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作为土生土长的浙江马,墨语烟竹也和我一样,一脸懵逼。
“那么叔叔,请问九龙山跑马场离家里大概有多远啊?”
听墨语烟竹父亲这么一解释,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上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太抱希望,毕竟这场地说不定都废弃好多年了。”
“当然,如果你真想过去看一看的话,开车来回,应该也要三个半小时吧。”
墨语烟竹的父亲在手机上查询着九龙山跑马场的相关信息,给出了确切的答案。
“小伙子,你怎么突然提起这地方啊,难不成你想过去看看吗?”
墨语烟竹的父亲将手机放回口袋,转头朝我问道。
“是的。”
迎着墨语烟竹父亲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墨过去训练一下。”
“别啊阿训,你是什么魔鬼啊!这大过年的你都不放过我啊!?”
一听说大过年的都还要训练,墨语烟竹顿时化身为一只炸毛的垂耳兔。
“别闹,你昨天都没训练呢,我没要你把昨天的训练量给补起来,就已经很仁慈了。”
“俗话说得好,一天不训练自己知道,两天不训练对手知道,三天不训练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看看你,都已经逃掉了一天的训练量,还不知足啊?”
看着龇牙咧嘴的墨语烟竹,我无奈地伸出手,试图捋顺炸毛的墨语烟竹。
“再说了,就你那饭量,这么多天窝在家里不动,到时候得涨多少肥肉啊?”
“你知不知道,想要把肥肉锻炼成肌肉究竟有多么麻烦吗?”
面对死活不想训练的墨语烟竹,我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但很显然,就算我说得再有道理,想要说服已经铁了心想要在家里躺几天的墨语烟竹,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原来是这样啊,小伙子说得有道理。”
在我和墨语烟竹相持不下时,墨语烟竹的父亲,对我的良苦用心表示了理解与支持。
面对自己老爹的背刺,墨语烟竹小小的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不是老爸,你个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叛变了啊?
“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人家阿训啊?”
“怎么了怎么了?翅膀硬了是吧?还胳膊肘往外拐,我这叫帮亲不帮理!”
“你小子想偷懒的算盘珠子,都已经崩我脸了还这么理直气壮是吧?”
面对自己女儿的疑惑三连,墨语烟竹的父亲一脸义正言辞,把自己的闺女儿喷得一愣一愣的。
看着眼前这对活宝父女间那鸡飞狗跳的互动,我憋得脸都抽筋了,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拿捏墨语烟竹,还得看墨语烟竹的父母。
在墨语烟竹父亲“爱的感化”下,墨语烟竹“自愿”换上了训练的衣服。
“走吧小伙子,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成功让不想训练的女儿“回心转意”,墨语烟竹的父亲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示意我跟过去。
我打开车门,让跟在我身后的墨语烟竹先坐进去。
待墨语烟竹上车后,我紧挨着墨语烟竹坐了下来。
伴随着汽车的启动,寂静的车内,只剩下车载广播循环播放的音乐声。
这种令人尴尬的冷清持续了许久,一直到墨语烟竹父亲的开口,才打破了这沉默。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呀?”
“今年叫十八岁。”
面对墨语烟竹父亲突如其来的提问,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才十八岁啊?”
面对我的回答,墨语烟竹的父亲显得有些惊讶。
但下一秒,墨语烟竹的父亲便回过神来。
“这么年轻就能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在日本特雷森工作,小伙子年少有为啊。”
听了我的回答,墨语烟竹的父亲笑呵呵地夸了我一句。
“什么年少有为,阿训当初可是连一个肯和他签约的马娘都找不到好不好!”
还不等我回应,贴在我身旁的墨语烟竹便,气鼓鼓地抢先开口。
“竹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墨语烟竹的父亲咳嗽了一下,开口责备自己的女儿。
我眼神古怪地看了眼一旁的墨语烟竹。
墨语烟竹哪哪都好,只可惜,长了一张嘴巴。
当然我并不打算直接反驳墨语烟竹。
谁让她说的是大实话呢~
“是啊,我当初求爹爹告奶奶,都找不到一个愿意让我当她训练员的马娘。”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是,小伙子你……”
见我完全不反驳自己女儿的发言,墨语烟竹的父亲有些傻眼。
“到最后,还是学校领导看我太可怜,于是给我找了个同样没人要的马娘,权当凑成一只队伍了。”
看着一脸错愕的墨语烟竹,我坏笑着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
被我揭了老底的墨语烟竹,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闹了个大红脸。
“竹子,你这可真是自取其辱啊!”
看着自己女儿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蛋,墨语烟竹的父亲毫不留情地调侃着自己的女儿。
自知理亏的墨语烟竹,直接像鸵鸟一般,靠着我的胳膊低下了头。
得益于有墨语烟竹活跃气氛,我和墨语烟竹父亲间的生疏,也在此刻消散。
打开了话匣子的三人,就在这天涯海角的闲聊之中,在高速上度过了枯燥无味的一个多小时。
“我车就停在这里了,咱们上去买票吧。”
墨语烟竹的父亲停好车后,便带着我和墨语烟竹朝着售票处走去。
在山上走了好久,我们这才抵达了本次行程的目的地--九龙山俱乐部的训练场地。
当然,我的目光,主要集中在那条1500米*10米的沙地训练跑道,以及1680米*23米的国际标准草地赛道。
令人意外的的是,这里的训练设施以及赛道,竟然还保持着可以正常使用的状态。
“这么多年前就差不多荒废掉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维护,真是没想到啊!”
墨语烟竹的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草坪上,一脸唏嘘。
“墨,这里的草地,与日本的草地相比,你感受到有什么不同了吗?”
我转过身,看向若有所思的墨语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