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年前,正是他们口中的上古时期。神魔大战,无论是神界还是魔界都损失惨重,然而他们都知道,那魔王正是我的二伯,一场来自家庭内部的纷争。
二伯母为阻止双方二人大动干戈,主动献身,不料在大战中被二人失手打得魂飞魄散。
见此情景爹爹心灰意冷的撤兵回九霄,而二伯痛不欲生,管他神么呢,四处打听救赎之道。
许是天地有情,不舍得拆散了苦命鸳鸯几经周折,才拼凑起散落六界的神识。
二人一致同心,不再参与这神魔两界的种种因果,便去了凡界,只愿那生生世世相伴做一对平淡夫妻。
九霄中不敢有人再提起这段陈年往事,这段历史还是月下仙人偷偷告诉我的。
现如今上万年过去了,二伯的几个孩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姐也重新列为仙班。
那本是寸草不生,蠢蠢欲动的魔界也被传说中的天生邪骨的烬皇管理得井井有条,再没得来宣战了。
这安稳的日子过了万年,可殊不知,那下界最近倒是搞起了小动作。
妖界
“都给本宫滚”啪的一声,桌面上的酒杯器皿被灼羽划拉到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显得无比刺耳。
那面若桃红的女子眼神中流露着恨意。
“大婚之日,你便舍我而去,这些日子你从未见我半面,你可还记得我是你拜过堂的妻子。”
她冲着醉醺醺的白渊低声吼着,“这些日子,你就晓得借酒消愁,这离心殿里满是酒气,她已经死了,别执迷不悟了!”
白君渊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苍白的手把玩着手中的酒壶,迷迷糊糊地继续往嘴里送,任凭酒液顺着嘴角边滑落,浸湿了衣领,却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灼羽的脸上逐渐滚落泪花,缓缓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颤巍巍地抚摸他醉红的脸。
就算她试图拿去男人的酒壶,确次次被他避开了。
“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疼,君渊你怎么才能明白我对你的心,别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了。”
灼羽苦苦哀求面前的男人,但无论怎样他确始终无动于衷,依旧沉醉在自己的幻境之中。
一阵冷笑“拜你所赐,妖后,现在你满意了吧,淮儿死了,你顺利的住进我离心殿了吧”。
他推开她的手,继续拾起地下的酒壶,心疼?枯骨哪来的心。
“你给我,不许喝了!”她夺过他的酒壶,横跨坐在他的身上,用手摆正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用手去拂到他的腰带。
浓郁的酒香环绕着二人。
灼羽没想到的是白原渊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她,把他抛在榻上,咬着她的唇,再划过她的颈。
牙齿划过皮肤,丝丝鲜血隐隐约约,身下的女人闷哼了声王上,任由男人在颈上雕琢着朵朵梅花。
她用手环着身上的男人,另一只手不断抚摸着男人的背,回应着白君渊。
白君渊用带着酒味的气息靠近女人的耳朵,眼神迷离,喘着气“淮儿,淮儿。”
听到这个名字,让灼羽气愤不已,但此时为了成不破坏大好春宵,她只能咬着牙不做回应,心中可是恨极了男人口中叫的名字。
他把后背立了起来,点点褪去上衣,正当手要褪去女人最后一层薄纱时,恍惚之间,感觉身下的女人怎么不像她。
“不对,不对,你不是淮儿,你不是”他用力拍打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不是不是,你个贱女人,你不是她。”
白渊撑着床,踉跄地起身下了榻,脚掌触在地上的冰凉感,让他接着施法用冰针刺向自己的左肩,疼痛感让他清醒了许多。
“白君渊!你是不是疯了!”
是的,他此时也分不清自己是疯还是清醒。回首望向榻上的女子,果真不是她,他冷笑着,转身摇晃着走向桌子,拿起桌上的一壶酒从头顶一倒而下。
清冷的酒水冲洗着他恍惚的意识。
最后的一口酒他留在口中,漱了漱口,啐地吐在地上,用手抹了抹嘴“真恶心”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灼羽侧趴在床榻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用粉拳捶着床铺,满是不甘。
“可恶,总有一天,本后会让你心甘情愿!”
月色皎洁,但唯独今日妖界上空的月亮前却悬着一层薄薄地血雾。
冰冷的王座上,白渊用手扶着额,浓密地睫毛下藏不住那双疲惫的墨色眸子。
身边的喜鹊蹲坐在他的身边,好像那石头雕刻的塑像。凡人都觉得喜鹊是祥瑞之兆,却不知这这些禽类饿急了也会挖人的眼珠去吃。他们只愿意看到他们眼中的吉祥罢了。
”禀王上,小的打听到青阳淮姑娘的近期情况了。”一只仙鹤仙颤巍巍的跪在殿下。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本身失魂的眼睛突然恢复了光芒。
“靠近说,还有孤的女人,你怎敢直呼姓名!。”
大手一挥,那鹤仙被一股气吸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惊魂未定,连忙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唯唯诺诺道“小的,小的。”
快说!一阵杀气扑面而来。无数条冰锥间将小鹤仙架在半空中,稍微有一点偏差就能刺破他脆弱的喉管。
“传言,九公主元神受损,无法化形。只好提取一缕神识小心呵护,望有一日能重塑仙身。”
是啊,被噬魂丹所伤,能保住那元神,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听到她可能还活着,白渊心中燃起希望的火光。
“还知道什么?”
