的不礼貌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安慰她说:“我刚才看了你入学来的成绩,很漂亮,除了物理,每科基本上平均第一水平,所以我很大一部分相信你是没有作弊的。”
面对这些炮轰的夸赞,夏栀溪只听到了她想听到的,“不还是有一小部分不信任吗?”
忽然她严肃起来:“校长,一点不夸张的讲,怀疑我作弊就像是怀疑一个厨子不会做饭,一个司机不会开车。我作弊?它还真配不上我。”
说的有些自恋了,但的确是不可能。
听完她的话,萧川笑着说:“你这性子跟我认识的一个学生挺像的。”
夏栀溪也笑着低下头,随后就听见萧川说:“杨知妄,你听说过吗?”
顿时,只那一瞬,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低声说:“听过。”
萧川没有注意她的变化,继续道:“那小子,一个月五次我这,我现在光收集他的检讨书就有几百张,都够一本书的量了,跟集邮似的。”
夏栀溪听的出神,只是当做一个故事,一个八卦人物来听。
这时萧川提出来一个他的疑惑,“他总是在落款写‘ZANDZ’,我一直没明白。”
ZANDZ,ZANDZ是Z and Z,是栀和知,夏栀溪和杨知妄的意思。
“夏栀溪?”
她看向萧川,看了眼时间,“校长,我哥哥应该来了,我去看看,先走了。”
她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萧川,“校长,我不管您怎样看我,但是我想说一年半以后的高考我会是明昌建校以来以及今后无法超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