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沉迷
不要总欺负我
“外边怎么这样喧闹?”
皇后许久未出门,淡淡掀开眼睫,随口一问。
身旁小宫女道:“娘娘,您是不知道,今儿下午,荣妃娘娘与外男通.奸!被太后娘娘抓了个正着,已经沉了塘了。顾念皇帝陛下在病中,让我们下人管好嘴巴,就和皇帝陛下说是荣妃不小心落水的。”
“荣妃娘娘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她平时仗着宠爱肆意妄为,压在娘娘头上,这下可好了…”
闻言皇后脸色已经惨白,绣花针深深刺进肉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宫女忙上药,她年纪小,刚来皇后宫里伺候,觉得皇后娘娘脾气温和,待人和善,见皇后娘娘受伤,忙拿着纱布替皇后娘娘包上。
皇后心中愁思颇深,不由得怔怔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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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与信王谈论公务。
怀王学儒,听闻了当今一些荒谬言论,只道:“皇兄失了仁政,恐怕久不得民心。”
嘴里发苦,舌头尖酥|麻。
柔安抗拒的推搡他:“不要。不要喝苦的。”
“甜的吗?我不信。”这样说着,她还是喝了半口,品尝出蜜水的香甜,半张着嘴巴想多喝一点,“是甜的。我要喝。”
为期七天的秋猎终于结束。
他强迫着喂进去一勺,汤药顺着下巴滴落。
“世叔…”
怀王失笑,他这个七弟久经沙场,性子傲意恣睢,从不受礼节牵掣,自由自在。便问:“有何事在忙?可是处理江南水患一事?”
小双脚步一顿,行礼:“殿下,我来照顾姑娘吧。”
她怕是疼坏了,委屈可怜,声音带了点哭腔。
眼前人儿小脸皱皱巴巴成了一团。李邵修从旁边端来一碗蜜水,让她张嘴:“这是甜的。喝一口甜的,再喝一口苦的。”
又疼了一阵,她冷汗涔涔,面色苍白,闭上眼睛。
他们离开的这七天,绿瓶和红掌每日都打扫,明面干净不染一尘。
她自作聪明,顺着那离开的勺子追过去,舌头.轻舔了一下挂着蜜水的粗粝指尖,触感柔软,李邵修心头一缩。
李邵修看了一眼她手中汤药,问:“这是何药?”
江柔安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费力的睁开眼皮打量,塌前坐着个高大人影,原来是世叔。
李邵修摇了摇头,道:“家里养了一只绒毛猫儿,得由我贴身照顾着,别人恐怕不行。”
闺阁之间,女孩子的事儿也不便和信王殿下明说。小双吞吞吐吐:“就是每个月那么几天…姑娘体弱,可能是前不久秋猎时着凉了,所以做了碗止疼的汤药。”
小双刚想说自己来喂姑娘吃,信王殿下却早已接过来了药碗,“下去吧。”
怀王讶然,未曾想七弟还有这份闲情逸志。
“咳咳…你欺负我,好苦的…”
信王殿下吩咐,小双只能点了点头,下去,掩上门。
柔安回到府上,把侧阁收拾片刻,和小双一起把被褥晾晒干净。
嫣红的舌试探性的添了一点,好苦。苦的江柔安皱眉,直往后躲,“我不要喝。好苦。”
怀王探究看对面人一眼,沉吟:“你以为该如何?”
江柔安小腹微微胀痛。可能是前不久吃了和硕郡主凉茶的缘故,这次的月事格外折磨人。
李邵修不虞:“你不喝药怎么能好?”
