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在秦域的宵夜里放了催/情药。
按照她的设想,苏芙回来的时候,会刚好听到她和秦域在房间里翻云覆雨。
可没想到,秦域竟然靠他强大的意志力,扛住了猛烈的药性。
“那现在怎么办?”秦璇看大哥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有些拿不定主意。
眼下,能够解决秦域面临的困境的办法只有三个。
一是送医院。
二是让女人帮忙。
三是硬捱。
虽说苏芙已经梦到过秦域很多次,也在梦里跟他有过不同程度的肌肤之亲,有时候真实到让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但是,她不会希望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跟秦域发生关系。
所以当听到秦域那样说,她徐徐收回了想要搀扶他的手。
秦域不可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只是他的身体现在正处于最敏感最紧绷的状态,担心她的触碰会让他彻底失控,对她兽性大发。
他克制地自己撑着床尾,企图站起来,艰难道:“送我去医院。”
守在门外的保镖早在听到屋里动静的时候就跑进来了,此刻正在房门口候着。
秦璇招了招手,让他们进来。
很快,两个保镖立即将秦域搀扶出去。
秦璇转头看了看缩在墙角的小保姆,拧着眉,嫌恶地骂了声,“还不滚?”
小保姆登时爬着从地上起来,快步往外逃窜。
苏芙帮忙把房间简单收拾整理了下,家里两个保姆是母女,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让另一个上来收拾了,所以秦璇也和她一起收拾整理。
两人清理好,从房间出去,保镖也已经将秦域带到了楼下,送上车,往医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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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工作一天很累了,按照往常,苏芙能够倒头就睡。
但是当晚洗了澡躺在床上,她却变得毫无睡意。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潜意识担心他的状况,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熬到大概三四点,听着外面好像传来动静,大概是他回来了?
苏芙赶紧从床上起来,跑到外面一看,还真是!
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他恢复了平常高大威猛的形象,威严地立在客厅里,像一座巍峨的高山。
小保姆跪在他面前跟他求饶,她的母亲也在为她求情,不停给秦域磕头。
然而,秦域这人冷酷起来,哪里还会讲什么情面?
他面如罗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眼里的嫌恶显露无疑。
“你们把金姨弄走的时候,我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
哭哭啼啼的母女两立即噤若寒蝉。
当初,老保姆和金姨一起为这个家工作。
有次老保姆生病请假,让女儿过来代班几天,小保姆对秦域一见钟情,并且妄想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跟母亲合谋,设计陷害金姨,让她丢了工作。
而金姨空出来的位置,就让小保姆顶替了。
那个时候虽然金姨是被算计了,但她也确确实实犯了错,把秦璇得罪了。
秦域又疼爱自家妹妹,妹妹不想留的人,他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而且秦域当时以为,小保姆仅仅只是为了一份工作而已,没想到她是奔着自己来的。
她也真是够敢想,竟然打起他的主意来了。
“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秦域说完,冷漠地从两人身旁走过。
两个保镖立即上前,一人一个将母女两拽走,跟扔垃圾一样扔出了别墅。
苏芙见他平安回来,事情也解决了,回过身,往房间走去。
秦域模糊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
扫见她转身回房的半个身影。
**
看他平安无事回来,苏芙也可以放心了。
躺回床上后,困意渐渐来袭,没多久,她也就顺利入睡了。
凌晨三四点才睡,一觉睡到次日上午十点。
好在她今天休息,不用直播。
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苏芙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见外面阳光正好。
她今天还约了周律师见面。
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不晚的,肚子又很饿了,她打算先吃点东西再过去。
于是她洗漱过后,匆匆下了楼。
厨房里传来动静,她走近看了看,见到已经有人在里面忙碌。
大概是听到她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笑着跟她打招呼,“芙蓉小姐您好,我信金,大家叫我金姨。”
苏芙记得昨晚秦域提过这个人,也笑着回道:“你好,叫我苏芙就好了。”
“好的。”金姨一头简单的短发,看着勤快干练,已有些许白发,加上脸上充满笑容,让人倍觉亲切。
“谢谢。”苏芙不自觉跟着她笑了笑,转身往餐厅去。
很快,金姨就将早点端上来。
想着中午还要跟周律师吃饭,苏芙也就简单吃了点,垫垫肚子。
她将剩下的端回厨房,金姨转头看了眼,问:“吃这么少?”
“还是不合口味?”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关心,以前那两个保姆都很讨厌她,才不会管她吃得怎么样。
苏芙有些受宠若惊,说:“没有不合口味,只是中午约了人,不好吃太饱。”
“哦这样。”金姨了然,从她手里接过,“给我吧。”
“麻烦你。”苏芙客气地回。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金姨笑着说,又端起另外一个盛好食物的托盘,转身准备出去。
苏芙见状,随口问道:“这个是给谁?”
“大秦总。”金姨边端着出去边说。
苏芙有些意外,跟在她身后,“他还在家?”
“是啊,身体估计还有些不舒服。”
虽说金姨只是猜测,但苏芙觉得大概率也是的。
毕竟从她住进来开始,她就没有见过秦域晚起,每天都比她早得多。
“嗯。”苏芙赞同地点点头。
金姨走到楼梯口,见她一路跟着,转头问,“您也要上去吗?”
