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袅袅看到阿大他们两个,已经把江落柔她们拦住。
趾高气扬地来到江落柔面前,然后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反着她那特有的小白眼,习惯性的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冲江落柔轻蔑的一笑,眼里竟是嘲讽之意。
捏腔拿调的说道:“没那个实力你就别胡乱开口啊,这做人嘛一定要愿赌服输。”
“这是你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你的嘴太欠。”
然后就对站在一旁的张掌柜说道:“张掌柜也不知道泽泓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到,还不快搬来一把椅子来给本小姐坐。”
张掌柜闻听此言,急忙吩咐身边的伙计给程袅袅。
待程袅袅坐到椅子上时,江落柔这才褪去那副害怕的样子。
眼神坚毅的望着程袅袅道:“这是程小姐执意要跟我赌,还望程小姐愿赌服输才好。”
程袅袅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看向在场的众人,“开玩笑,我会输,你问问大家伙信不信?”
那些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嘲笑的声音。
“这谁输?谁赢?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可怜你这个妇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就是我从来没碰见这样嘴硬的人,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很敢说这样的大话,真是要笑死人了。”
程袅袅接着又将目光锁定在江落柔的身上,那小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一向信守承诺、愿赌服输,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等会儿要怎么从这个门里走出去呢?”
程袅袅话音刚落,就有人随声附和着。
“就是!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待会从这出去,是捂脸好呢?还是捂腚好呢?”
此话一出,铺子里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程袅袅依旧翻着白眼,用余光瞥向江落柔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嗤笑声。
江落柔打量着程袅袅的那双眼睛,“人的眼睛真的可以翻到那种程度吗?这要是翻不回来了该咋办?”
江落柔正站在那里想些有的没的,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点心铺子的门外。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头戴镶嵌和田玉发冠的翩翩佳公子从里面走出。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的大公子──白泽泓。
还没等白公子走进铺子里面,程袅袅就跟苍蝇见到了屎一样飞扑上前,“泽泓哥哥,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呀?”
那白公子就跟事先预料到了一般,身子往旁边一闪完美的躲过这一次飞扑。
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径直地朝江落柔走来,面上还流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
“江娘子这么巧?你也在这里。”然后又转身看向张掌柜。
“老张你办事是越发糊涂了,江娘子到这里也不知道给她搬把椅子来。
张掌柜闻听此言,亲自去内院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江落柔身后。
一旁的伙计也搬来一把椅子,伺候白公子坐下。!
这时程袅袅再次来到白公子身边,环住他的脖子。
“泽泓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呀?人家可是无时无刻的都不在想你。”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都能快滴出水来了,那声音柔的就跟个出生的小猫似的。
那柔声细语听得,江落柔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哪有半点刚刚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样子。
你别说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还真挺好看的,“啧啧!啧”不去青楼里陪酒还真是可惜了。
就在江落柔快要看吐了的时候,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江落柔不由得好奇地转过头去,便看见杜若从马车上下来。
只见身穿一身月白色织暗花的百褶裙,头上戴着一套金镶和田玉的头面,美的不可方物。
仔细一看朗月白色的长裙,竟然和白公子身上穿的是一套情侣装。
程袅袅见杜若夫人前来,连忙收起她那一副狐媚样子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这时白公子才向张掌柜询问起来,到底是谁想盘下这个铺子。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白公子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愿意将铺子卖出。
然后叫来自己身后的白财,“你大致算一下,看下铺子需要多少两银子?”
白财心里大致盘算一下,“回主子的话,这连人带铺子一共是2000两银子。”
白公子这才询问起江落柔,价格是否满意?。
江落柔也没有多说废话,从怀里掏出2000两银票交与白财。
白财再将银票递与白公子,白公子仔细查看后就将甜怡阁的房契交与江落柔。
江落柔笑着将那一份房契收下,“那就多谢白公子忍痛割爱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程袅袅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来。
指着江落柔的鼻子质疑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小小村妇而已,怎么可能盘下这么大一间铺子?”
江落柔高举着那份契书,面对得意的说道:“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从现在这一刻起这个铺子就是我的了。”
“程小姐愿赌服输,你还是快履行你的承诺吧。”
程袅袅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当即就要夺门离去。
这时一向温柔小意的杜若夫人,此时却一改常态。
不过转念一想,无论是谁也不喜欢夫君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吧。
给程袅袅施压,“程小姐很是说话算话得好?免得以后让人耻笑抬不起头来!”
这时铺子里的那一群人,看热闹不显事大的吓起哄。
“刚刚是谁说的?愿赌服输来着?怎么输了就想走不成。”
“就是这说话跟放屁似的,难道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教养?”
前有杜若夫人施压,后有百姓挑事,程袅袅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只能将唯一一丝希望,放在了白公子的身上。
“泽泓哥哥他们联手欺负我,难道你也要坐视不理吗?”
白公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杜若的一记眼刀给噎了回去。
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程姑娘这愿赌服输,白某也帮不了你。”
程袅袅一听这话心瞬间就凉了半截,只好遵守承诺。
伏在地上叫出一声狗叫,后又手脚并用的爬出门外。
这才站起身子向江落柔放狠话。
“这次是我输了,我认栽!我警告你下次可别栽在我的手里,否则有你好看的。”
说完这句话,程袅袅就气鼓鼓的钻进马车灰溜溜的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