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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徒弟进行了不可告人的睡J

    沈侑雪留给唐锦的心头血原是对他自己的一道锁,哪怕是真的记忆全无从头来过,也不会伤了徒弟分毫。
    没想到却在途中就派上了用场。
    长命绳系着的那颗玉色圆珠幽光流转,好似囚了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在里头。随着远处鲜艳的焰彩烧上天际,封在玉珠中的神识引动着心头血,凝出了一个人形,与白玉台上正受涅盘火灼烧的原身别无一二。
    他才现了身便感觉到不适。
    想道从原身流淌来的灵力是师弟所借,便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师弟的大弟子只不过青丘血脉,修了个风月道就已经足以让平日经手的东西动摇心智,何况是师弟……
    异样沿着五脏六腑一路滚烫袭来,舒服的、痛苦的、无处可去的各种感受,截然相反又同时存在,在身体深处奔腾不息。欲念与渴求不断敲击胸膛,莫名其妙又无法掩饰地生出丝丝疼痛。
    他沉下神色,握紧了被衣袖掩住的手,蹙眉抬眼。
    暂时将不适搁置不管,半靠在桌旁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茶盏碎片散落一地,洒落的茶水渐渐变得模糊。唐锦似是昏过去无知无觉,唇边残留着一丝血迹。紫薇峰首徒临危不乱,让垂下去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免得人失去意识栽倒在地,又按着后心渡气护住心脉,桌上已经扔了一水儿救命丹药瓶子,现在还在不停从乾坤袋里往外掏,眼看着是要山穷水尽了。
    快要撑不住的叶如衍听见了动静,百忙之中分心抬头看了一眼,神色霎时有几分如释重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仙尊。”
    跟这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门被推开的声音,带着惊鸿剑风驰电掣往回赶的小弟子青色葫芦都来不及收,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看见还好没咽气的唐师叔,登时差点没忍住汪一声哭出来,满心都是信女愿写话本十年,只求这一遭能顺顺利利挺过去。
    “还好……还好来得及……”
    她气都没喘匀就把惊鸿剑往仙尊手里一塞,遵从掌门的吩咐,拽着狐狸耳朵都炸出来的师尊死里逃生般从太忘峰出去了。
    沈侑雪望了一眼远处,师弟的结界正徐徐落下,倒也省去了不少功夫。惊鸿剑收入内府后,剑魂多少补足了一些分灵的缺憾,身形也不再半透明,方才混沌的理智重回高地。
    坐在桌边到底是不太方便,万一摔下去难受的还是徒弟,他扶着唐锦让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随后将人抱了起来,将人安置到窗下的云床,擦干净血迹,换了身衣服,布下阵法开始引导。
    唐锦到底还是头回渡劫,失去了意识后就连勉强也会的灵力运转也不会了,修为压制久了,稍稍摸到一点破境的门槛就在经脉里闹腾得厉害,安抚的过程凶险不说,光是心魔境和不知道是什么的心结一同把人心智困住就足够麻烦,最后还是足足睡了三天两夜,才总算平安。
    沈侑雪一直在旁边陪着熬,垂着眸静静坐着,目光停留在熟睡的脸上,心中思绪转了几番还是没有表露分毫,几次出手救急,等到了情形稳定下来,方减缓了法阵的运转,有些疲倦闭了闭眼。
    危急虽解,还得打破心魔境。
    否则,这般不想活了,就算强行续命下去,也不过是留住了躯壳。
    沈侑雪瞥了一眼桌上的匣子,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盒子,雕着些防伤御害的阵法,用材和手法都没有什么独到之处,蓬莱洲中稍微有点底子的方士人人皆会,看不出有哪里值得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不是用材和阵法的关系,那便是……
    视线在匣子上落笔的文字稍稍一停。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
