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突然出现大型船只。
弋云发现了不对劲:“不好!敌方来救援了!”
还在与敌人对峙的梨儿向江上望去,发现船只。却被敌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梨儿不由的后退两步。将剑插入地下保持平衡,敌人向她逼近,举起剑准备劈死她,梨儿快速拔出剑,又后退两步,将他一剑捅死。
结束后,梨儿再次看向江面,船只将近上岸。
她对弋云喊道:“撤!”
弋云望着她,梨儿补充道:“带二组撤,我留一组做掩护。”
弋云没有多话:“撤!”梨儿看着他走后,心里舒了口气,但她也早已精疲力尽。
船只靠在岸边,却没有一丝动静,不由得让白梨警惕起来,船只突然开始放箭。
“找掩体!”白梨喊道。
在他们还在躲在树后的时候,敌人已经悄悄绕后包围了他们。
船只停止了射击后,还是没有动静,安静得可怕,梨儿甚至能听清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现在怎么办?”一位士兵问。
“先不要轻举妄动,只怕他们要来个瓮中捉鳖。”
但稍等片刻还是没动静,白梨便说:“撤吧。”
她带着军队警戒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却没想到包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没有退路。
她和士兵们一起被捆住带去了苏洲。
白梨被人拖到苏洲王的面前,跪下。白梨身旁站着一个人。
“殿下,湘水战大获全胜!”熟悉的声音,白梨抬眼一看——金佩!!!
心里怒骂:畜牲!!!白梨恶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杀了他!!无奈嘴巴被布堵住,手脚被捆。
苏洲王大笑:“好!很好!你果然没让寡人失望!”
他走向前,将跪地的白梨踹倒,苏洲王看清楚了她的脸:“梨儿?王妃?”
白梨震惊地看着他,苏洲王上前将她嘴里的布扯下来:“你……认得我?”
苏洲王蹲着她面前,轻笑道:“王妃闻名遐迩,自然听说过。”他欣赏着白梨的脸:“长得果然秀美,没想到你竟真会武功,还是个将军。”
白梨也端详着他的脸,认出来他那双绿色眼睛:“你是君王身边的侍卫?”
“看来王妃注意到过寡人。”苏洲王上前打量着她:“梨儿?哪个梨?”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苏洲王站起对金佩说:“下去,领赏吧。”
“谢殿下!”金佩鞠着躬下去了。
苏洲王转过身:“来人,先将她带去地牢。”嘱咐道:“记住莫让她死了!”
“诺!”
白梨一直想不通侍卫成了王,难道殿下与敌国串通?那敌国为何反目成仇?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地牢里只有她一个虏(古代俘虏意思),其他人都去哪了?
在地牢里,白梨被铁链捆住双手,跪在地上,一条一条鞭在打在身上……受尽折磨。她甚至还亲眼目睹将人活活仍进锅里煮了,那人一声一声的嘶吼……惨不忍睹……
金佩来“看望”故人,居高临下地藐视她:“白将军,好久不见呐~”
她见没反应,蹲下托起梨儿的下巴。梨儿早已没有一丝力气反抗,金佩奸笑道:“多美的一张脸啊,要是多一道疤会不会更美?”
他拿起一把刀在火上正反面烧了烧,死死地捏紧她的脸,刀向她划来。
她微微颤抖着,害怕又无力反抗,无助地留下泪。
“你在干嘛?”熟悉的声音传来,但梨儿忘了是谁。
梨儿的听觉和视觉逐渐开始模糊,金佩说了什么,梨儿听不清。
披着深绿的纱衣,身穿黑色长袍,站在面前:“怎伤得这么重?就想……(梨儿没有听清的部分)”
“殿下放心,她……”
“要是死了,你们……”苏洲王语气极其气愤。
手下跪地:“殿下息怒。”
“拖出去……”他转过身,看着她:“带……”
梨儿被解开手铐时,隐约还听到手下求饶的声音,但她实在撑不住昏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蜷缩在大床上,宫房很大,装饰也极其漂亮。
床面铺着黑色绸缎,留下的鲜血把丝绸染脏了。
床柱上的龙头吐出暗蓝色床帘,像是丝绸。十分奢华。
苏洲王推开门,见她醒来,欣慰地笑了:“醒了?”他边说边拿起水盆巾帕。
白梨脖子被鞭子抽裂了,只能一动不动轻轻说了个:“嗯。”
苏洲王握住她的手,蹲下帮她擦拭血渍。梨儿静静欣赏他,乌黑的头发一开始还有金发饰捆绑,现在披散下来到显得亲人。绿色的眸子如同碧水般温柔,仿佛沉淀了风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副尚好的皮囊。
轻抱着她,擦拭脖子上的血渍:“他们下手真狠,对美人也不温柔点。”
“殿下……”
“怎么了?”苏洲王摸着她的脸。
“我的士兵去哪了?”