“小的,小的那日和老君的仪仗队一同去月宫送东西时,恰好听到旁边的小仙娥在唤旁边的一条巴蛇为九,九公主。小的在天上当差听过青阳帝君只有一女。别的,别的小的真不知道了。”
蛇?不可能。她明明是淮木青龙,怎么可能是条巴蛇,莫不是这家伙忽悠我。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是她,那真是上天的福泽。
“玄觞,赏,孤去趟月宫。”
“王上,要不我先去帮您探查一下。”还没等玄觞说完。
白渊眼眸一亮,迅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心中只觉一阵欣喜,想也没多想,转了身掐个诀准备腾云去那月宫。
一路上的风都是甜的,期待,心中的悸动按耐不住,甚至连冷若冰霜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笑容。
眼见着离月亮越来越近,突然一枚飞针利箭般地刺向白渊,那身经百战的妖皇速用剑抵挡住前来的飞针。
“你好大的胆子,不在你妖界呆着,怎得跑来我月宫放肆,这天界岂是你们邪祟贴近的地方。”
面前的兔子仙儿拿着手中的玉杵挡在前面。
这兔子仙儿虽是兔子原型但依旧穿着这仙娥们的着装,一双红石榴般的眼睛此时毫不客气的盯着面前的不俗之客。
白渊按耐住心中的不悦,压着火气,行了妖族的礼,缓缓道“这位仙娥,孤今日来寻个昔时旧友,还望仙娥行个方便”。
“哼,你个妖,我诺大的月宫怎么会有你们这邪门歪道之人的友人,你这厮还不速速退下,不然休怪我动手了!”
他不屑的撇了兔子一眼“孤征战沙场时,连你祖上都是个黄毛小儿,轮到你这小小兔子精敢跟孤这么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顺手一捆便把这面前的兔子仙抓了过去。
“废话真多。”
兔子仙的嘴被施法封住,随手被丢在旁边的云上。
淮儿,我来了。
他隐了身上的妖气,化身成兔子仙的模样混进月宫中。
这月宫中虽没有他妖界宫殿大,但纵横交错的宫殿也不少。
因为她已不是凡人身,白君渊一时也寻不出她的气息。
难道,又要再一次错过了吗。他失魂的靠着身旁的桂花树,闭上那深眸,回忆起他们那时的点点滴滴,那温柔的眼眸,灵动的笑容。
这不是当值时间吗?怎么树下跑来个小兔子?
看着树下的兔子,我忍不住调侃几句。
“嗯?小仙娥你怎么能睡在这呀,被卯兔仙君发现,又得罚你啦。”
我歪着脑袋,挂个尾巴盘在树干上,吹了口冷气在他的脸,看他依旧没有反应。
“奇怪,睡这么熟嘛?看我怎么叫醒你”
“唤醒大法,看招!”干脆转身用角直勾勾戳在他的鼻孔中。
“大胆,谁!”
白君渊鼻子被戳得生疼,用手直接抓起那我,化了原身。
我被他凶狠的眼神盯的后背发毛,好家伙,怎么变成个白发男子,妈呀,这瘦猴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恨不得把人掐死。
“你醒了,哎呦哎哟,你掐得我生疼,快松手松手。”
为了缓解疼痛,我只能顺势不断挣扎,盘在他手腕上,同样使劲,看看谁狠!
这月宫多半是兔子,怎么来的蛇,这谁都知晓月宫中最不待见的就是蛇。怎么这世上还有不怕蛇的兔子啊,老天啊,这世道要变了。
白君渊松了松手“这月宫中居然还有蛇,真是稀奇事。”
他抓着我的手不放,还往近挪了挪,一张俊美的大脸盘子缓缓向我靠近。天哪,这帅哥怎么这个样子啊,不对不对,不能花痴。
“哼!谁是蛇了,本公主是龙,龙。”
他眼眸一亮,满是震惊,这个自称公主的,她就是他寻了百年的爱人。
那一瞬他不知是震惊还是迷茫,怎么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淮儿,淮儿。”
紧接着,这家伙就把我往怀里抱,我的天啊,这,这,这,这家伙太开放了吧,怎么见人就抱的,是不被我吓傻了,不对,他刚叫我什么?
“大胆,敢直呼本公主名讳,还有,我不记得我见过你呀,死变态快放开我”
我很好奇,初见便知晓我的名难道是某个让我伤了心,但忘却的小仙男?
我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里闪过多个人影,恨不得把我勾搭过的仙男们都排成个串,一一排查。
面前之人深邃的眼睛,薄薄的唇,英俊的面孔中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就是死鱼脸吧。
但起码,长得不错,我本身就有一丢丢花痴,看了俊俏男子,难念多看几眼。
嘿嘿,我朝男子笑了笑,不错是我的菜。
“淮儿,我们拜过堂,早已结为夫妻,你怎么忘了孤。”
男人眼眸中流出一丝失望,难道她真的忘了这一切了嘛。
好家伙,这么炸裂!刚见面就说和我成婚,这不是讹人嘛。
“咳咳,仙子,切不可乱说呀,本公主还是黄花大姑娘,虽然你生的好看,也不能随便见了人就说结了亲呀。”
我羞红了脸,虽然我爱帅哥,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捡个夫君。
只是奇怪的是,看到他心里居然砰砰直跳,奇怪的感觉,是那种熟悉但陌生的感觉,我努力回想,却总是想不起来,脑袋空白。
“我们在凡间早已对着天地拜了堂,也早已行了夫妻礼。。。。”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大胆,敢伤我月宫仙使,现又调戏我宫中贵客,该当何罪!”卯兔仙君持着剑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