    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他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默不作声地坐在云榻边。唐锦仍旧侧身睡着,睡姿不太规矩,以往在客栈里时也时常如此,睡到半夜若是不折腾些枕席之事,便手脚都缠上来,常常压到剑修的头发。
    也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样的心结魇住,到现在也不睁眼。
    窗外映进来的雪光柔和地照着唐锦的脸,头发拆了发带散落半床,沈侑雪稍稍低头,握住了唐锦的手,凑近了他耳边叫了几声名字。
    仍旧没有反应。
    调理了这么些年,唐锦反而比刚来时还瘦了点。手指软软地蜷着,指节和掌心因为练剑留下了一层薄薄的茧,摸到腕骨只有一层隐隐现出淡青色血管的皮肉。剑修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想着也不知道多少点心喂下去才能见点成效,可又想起了以前师父说过的话,眼睫一颤,流露出些许不安。
    他以前是不会下厨的。
    在上清峰的那几年沉迷剑术,又时时惦记着去向温掌门讨教,就算当真想吃点什么,也有上面的师兄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们在庖厨可谓是各显神通。
    有的朋友众多又吃遍天南海北,最爱琢磨如何让菜式花样翻新。有的精通炼丹制药以至于做饭的火候也拿捏精准。有的天生寒体,虽然不能御火,却极擅长冻些冰糕。就连穷到常常当裤子甚至把自己卖了的四师兄,也不忘记在回山时拎些上好酒肉。
    有时师祖身体好些,坐在一旁指点他何处纰漏,如何出剑。沈侑雪闲了歇一歇喝口茶时,就听见旁边和师祖对弈的师父酸得像颗青皮杏。
    “师尊对侑雪倒好,怎么当初没这么指点我?我成日里被仇家千里追杀,也不见你大驾光临。”
    他倒也好意思说这话。
    青风道君年少时刚刚进了金丹期,势单力孤,遭到一魔头暗算。原本要带给好友的救命法器反而差点将人碎魂,他拼尽全力还反噬了自身才堪堪将人救回。
    旁人也就算了,即便剑修能够越阶而战,也不能跟大乘期的一方领主之尊相抗,换了别人或许就忍了等着来日。
    偏此人极为记仇。
    为报复,伤势没好便只身一人闯去沉洲屠了那满殿手下,战至力竭还苦撑着,单拎了那涕泗横流的魔头一剑一剑地剐碎。至此一战成名,从此妖魔见了哪个不是绕道走,不仅修行不易,能惜命还是惜命得好,不怕狠的就怕疯的。
    迄今为止都没有被清算进魔道,大概是因为此人行事过于狠辣,不分正邪,但凡招惹半分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魔修们虽然也都自认为不是好人,但论阴狠论记仇都甘拜下风。
    妖魔鬼怪都不收,于是青风道君的风评转了一圈,不情不愿地被算进了正道人士。
    他竟然还说自己是被仇家追杀的那个,仿佛当年当真上演了什么倔强少年为世不容的戏码。
    年幼的沈小八那时还不知道将来自己下山要被师父在这上面坑一手,面无表情抱着剑没吭声,只小口小口吃着糕点,想着外头那些不依不饶的仇家,哪个不是师父往日杀孽太重,主动招惹上的。
    师祖权当没听见,指点着成日里只会抱着一百零七把剑叫着美人老婆的蠢徒弟去包些小八爱吃的点心,给人带回去,闲暇时可以解解馋。
    被无视惯了,师父也不计较。用油纸垫着盒子,包了些荷花酥,想起小徒弟爱吃甜的,又把糖皮枣片也塞了一大把进去,原本挺好看的荷花酥都挤碎了好几个花瓣。但凡是个风雅人士都忍不了,师祖见了,眉心隐隐跳了跳,眼不见为净地转开头。
    师父把那一包沉甸甸的点心抛给徒弟时忍不住笑,戏言:“侑雪将来收了徒弟可不能自己一人寻思怎么养,按你辟谷后那成日不思饭食只惦记点心的模样,如何将小孩养大。”
    一向不怎么搭理师父浑言,师祖执子的手此时却微微一顿,似乎也顺着这话想象出了什么,竟然也有几分认同,嘱咐道:“侑雪,将来收徒,如何教养,一定要多问问师兄。”
    师父正揣着手,盯着棋盘上犹作困兽之斗的黑子眉头紧锁,闻言有些不满。
    “为何不是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祖温文尔雅地轻咳两声,用衣袖掩着唇温温一笑,叹息着摇头:“青风,人贵在自知。”
    对这些告诫,沈小八不以为然。他一心练剑,连琐事也不想理会,哪里还有去琢磨如何下厨。至于收徒,就更是遥远,何况还有师兄,把徒弟往师兄那里一放,回来时自然就饱了。再不济天衍宗也有膳堂,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为此费心。
