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星一时愣住,她没想到何露露会问出这种问题,大概是她想套近乎随意找的话题吧,但她又该如何回答呢?
“咳,我们该走了。”
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盛怀夕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看向祁南星叫道,祁南星这才赶忙起来看向两人道:“我们该回家了,露露,认识你很开心。”
“我也是呢,那我有空约你我们一起狂街,”说着晃了晃手机,大概是在这个家里何露露的出生也不被认可,祁南星对她有着天然的亲切感,“好!”她会心的答应道。
车上两人的气压很低,盛怀夕绷着冷峻的脸一言不发,祁南星也懒得看他,把头转向副驾驶的玻璃上看着越来越浓的烟火气息,外面形形色色的车辆和人走马观花般的一层层进入她的眼睛又退出去,她感到有些头脑发胀,只好无神的盯着车玻璃。
盛怀夕的侧脸就这么若影若现的印在玻璃上,祁南星不经觉得恍惚,“盛怀夕,你后悔吗?”
她身体猛然前倾,听到了急刹车的声音,祁南星暗暗按下跳动的心脏转头看向这个好看的男人,她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么失态,即使她今晚滴酒未沾。
她看向盛怀夕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脑海里又想到那个出现在他视野里永远精致又夺人眼球的施诺,差不多的家境,同阶级的社交圈,或许,他们才更相配吧。
后面的车子鸣笛声突然此起彼伏,这个点的北城越到市中心越发堵,盛怀夕转头启动引擎,自始自终未发一言。
到家后盛怀夕扔下一句去书房处理事情就紧闭上房门,祁南星回到卧室后突然感觉浑身疲惫,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就抱膝缩在了阳台的沙发上,想起今晚不经想苦笑。
今晚唐溪的话又一次把她粉饰的心击得粉碎,他们成婚三年了,她却一直没怀孕。只是因为新婚之夜,他说“以后都记得吃药,我不想要孩子。”
祁南星一直没问出口这个问题,是不想要他的孩子,还是不想要她的孩子呢?
那一刻,少女时代的所有欣喜与悸动苍白落下帷幕,原来自始自终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他的疯狂报复。
红酒杯在隐绰的灯光下流动,就像人体藏在器官的鲜血在暗处流动,祁南星把高脚杯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笑自己庸人自扰,笑自己自讨没趣。
书房内盛怀夕打开笔记本又啪的一下关了下去,拿起电话直接给李恒打了过去,“喂,总裁怎么事啊?”
到家后已经是十一点左右,听着对面模糊的声音显然是已经睡了,盛怀夕简洁明了道:“今早公司是不是有什么新闻?”
“唔,好像是您和奇奇同时出现在咱们旗下的酒店被拍到了。不过您之前有很多被编造的八卦您不是说不用管这些吗?”
“谁是奇奇?”
“就是最近《新世纪》的女主角,最近刚大火,估计她团队在炒作想提升身价……”
“我不管是谁!你明早就联系对方发声明,还有半夏酒店从此拒绝她以及这个电影相关团队人员入住。”
“好的总裁,我明早就办,”盛怀夕从小接受的传统中式大家族的教育以及国外留学的背景,使得他在外人面前一向绅士。李恒今晚显然听到了总裁语气里的严肃,头脑不经变得清醒起来,“抱歉总裁,是发生什么了吗?那以后和您有关的乌虚有的新闻公关这里是需要关注及时澄清吗?”
盛怀夕不置可否道:“尽快处理,还有帮我查下挚爱系列的创始人albert行程。”
“额,是beloved设计师吗……他好像,不太好找。”
挚爱Beloved创始人albert是法国知名的华人珠宝设计师与自己的同性恋人共同创立的珠宝品牌,传闻他自小被养父母从中国孤儿院收养,在养父母和自己的同性恋人相继去世后自己也开始隐身,一年只接一件定制。
“对,所以需要你马上办这件事。”不等李恒回答,盛怀夕率先挂了电话。
创业时是他刚成婚不久,盛怀夕一向不喜欢把私生活推到公众前,从一开始他没有想法公布婚姻到了后面也懒得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但今晚显然已经惊动了盛楠他们,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容忍一个戏子居然敢借半夏酒店来炒作娱乐新闻。
半夏一开始就不在他资本经营的范围,那是他有意送祁南星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
盛怀夕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一直以来祁南星一直老实本分没有张口要过什么,就当自己给她的补偿罢了。
盛怀夕处理完工作发现已经十二点了,在隔壁侧卧洗完澡后轻手轻脚打开卧室的门,借着光线才发现床上并没有祁南星的身影,盛怀夕不经把眉皱了起来,有些生气。
他打开灯,祁南星不禁把手捂住眼睛随即眯着眼睛隔着落地窗回头,看见门口处裹着浴巾的男人略带怒气的看着她,酒精让祁南星反应慢了几拍。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床的位置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道:“我以为你不过来了。”
“我的卧室,我为什么不来?”
祁南星略带水雾的眼睛看向他,“对哦,那我走。”
说着就起来摇摇晃晃的准备出门去,刚走到门口胳膊就被对方拉住,祁南星想伸手想摆脱,男女力量的悬殊使得她越用力反而越无法挣脱,祁南星能感觉到拉住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你干嘛?”
盛怀夕并没有理她,另一只手直接挡住了她身前的门,啪地一声卧室的房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谁让你喝酒的?”
酒精使祁南星停顿了大概有两秒,她随后舔了舔嘴唇垫脚笑眯眯的逼向盛怀夕,四目相对的瞬间盛怀夕感觉自己周身有些发热,他不经甩开祁南星的手看向一边,耳朵却控制不住的微微泛红。
祁南星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被抓的红痕,不经自嘲一笑,“盛怀夕,我很能喝你不知道吧。”
“也对,你了解我的什么呢?你什么都不知道。”
盛怀夕听到她的话,不经又一次看向祁南星,今晚的祁南星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盛怀夕以为他们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祁南星总是偶尔小任性的不讲道理,却又能轻易的让他心动不已。
“喝醉了吧,还能喝。”盛怀夕语气开始软了下来,甚至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说着他伸手想要去拉她,却不曾想祁南星抓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嘶,”小女人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盛怀夕只觉得若不是穿了衣服,自己胳膊上的肉都快要被她咬掉了。
盛怀夕一直没有试图阻止的动作,祁南星似乎觉得没意思,抬起头来迷蒙的看向他,盛怀夕看着对方翕动的眉毛在灯光下一眨一眨,嘴唇上似乎还沾着红酒渍格外红艳,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蛊惑的声音在祁南星耳朵响起来:“那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是什么样的?”
祁南星有些发懵的看着他,盛怀夕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表情,随即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由轻柔到粗暴又回归轻柔。
祁南星只觉得头脑发胀,有些喘不上气,“祁南星,呼吸。”
盛怀夕随即又低头吻住她,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