“是的。”苏芙说。
“那能麻烦你顺便给秦总送上去吗?”说着,金姨将手里的托盘往她跟前递。
苏芙其实有些犹豫,但想到现在只有金姨一个人,估计多少有些忙不过来,加上金姨给她的印象挺好的。
所以,苏芙沉吟了下,还是伸手接过,说:“好。”
“谢谢你。”金姨将早餐交给她就回厨房去了。
苏芙一个人端上来,来到秦域房间门口。
她敲了敲门,听到允许后,方才推门进去。
秦域这时从床上下来,抬眸往外一看,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毕竟她不是保姆,这种事,大概不必由她来做。
然而,他这里昨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他现在问这话在苏芙听来,就像是他在怀疑她也对他心怀不轨,趁机来他房间似的。
“我我我,我只是帮金姨一个忙,不是非要来你房间。”苏芙立在原地,谨慎地不再上前。
秦域坐在床边,微微眯了眯眼,盯着她,审度着她的表情,“看来,你不是很乐意?”
苏芙:“……”
这要她怎么回答啊。
说是,不乐意,显得金姨为难她,而且好像他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要说乐意,又显得她心怀不轨。
苏芙被难住,但是看着更像是在默认。
秦域轻哼了声,从床边站了起来,“那你大可以拒绝。”
他长得高大,像是拔地而起,苏芙视线本能地跟着上移,说:“也、也不是,也没有不乐意,就是……”
她再度停顿了下,琢磨怎么更好的措辞,秦域踱步走了过来,立在她跟前,低头凝视着她,追问道:“就是什么?”
他的气场属实是太压人了,苏芙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他,还本能地往旁边移动了两步,像是在躲他。
“没什么。”她不敢再说话了,怕不小心哪句话就惹到他。
“你很怕我。”秦域盯着她,目光如炬。
而且秦域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他真的就是传说中那种霸道总裁的形象,可是自己不是书中的女主角,仅仅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角色,所以苏芙每每见到他,总会惧怕他的威严。
更别说经过昨晚的事了。
是啊,她怕。
但又不完全只是怕他,更是怕自己。
她怕自己愈发靠近他后,会控制不住地爱上他,然后步步沉沦,陷入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虽然她不会像小保姆那样,对他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越界,结果也不会比小保姆好多少。
她很珍惜现在的工作,也很珍惜住在这里的机会,可不想因为没控制好自己而把这些都弄丢。
反正已经有小保姆的例子在前面了,她不要重蹈她的覆辙。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希望别人怕自己,苏芙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有。”
秦域看她都要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了,轻哼了声,“撒谎。”
他再度用的肯定的语气。
毕竟他对她的观察细致入微,她压根就无法在他面前撒谎。
苏芙只好低头沉默。
秦域看她愈发收敛自己,像一朵娇花,收起自己的花瓣,免受外界的侵袭。
他沉吟片刻,又问:“昨晚被吓到了?”
他早就感受到了她平日里对他的敬畏,她连跟他说话都是向来用尊称,不是秦总就是您,只是今天这份畏惧变得更加明显。
所以他猜,大概率是昨晚把她吓坏了。
而苏芙想了下,依旧谨慎回答说:“还好。”
她自认为回答得滴水不漏,但秦域怎么可能听不出她在糊弄他?
于是,又听到他轻哼了声,转身往洗手间去了。
**
苏芙将早点放在他房里的小桌后,便转身出去了。
回房收拾整理了下,她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准备出去赴约去见周正。
刚走到楼梯口,碰到秦域从房间出来。
“去哪儿?”秦域看她明显要出去的样子。
苏芙在楼梯口停了停,老实告诉他说:“约了周律师吃饭。”
秦域闻言,眼瞳微缩了下。
苏芙没能察觉他细微的变化,转身下了楼。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下楼梯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道明显的闷哼声。
苏芙闻声抬头,看到秦域抓握着栏杆,手背青筋凸显,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脊背微弓,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怎么了?”苏芙忧心地问,转过身,又往楼上跑。
她来到他面前,他蹙着眉,有气无力地说:“可能出现什么后遗症了。”
看他这样子,确实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啊?”苏芙被吓傻了,赶紧上前扶他,“那我们赶紧再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他反手抓住她的手,及时将她拉住,“先休息看看。”
“哦,好的。”苏芙不懂这些,又扶着他转身往上走,将他送回房间。
将他放到床上躺下,苏芙又到起居室去倒了杯热水拿进来。
“那你先在家休息,我跟周律师吃完饭就回来。”她将热水递给他的同时,这样叮嘱他。
秦域收下水杯,她正欲转过身,突然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了她一声。
“苏芙。”
苏芙转身的脚步微顿了下,回过头,“嗯?”
秦域垂眸盯着手中的水杯,黑睫浓密,抬眸,对上她的眼睛,唇瓣轻启,说:“陪我。”
他那眼神和语气,说不清是命令,还是请求。
可不论是命令还是请求,这一刻,苏芙似乎都没有办法拒绝。
“那、那好吧。”苏芙从小包里拿出手机,准备给周正发消息,“我和周律师改约一下时间。”
“苏芙。”秦域突然又唤她。
苏芙边低头编辑着消息边应了声,“嗯?”
然后听到秦域情绪不明地说:“别去见他了。”
就跟适才一样,让她听不出是命令还是请求。
苏芙从手机上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