    后来即便是师门只留下自己和小师弟,他也不过是下了几回厨,做些简单小菜,能弄熟已经不易,除了填饱肚子之外没有别的要求。至于味道……他那时心思郁结,并没有兴趣吃东西,偶尔做了饭菜,也只不过是为了确保小师弟在修行之余不会被饿死。
    后来师弟修为渐长,他除了每年一次在师弟生辰煮碗寿面,就再也没做过别的,等师弟接任了掌门,更是拜别宗门为了踏遍道途云游四方,直到后来不得不以食入道,才终于对此了解一二。
    ……不过他仍旧认为师弟那时不长肉大概是少年人抽条的缘故。
    想起自己最初给了徒弟辟谷丹后,确实常常忘了徒弟是需要吃饭的。后来还是唐锦说不吃东西馋得慌,他才想起这是件要紧事,下厨做饭,日日不再落下,像当年师兄给自己做饭那般,琢磨些吃食。
    如今,徒弟竟也被自己越养越瘦……
    又想起唐锦仍旧困在梦中,几次性命垂危又被救回,也不知道日后要如何补回虚亏,剑修原本还因为人转危为安而平静的心境,霎时又低沉了好几分。
    莫非师父说对了,自己当真不太适合养徒弟。
    也许应该像唐锦刚来时的那段日子一样,去膳堂带食盒回来,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口有些酸胀。他靠近了方才一直抚摸的手背,嘴唇轻轻碰了碰,有些迟疑地辨认出,徒弟身上沾了……狐狸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压抑的不适又有些沸腾。
    他目光低郁地看着唐锦手腕上亲出的一丝水光,神使鬼差,低头在徒弟凸起的腕骨上咬了一口,沿着掌心吻到手指。
    嘴唇含住了指尖舔弄,总觉这种欲求不是第一次出现,时至今日才稍微得到放纵。另一人的体温被吸吮品尝,舌头也柔软地缠上,像猫咕噜咕噜似的发出低悦的轻哼,仍旧纠结于如何去掉狐狸气息的头脑里,理性似乎被搁在了很远的地方,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很理所当然。
    衔着薄薄的皮肉在齿间碾磨,像是过去吃到了合心意的点心时,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咬出许多红痕。
    后颈传来滚热的烧灼感,似乎有什么纹路正不断蔓延。思绪似乎也昏昏沉沉地掉进水里,无论何处都寻不到一叶能暂歇的舟。
    舔舐了一会儿昏睡的徒弟的指尖,光是这微末接触便让脊背涌上一阵阵欢欣鼓舞的浪潮,一边重新涂抹覆盖掉狐狸的味道,一边不顾羞耻地吐出一点舌尖,啾啾地从手指亲吻到手背,又用鼻尖和脸颊反复磨蹭,霜雪般的眉眼温温柔柔地放松些许。
    强硬的快感毫不留情地让胯下的东西顶出一个隆起,比起被亵裤拘束的疼痛和不适,唇齿与肌肤相接的舒服却胜过数倍,就连含着骨节舔弄的水声也刺激着翻涌的浪潮渐渐往高处。
    等到去掉了他人气息后,那种快要疯了的欲念才勉强停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捆仙锁也解了,他倏地怔在原地,想要握紧手又克制着冲动慢慢放开,无言地点了点那几处收不住力道的齿印,一层淡淡的微光拂去了痕迹,又用帕子细细替唐锦擦拭干净那只手,才咬牙拉开距离,呆呆坐了半晌。
    此时坐着的地方,与这方云榻之间,存在着某种因距离而生的欲念。往日看一眼便足以的安稳被越来越重的可怜取代,甚至魔怔般让人觉得,不做点什么就无法破坏这层隔阂,无法满足于仅仅交谈的亲密。只要不是合而为一便不能冷静,想要抛下一切沉溺于此,否则就不可能安心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够。
    他无法按下心头那个有些冒犯的想法。
    抱着近乎是失而复得,在生死线上抢回来的徒弟,轻柔地用手理顺对方散落的头发,甚至不敢压实,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生怕稍稍用点力便将不可告人的心思泄露人前。
    这不妥。
    非君子所为,又不合礼数。
    怎能趁人之危……
    不能再温温吞吞地守着了。即便这是涅盘火混淆出的短暂假象,毕竟也是所谓天道恩赐,又是在这种时刻,仅凭这一丝神识去抗拒到底有些冒险。他暗自用力咬了咬舌尖,强行压下燥热,重拾了思绪。
    破不开心魔境多半是以假为真,或是因为心结所至不愿清醒。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这般一心求死。
