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具……

    祂们对视一眼。
    发光汤圆:“她在胡说八道。”
    下一秒。
    “嘭!”
    朗月“嗷”了一嗓子捂住了自己的后腰。
    小虾子又被丢回了自己的太妃椅。
    朗月:“垃圾剑圣……”
    发光汤圆幸灾乐祸,然后就被朗月又锁小黑屋了。
    ——
    腊月初一,剑渊六长老背着疯了的五长老牵着剑渊仅剩的十七名弟子进入了崎谷。
    他们沉默寡言。
    正道修士众说纷纭:
    “你看,最后还不是要进崎谷,我们撤退的时候剑渊倔什么倔?”
    “都怪你们剑渊!空族其实就是想要你们的那把剑!你们早给他们不就好了吗?说不定你给他们他们就撤了!”
    “对!都是你们的错!要是早把剑交出去了!元界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都是你们的错!”
    “杀人犯!”
    ——
    “够了!”化神剑修抬手斩出一剑!
    “嘭——!”却当场被南城区驻守的还虚修士的威压直接按倒在地。
    看着身旁被威压镇得吐血昏迷的众弟子,六长老目眦欲裂!
    那还虚却只是轻飘飘一句:“怎么?收留了你们这些废人,你们还敢在我们的地盘伤人?”
    “他们血口喷人!”
    “他们说的是事实。”
    “若无我剑渊拼死抵抗吸引了空族的大部分兵力!你以为你们在崎谷布下的如此松懈的防线能支撑到冬至?!”
    “说不定剑早给他们,他们就走了呢?”
    “他们不会走!这是当年元界修士亲手造下孽!空族的小世界要飞升,要清因果,他们必然会全力出手,一直到‘冬至’那日,一天都不会少!”
    那还虚期真人轻笑,睨着他:“谁知道呢?”
    六长老抬头看着那逆光的黑影,世人皆言剑修不通曲直,他第一次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变成如这人这般不可理喻。
    化神打还虚么?
    怕什么?
    老子是剑修!
    于是他笑了,灵剑微鸣,剑意在瞬间迸发!
    他挣脱了还虚修士对他的压制,鲜血自口中溢出。
    一朵朵血花绽在南城区的青石板路上。
    剑修握紧了手中的剑,膝盖缓缓离地……
    “咔……”
    石板被踏碎。
    只一剑。
    一往无前!
    风起,云奔如飞瀑。
    还虚举兵相迎……
    ——
    “咚……”
    残肢自担架上滚落,他们抬走了一具尸体。
    随手丢在到了崎溪桥的南边,然后放下担架,扯过一个伤员,又站起身,上桥,往丹青家里抬。
    易伯山说出了那一战的结局:“那还虚死了。”
    “哦。”朗月并不在乎剑渊的事情。
    她蹲在桥北,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只要有珍宝阁的人敢进北城区,不管是伤员还是来帮忙的,朗月上去就是一刀,专门往丹田那个位置捅!
    珍宝阁的人不是没围堵过朗月,人少就是给朗月送菜。
    人多?
    人多朗月转身就跑,北城区巷道九曲十八弯,她当年被易伯山撵得到处乱窜,在窄巷里绕背刺杀很难?
    再不济,她可以直接往北跑。
    摇人帮忙要欠人情债,摇楚禧帮忙那是“师兄活该”。
    一个杀星珍宝阁的人都搞不定,再来一个那便是“无人生还”了。
    师弟都曾跃跃欲试呢,给朗月两巴掌打回了屋里。
    小孩捂着脑袋不服气,“大海哥也没少照顾我呢!我是你师弟,我也会杀人的!你让我给大海哥出出气!”
    朗月:“再吵我就先杀了你。”
    在看人脸色上有时候大人真的不如一个小孩,师弟听完朗月这句话就老老实实地关上了门。
    朗月杀的比丹青阿镌抢救不回来后似的更多,但没有人敢指着朗月的鼻子骂她不合规矩。
    北城区有自己的规矩。
    易伯山望了脚边蹲着的又冷静又暴戾的小孩一眼,“剑渊六长老还活着。”
    朗月连眼神都没移一移。
    易伯山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朗月一动不动。
    他自言自语,“因为他一剑,斩开了空间。”
    “嗤……”朗月道,“元界是真他妈的让我无语。”
    易伯山没有怪小孩说脏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劳力扛着担架来来往往。
    金丹、元婴、化神……
    剑渊六长老已经化神了呀,距离结丹应该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谁又能想到呢?
    梁羽当年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体,剑意才勉强触到了空间。(*)
    而如今的剑渊六长老呢?
    他的剑能斩开空间。
    当年元界苦苦追寻求而不得,甚至不惜犯下罪孽也要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东西——空间法则。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悄然诞生了。
    它在荒野里肆意地生长。
    直至那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长成林中的大树,才被世人所察觉。
    易伯山问出了一个问题:“所以是不是真的?如果古元界修士没有开天,或者他们没有选择去入侵空族,我们迟早有一天也能拥有空间法则?”
    道如思维,向下分散细化容易,只要方向对了,其实向上集成、摸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
    祂在朗月脑子里回答了易伯山的问题:[嗤……你们不仅能悟出来,甚至当年规则之力全在我手里,没有被分散出去,悟出空间法则会比如今早很多年。]
    朗月抬头望了易伯山一眼。
    小少爷再叛逆也是在易氏的教育下长大的孩子。
    他在守“礼”这方面被教育得很好,北城区能让人卸掉世俗给的“礼”,却改不了“礼教”的核心——世界观。
    古板的教育方式能让他们在脑子不聪明的情况下守住“礼”,有礼则能少做错一些事,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那样的教育会有一个弊端:他们会信奉先祖,然后发展到“祖先的错,后代来还”。
    易伯山觉得他有错。
    即使易氏当年是受人蒙骗,即使犯错的先祖同他的年岁已超过了一万,即使他根本没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但是他觉得他有错,因为他姓易,易家曾养育过他,他受过易家的荣耀。
    于是错也有他一份。
    朗月收回了视线,曝出了一条“错误”的消息:“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坐过传送阵,得到了启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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