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正是换季之时,冷空气来袭,不少人都得了流感。
宋浔南为了防治流感特意提前把药备好了,结果从医院出来后没两天就感冒了。
宋颂是个体质差的,宋浔南周末来找她补课时把她也传染了。
“都怪你,明天你别来了。”宋颂带着浓重的鼻音没好气地说。
“我也没想到啊,本来想预防的,结果他妈没两天就成现在这样了。”
宋浔南一边擦鼻子一边无奈地说。
光是感冒倒还好,只不过到宋颂这儿感冒咳嗽嗓子痛都来了,晚上又发起了低烧。
深夜,宋颂还没睡着,嗓子哑得厉害,卧室里的饮水机恰恰没水了,于是下楼倒了杯水,一量体温发现37.6℃之后又咽下了个退烧药片。
宋颂看了眼手机,正好是凌晨一点,回房间的路上顺手点开了和贺砚的聊天框。
宋颂:睡了没?睡了没?
并没有什么急事,但她就是喜欢莫名其妙地和他发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没指望着贺砚的回复,宋颂熄灭手机后又回床钻进了被窝。
关掉了小夜灯,卧室陷入一片沉暗之中,像是被最纯的墨浸染过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看来只要窗帘选的好,睡觉不分晚和早。
宋颂此刻只感到无力和困倦,但任她怎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明天就是周一,周三就要期中考了,怎么越是关键的时刻越是掉链子。
静寂的夜里,来电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宋颂一个激灵,拿起手机看到了来电人——贺砚。
按下了接听,贺砚略带沙哑的顺着电话线传过来。
“怎么了?”听着半醒不醒的样子。
“睡不着,想你了。”宋颂闭着眼瞎说,反应比平常迟钝很多。
这一说倒不要紧,本来还瞌睡的贺砚彻底醒了。
“有病去治。”
“……”
“哦。”
愣了三秒,贺砚反应过来不对劲,这大半夜的,她又这么反常地在这儿说胡话,该不会发起烧了吧。
询问后宋颂说她已经吃药了,但贺砚还是不放心,“电话先别挂了,有事和我说,实在不行咱们去医院。”
过了一会才听到她有些黏糊地嗯了一声。
贺砚靠坐在床头,手边放着一个玩偶,丑萌丑萌的,还是国庆俩人出去玩,宋颂第一次抓到娃娃的战利品,送给了他。
手机放在了玩偶的旁边,他望着虚空中的一处,听着她偶尔从电话里说两句话,一时没有了睡意。
许久他听到了宋颂浅浅的呼吸声,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而后躺下闭上眼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宋颂依旧难受得很,吃了退烧药却不管用,头昏脑胀的,一番衡量过后还是坚持去了学校。
她有气无力地进了教室,蔫蔫地趴在桌上。
徐洛嘉转头看她戴着口罩,一脸关切地问:“颂颂你生病了吗,不要紧吧?”
“有点发烧,没多大问题。”
刚接完水回来的高思哲把水杯递给徐洛嘉。
“谢谢老高。”徐洛嘉接过。
宋颂拿出自己的水杯放在高思哲桌上,眼神示意他,随后高思哲又麻溜地去接了趟水。
“难受就请假,还差这一天课不成?”
他把盛满水的水杯放桌上,水面晃动,有几滴洒出来,溅湿了纸本。
“你小子今天终于说了两句人话。”宋颂笑了一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最终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因为担心会丢课程,所以宋颂一直坚持到了下午放学,但这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学习效率也并不高。宋颂离校后没直接回家,贺砚陪着她去了医院打针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