    再拖下去必然不利。
    心魔境变化万千,转瞬便能构建出完全不同的模样,身处其中的人若是被强行点醒,反而会越陷越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还年少时,师祖曾提起,早些时候有弟子渡劫时陷入了心魔,被人好意说破了身处幻境,想要醒来,反而发现“醒来”这事本身就成了幻境构出的假象,一遍遍地重复醒来,发现是梦,再度醒来,仍旧是梦,渡不过心结,只能在绝望中神魂自伤而亡。
    点醒对方身处假象,倒也不难。好在阴差阳错之下,他曾风雪中练剑,夜归时送了唐锦一场幻境。那时还曾因为怕对方在梦中魇住,足足看完了一整场性事。
    若是实在……不过是将梦中之事重复一遍,让人有所觉察便好。
    他思量许久,索性贴上唐锦的额心,进去识海看个究竟。
    神识交融的瞬间,那深陷幻觉几度求死的识海竟从虚无中传来一声喃喃自语。
    “不要死……”
    沈侑雪一怔,眼瞳骤缩。人常有心声,他从未想过自己与唐锦的心声竟是一模一样的,仿佛这一声恸哭是多年前他在天道崩毁的混沌中残留的呢喃,电光石火间便隐隐约约明白了唐锦求死的缘由。
    当年为了寻回师门的魂魄,数度强行压制修为涅盘求道,连生死也漠然度外,随波逐流地踏遍道途,若非到最后突然有人出现在青岩室,剖心而死也没什么值得留恋。
    如今从唐锦识海中传来这股悔恨千年过去仍旧似曾相识,无处发泄,若非扭转重来便是到死也不能释然,绝望无穷无尽,他明白有谁死了,死于非命,而唐锦正如当年的自己,无能为力。
    周围的虚无淡去,化作太忘峰的雪景红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锦站在红艳的梅树下,剑修与他对上目光,忽然脸颊一湿,定定看了许久,才低头,意识到衣襟沾满了泪。
    颈后那诡艳的滚烫蒸得理智动摇。
    唐锦与他简单地说了两句,似是仍旧未发觉有什么不对之处,一心只担忧涅盘是否有差错,剑修零零碎碎地听进耳中,却有一句猝不及防地刺进心里。
    ——我没事啊,一直在这里等你。
    他忍耐着几乎破土而出的渴念,无根无萍的情欲和软弱无能的痛苦掺杂着,近乎将他推回到那个星子日月都混沌一片的师门埋骨之地,他也曾在那里等过。
    等了许久。
    远去的众人里有敬仰的,嫌弃的,宿仇的,诚挚的。
    没有人回来。
    谁也没来。
    唐锦仍旧困惑地看着他:“你脑袋烧得不正常了,我去找人来,你别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了抬眼,低声问了句:“你一直在等我?”
    唐锦十足地无语了,对这明知故问道:“不然呢。”
    一边说着还一边很关切地打量他的头,似乎像依靠目力判断是不是里面变成了什么听不懂人话的疯傻呆子。
    桃花纹路枝节蔓延,绞得人情痴意醉,他想起那时唐锦懒散地靠在门上挑眉一笑,开口便是让自己教些风花雪月,想起幻境里那场颠鸾倒凤的情事。
    解下发带,披散的发丝一寸寸褪去遮掩,化作曾经不愿现人的雪白。一切都在重演了曾经看见的那幕,沈侑雪过去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心甘情愿做一个幻想的替身,只为了断心上人的求死之心。
    一直压抑的情欲不再温顺,能听到枷锁被折断粉碎的声音。
    唐锦的肉茎并不小,一贯被捆仙锁安分地管制着,除了二人初次交合的那日曾经解开过,便一直都只被玩弄,甚至在情事时被灌进、塞进其他的东西。此时没了管束,被人含在口中拨弄两下,渐渐硬起。
    从铃口溢出的些许液体顺着积蓄的唾液滑进喉咙,似是火上浇油。他记得唐锦曾说过的那场梦,有那么一瞬间苦苦挣扎着从想要当下交合的冲动中挣脱出来,只认认真真地舔弄着性器,将自己下身的热胀置之不理。
    缠绵的亲吻在铃口周围湿润、舔舐,品尝般探索深入,涌出的液体融化在舌面,他尽力含得深些,温热的喉咙到唇舌一直包到茎体根部,只吞吐了几个来回便寻到了诀窍,将愉悦推向高潮,舌尖抵着顶端轻轻戳了戳,湿淋淋地吸了几下,徒弟方才忍耐的呻吟一下拔高,不受控制地挺了几下腰,全数射在了他嘴里。
    他将精水咽了下去,一心只抵抗着几乎能将人卷尽深渊的情欲,全身紧绷如弓弦,被碰一碰便恨不得抱着徒弟就此沉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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