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番蜜行至戏瘾大发的昗胥身边,温文尔雅的样子很有欺骗性,“六公主,你可是欠了我一份情义。”
昗胥挤出一个微笑,带着感激回应:“多谢番蜜公子了。你很有自知之明,多一个人倒不至于局面很尴尬。”
番蜜狭长的眼睛的眼尾上挑,没有再看昗胥,盈盈一拜玉帝,温润如玉的声音提醒玉帝:“玉帝陛下,开始招亲大会的第一项吧。”
玉帝被昗胥气得头晕眼花的,看着杂乱无序的事情终于发展到正轨上了,就着番蜜给的台阶顺坡下驴:“既然招亲大会没有禁止已婚男仙参赛,那未霈公子就加入吧。”
昗胥拍了拍缩在自己怀里微微发抖的未霈,小声道:“木头人,玉帝答应了,快去前面进行第一项。”
对于玉帝的呵斥和昗胥的恼羞成怒无动于衷的未霈在听到自己可以参加招亲大会后,十分麻利的起身离开了昗胥温暖的怀抱,微微颔首就算是谢过昗胥了。
昗胥抱着他看番蜜表演的时间有点长,腰酸,扶着腰慢慢地回到位置。
番蜜带着揶揄的声音钻进了昗胥的耳朵里:“六公主,我是不会让他赢的。”
昗胥瞪大眼睛,直起身子,站着的她比端坐着的番蜜高出来一个头,在气势上占尽先机:“番蜜公子,我也不会让你赢的,你我不是一路人。”
番蜜摆摆手,火红色的头发衬托得他愈发的嚣张:“确实不是一路人,但是你我必须同行。”
昗胥最讨厌打哑谜,更是懒得去猜哑谜,面对番蜜模棱两可的话只是冷笑了两声,一甩袖子,故作潇洒的入座。
番蜜抬手饮完杯中的最后酒,背着手施施然地站在了未霈的身边。
未霈黑发黑眸,意气风发;番蜜红发红眸,邪魅狂狷。
不论是为自己招婿的话,俩个人放在一起十分地养眼。
专门负责此处六公主的招亲大会的是妙恋上仙,作为昗胥的师父,确实该是她主持。
妙恋上仙是九重天出了名的臭脸人,现在就臭着脸,手里拿着玉帝连夜赶制出来的招亲大会的比赛规则。
作为此次比赛的奖品的昗胥环胸,自己都不知道比赛规则是什么,冷冷地瞪着嚣张至极的番蜜。
“求娶六公主者必须熟知六公主的喜好日常,所以第一项——六公主知多少。”
昗胥闻言一愣,无语地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试卷已经发放到两位参赛者的手中,懂礼貌的番蜜还知道说了一句“谢谢。”木头人——未霈接过试卷接着低下头一言不发,昗胥尝试好几次能和他有眼神交流都以失败告终。
谁还能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呢?
“咳咳,”昗胥抬起手掩在嘴唇前面,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和未霈建立联系来给木头人传答案,“我看看你们两个答得怎么样。”
说罢,身体已经逛荡道二人身边了,二人伏案答题答得仔细认真、十分严肃,昗胥斜着眼睛瞧了瞧未霈的试卷。
未霈呆头呆脑的,答起题目来从容不迫,昗胥都还没有看清楚题目,人已经回答完了翻页了。
相比之下,番蜜翻页就没有那么果断迅速了,番蜜摸着自己火红色的短发,表情凝重认真。
昗胥跟不上未霈的答题速度,眼睛看向未霈还没有答的题目:六公主和你的母亲同时掉到河里,你只能先救一个人,你先救谁?
昗胥傻眼,未霈从容不迫地写上答案:有我在,六公主永远都不会掉到河里。
昗胥伸出大拇指。
题目:你和六公主两个人在一起什么最重要?
未霈答:彼此最为重要。
昗胥啧啧称赞。
题目:如果六公主生气了你会怎么办?
未霈答:第一步认错,绝不讲道理。第二步哄人,绝不不耐烦。第三步在心情愉悦的时候两人把吵架原因分析,彼此改正。
昗胥点头,不愧是已婚男士,懂得果然很多。
歪头看向未婚男士——番蜜,人已经答完题目了,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目光察觉到昗胥的视线,将视线收回来露出来一个得逞的欠欠儿的表情。
考试有时间限制,妙恋上仙随手拿起番蜜的试卷,看了两眼,没说话,又拿起未霈的试卷,摇了摇头,转身将试卷呈给等的有点发困的玉帝。
玉帝揉着额角,接过来试卷,看了起来。
桌子已经被仙娥仙侍撤走了,番蜜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的懒散地站着,脸上写着势在必得。未霈垂着脑袋,没有半分方才答题时候的运筹帷幄。
昗胥伸了一个懒腰,队友太强了,都不需要提高作弊服务,自然是站在二人的中间等待着公布结果。
昗胥叉着腰,眼睛被番蜜惹眼的鞋子吸引了目光,靴子上装饰了一整棵树,鞋底的布帛装饰品都露出来了,而且他都这个姿势站了这么久了,腿都不麻的。
妙恋上仙的臭脸都比往常和蔼可亲了不少,通过玉帝兢兢业业的阅卷,结果已然出来,妙恋上仙的声音没有多少温度地宣布了结果:“东极之地番蜜公子拔得头筹,婆娑岛未霈公子以一题之差屈居第二。”
昗胥的眼睛睁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昗胥吃惊地张大嘴巴,“我要看看试卷。”
暗箱操作过的试卷怎么会让人看,玉帝将试卷随手递给冷若冰霜的脸色的妙恋上仙。
番蜜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挑衅的话语只有昗胥能听到:“六公主,我赢了哦。”
昗胥回以阴恻恻的笑容,“是吗?”迅速地蹲下,一掌掀翻了番蜜的鞋底,拽出来那个她方才以为是装饰品的纸片,“番蜜公子,这是什么?”