“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他将巾帕扔回水盆:“给你准备了药浴。”
“来人。”
一个丫鬟走进来:“殿下,药浴以备好。”
“带夫人去。”
“诺。”
根本没问梨儿愿不愿意,但梨儿知道自己也不敢拒绝。
不是很深的池子,身旁有三个丫鬟伺候,梨儿脱下破烂衣衫,进入水池,水立马被红,皮肤传来刺骨得疼痛,丫鬟们帮她洗浴。
又有一个丫鬟进来端着药瓶和衣裳:“夫人,殿下嘱咐沐浴后,定要涂抹上药。”
“嗯,放下便好,下去吧。”
“诺。”
白梨将一切的怨恨都归给金佩。
梨儿打了一会小盹,被小丫鬟按摩按醒了。药浴确实管用,她的伤口也不疼了,撒上药,穿上红色衣服,被丫鬟带回了寝宫。
她坐在床上,发现绸缎换了条新的,摸起来手感很柔滑,她如释重负地躺在上面,长叹一声。
“不习惯吗?”苏洲王从外进来。
梨儿爬起来,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问:“殿下……不是走了吗?”
“寡人就在旁边书院,”他拿着书指了指书院的方向,眼眸抬起,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走向她:“况且……这是寡人的寝殿。”
“……”梨儿抿抿嘴。
“原想让你住偏殿的,但太过简陋了。还是先在寡人的寝殿里几日吧。”
“多……多谢殿下关怀……”梨儿问了句她不该问的:“臣妾与殿下亦有男女之别,臣妾能否去书院过夜?”
苏洲王拧紧眉头弯下腰,贴近梨儿的脸说:“若寡人说否,那夫人该如何?”
梨儿确实不敢如何,她心里慌张:我虽然寄人篱下,可我也是有尊严的吧?我也是有夫之妇吧……
“寡人困倦了,为寡人更衣吧。”
“……殿下……”
梨儿还未说完被苏洲王打断,带有质问的语气:“嗯?”
牵起她的手,调戏地笑着:“人生苦短,”放在腰带上:“需尽欢才好呐~”
苏王催促道“还不快些?”
“???殿下,臣妾是有夫之妇……”
苏洲王玩味地摸着她的脸:“寡人当然知道,寡人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
“殿下今夜必定累了,臣妾……臣妾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白梨起身想跑。
“寡人不累,”被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凑到白梨耳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寡人没有体力呢?”
苏洲王亲吻了吻白梨的脸颊。
白梨双手曲在怀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殿下……臣妾……”
“嗯?”
“臣妾不想……”
“嗯……看来夫人还没有做好与寡人亲热的准备,”苏洲王失望地松开她:“睡下吧。”
苏洲王帮白梨将床帘放下,便离开了。
目送他离开后,梨儿看出来,他明显不开心,可我总不能陪他吧。他妃嫔又那么多……找我干嘛?睡觉睡觉!
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
第二日,白梨主动陪他在书院批奏折,也不知道他想不想见到我。至少要保住这条命!
“殿下,该喝药了……”丫鬟端起药举过头顶,跪在五尺多远的地方,低着头。
“出去。”苏洲王冷声地说。
丫鬟端起药发抖,但并没有出去,白梨看得出来苏洲王明显生气了。
白梨心里怕,他今日心情这么不好,难道是因为昨日吗,他……咋这么小心眼……
梨儿轻轻站起,上前端起药,对丫鬟说:“下去吧。”丫鬟急慌地走了。
白梨端着药,跪坐在他身旁:“殿下……”
苏洲王撑着脑袋,看着奏折:“最近的药苦的很,不想喝。”
“良药苦口嘛……殿下。”
苏洲王抬眸看着那张清秀又惶恐不安的脸:“寡人有这么吓人吗?”
“没有,殿下对臣妾很好……”
他放下奏折,枕着手腕,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烫,吹吹。”
白梨愣了几秒后,听话地对勺子里的药吹了吹,给苏王。
他凑近喝着药,低眸的眼睛,不像绿宝石,倒像一湖碧水。他好像真的对我很好……我在想什么?!我是有夫之妇!夫君待我也很好!
“咳咳。”苏洲王的咳嗽声把白梨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梨儿上前:“夫君……不!殿下,没事吧。”
苏洲王被汤药呛着了:“没…没事……”才反应过来:“你刚叫寡人什么?”
“……殿下定劳累过度,怕是听错了。”梨儿撒谎道。
“想夫君了?”
“嗯。”
“夫君不就在这嘛。”苏洲王撑着脸,逗着她。
“……”梨儿真的想反驳他,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给自己遮风挡雨的屋檐戳个窟窿吧。
“夫人先下去吧,夫君还有些事,不方便。”
她乖乖听话地走了。
看梨儿走远后,对手下吩咐道:“把熬药的叫来。”
“诺!”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