“父帝,番蜜公子作弊!”昗胥高举着那个被踩在脚底的纸片,高声道,“父帝,你要秉持公平公正,不能偏袒哦。”
番蜜收回来脚,时间一长却是有点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玉帝,摇摇头。
“将方才的试卷拿来,我要对于这个小抄和答案。”昗胥来到妙恋上仙的面前,伸出手要试卷,“师父,试卷给我。”
妙恋上仙对于九重天的事很少关心,究其本质是不在乎,随手就将二人的试卷递给昗胥了:“昗胥,加油,千万别妥协。”
昗胥扫了一眼试卷,对自己的恩师点头:“遵命,师父。”
未霈错的竟然是一道基础题:六公主最喜欢的颜色。
未霈的答案是粉色,番蜜的答案是绿色,正好她今日穿的正是淡绿色衣服。
对于最喜欢的颜色这个问题,昗胥觉得自己没有最喜欢的颜色,不过为了赢嘛,从今往后自己都要喜欢粉色了。
番蜜在身后幽幽开口:“六公主,你看看那张纸上写的什么,你就冤枉我作弊。”
昗胥自然知道这么明显的破绽肯定是陷阱,假装中计也不过是为了看到试卷没用来“翻供”。
玉帝压根就不会用打小抄这么低级的手段让番蜜作弊,所以昗胥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纸条被她颤颤巍巍地打开,看到一片空白后,惊吓的后退好几步,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怎么不是小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番蜜负手而立,细长的眼睛带着戏谑,对比番蜜的小人得志,郁郁寡欢的未霈在听到昗胥的表演时抬头,脸上带着点担心。
“不过,”昗胥伸出一只手指头,指向番蜜,“番蜜公子,我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
番蜜一脸的无所谓:“绿色。”
昗胥捂住胸口,“痛心疾首”道:“你果然还是不懂我,其实我是一个内心十分渴望爱情的女生,我无数次想象过和喜欢的人甜蜜恩爱。追根到底我是缺乏爱情的女生,所以我喜欢的,被我藏在内心深处的眼色是粉色。”
番蜜一脸不明所以,未霈一脸一言难尽。
“所以,番蜜公子,你这边答错了呢,未霈公子比你多答对了一道题,这算不算做未霈赢了呢?!”昗胥眨巴了两下眼睛,狡黠溢满了她清亮的眼睛。
玉帝、番蜜被昗胥摆了一道,面上还在笑着,昗胥落落大方的行礼:“父帝,快宣布未霈赢了!”
面对自己的女儿的殷殷期待,玉帝求救的目光看向番蜜,后者明显咬着自己的后槽牙。
妙恋上仙摆着臭脸,出来打圆场:“公平起见,当论未霈公子赢。接下来进行第二项,武试。比赛规则就一条,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随便打?”昗胥将小纸片丢给番蜜,后者还在强颜欢笑,“我要和你打。”
番蜜永远带着微笑的面具,却并不很有礼貌的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又生的红色短发,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再移开目光。
番蜜召唤出来自己的佩剑,很灼热的剑气萦绕在番蜜的周围:“好啊。打输了可不能说我作弊了。”
昗胥完全没理他的废话,手持长剑,喷泉一般的灵力充斥在剑身上,灵力对上灼热的气息,两股灵力在有限的空间里进行数以万计的撞击相接。
昗胥一双眼睛充斥着杀意,对上对面番蜜红色带着玩味的眼睛,目光相接,是酣畅淋漓的战斗。
番蜜收了佩剑,大鹏展翅后退,近在咫尺的昗胥的佩剑步步紧逼,番蜜轻笑一声,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轻飘飘地落在了昗胥的身后。
昗胥回头下腰,躲过去番蜜的背后一击,双脚腾空,脚尖夹住了番蜜的佩剑,用力将对方的佩剑压到地面上。手中也没有闲着,佩剑脱离双手,接受着主人咒语的指挥,朝着番蜜的胸膛刺去。
番蜜弃车保帅,舍弃了佩剑,人往旁边躲去。
昗胥收获了一把剑,双手均持剑,腰身下沉,虎视眈眈地盯着番蜜。
番蜜乱了阵脚,赤手空拳地出招,招招狠戾额,步步落空。
昗胥节节后退,随手将他地佩剑扔还给番蜜,番蜜得了剑,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很近,番蜜杀红了眼,剑尖微挑,昗胥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扎在了昗胥的心口处。
第一个冲出来的木头人——未霈,他离得近,一掌拉开纠缠打斗在一起的二人。
“你明明能躲开的,怎么不躲开?”番蜜手里握着剑,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