“不能多喝。你把这药都喝了,我就喂你喝甜的。”
忽的,有东西粗鲁的堵住了她的嘴巴,苦药灌进来,入侵物可耻的在她的小嘴里搅动,方便那苦的要死的药被她给咽下去。
李邵修没接话,将桌上积压的几本玉碟扔到怀王面前:“五哥。这几天我可忙的很,没空处理这些劳子事。这些折子你都批了吧。”
侧殿温暖,以前的山水纹理屏风换成了新的点翠屏,桌上摆着支含苞待放的茉莉垂枝。斜斜日光穿过,花瓣透明。
“呜呜,我不想喝,太苦了。”柔安疼的脑袋也烧糊涂了,晃着他的胳膊仰着脸求他,“我不要喝,不要…”
药都喝完了,他却不走,一手攥着她的后脖颈,不叫她逃。
半个时辰后,药已经好了。小双端着汤药碗进门,发现信王殿下已经坐到榻边,正在给姑娘擦拭脸颊旁流出来的汗水。
话音未落,粗粝的入侵物就又缓缓探入,狠狠堵着她的嘴,强迫她把所有的苦药都大口咽了。
“苦…”
喉咙好像都被顶开了…
李邵修倒一杯清酒,不经意:“眼见言帝病重。”
“姑娘,您先睡一会儿吧,等汤好了,我再叫您。”
腹部又有钝痛感,小双瞧出来了柔安不舒服,吩咐了小厨房炖一碗止疼的汤药来。
李邵修扶着她半倚在自己怀里,伸出勺子喂了一口药。“喝了药就不疼了。”
日光安逸,浮金飘动。柔安倚在拔步床上,点了点头,喝了点热水。
香甜的蜜水被渡进来,好甜。她求之若渴,主动的吞咽。
仿佛得到回应,那人动作更凶。一直从牙关抵到柔软的深处,一寸一寸,丝毫不留情。
她被平放在榻上,被搂着,仰着头迎合,柔软的唇瓣被品尝。
坏透了。光知道欺负她。
柔安用力推他,跐蜉撼树,毫无用处也推,知道他不放开,她弱声道:“世叔…我肚子疼。您给我揉一揉。”
眼角嫣红含泪,可怜的向他求助,非常信任的暴露出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李邵修一边鄙夷自己欺人的行径,一边沉迷深深.吻着,另一边手掌盖着她的小腹揉动。
“好舒服…好一点了。”
她发出几声微不可察的细微声音,很快被拆之入腹,连只字片语都溢不出来,只能揪着他的袖口默默承受。
“唔,力气小一点。”
玉帐屏风后,透过拔步床上的高大身影。金兽中弥漫着几缕天青色的烟雾,檀香缭绕。苦药味道很快被甜美的汁水味道覆盖。
“还疼吗?”低沉的声音询问她。
江柔安靠着信王的胸膛,点头:“痛的。”
她感受到那张宽大的手掌并拢,揉捏着她的小肚子,热气一阵阵传来,叫她不由自主的舒服些了,紧锁的眉头逐渐展开。
她的手盖在那张手的手背上,戳了戳:“世叔,不要总是欺负我。”
“那不是欺负你。傻瓜。”李邵修只哄着她,“那是爱你。”
“我,我才不相信。”
柔安摇了摇头,迷朦的双眼睁开,费力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声音轻柔:“世叔说的没一句真话…”
“您就是在欺负我,还喂我苦药吃。”
腹部的绞痛让柔安心里忿忿,边忍受着疼,边把怨气通通撒到他身上:“明明晚上睡觉床不大,您还非得挤着我睡。好几天我起床腿都是麻的!还有嘴巴,总是被你咬破皮…”
发丝黏在白皙的后颈,说着说着,她的眼底就弥漫出一层清浅的泪花,呜呜了半声:“早知道我就不来信王府了…呜呜。”
听着怀里温软香玉的嘤嘤娇泣声音,李邵修心里酥|麻难言,只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挑着她的下巴打量:“又破皮了?我瞧瞧。”
双唇微张着,下唇微肿胀着,在烛光下莹润欲滴,他认真的打量了许久,捏她的鼻子:“小骗子,哪里破皮了?我瞧着好端端的。”
“肯定是破皮了!那么痛。都怨你…”
“那会儿我就不应该来。我应该陪在阿公身边,然后去庙里…”
李邵修觉得好笑:“去庙里干什么?当姑子?”
柔安双颊涨红,忿忿道:“你管我做什么,反正我不来信王府。叫你平白无故的欺负我。”
“柔安胆子大了。你若是去了庙里,我把你抢过来便是了,把你锁在柴房里,用绳子绑上手和脚,哪里都跑不了。”
柔安被他吓了一跳:“你好吓人。”
“你若是敢跑,我便剁了你的手脚…”
察觉到怀里人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李邵修掐她的脸:“骗你的。什么话你都信。”
“还疼吗?出了这么多汗,瞧瞧,都把我的衣裳沾湿了。”
“好一点了。”江柔安瞥他一眼,大着胆子,“不要停,力气再大一点。”
还学会命令他了。
不过类似于“力气再大一点”这种话太有歧义,怀里人儿舒服的闭上眼睛,娇声哼了一下,勾的他七荤八素,下/腹又是一紧。
压抑片刻自己的心思,李邵修垂下眼帘,浓密的黑睫遮盖心中所想。
他手上动作不停,觉得小东西实在可怜,边安抚着她,怜惜的吻她的唇。
江柔安躲了下,只被他亲到了唇角。她看了眼窗外,半扇朱红窗子开着,窗外的一只白色花瓣半月梅探进来,随风摇曳。
“什么时候了?”
“还早。”
“不行,不能…唔。”
柔安没力气,伸出胳膊用手中遮住李邵修作恶多端的双唇:“不许再动。”
他却恶劣至极的握着她的手掌心。
她仰着头,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不能否认,他的一双桃花眼生的十分多情,此时此刻沾染了几分情/欲,深邃漆黑眼底映着她的清晰倒影,难舍难分。
江柔安猛地低下头:“真的不行,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绿瓶他们怕是要进来了,您快走。”
她抽回手掌,推他,求他:“世叔…快些,她们真的要来了。”
“怕什么?进来又怎么了?”
说着,李邵修垂下眼帘,低头要碰她的唇,她呜呜挣扎了几下,又挣脱不开,半推半就的张了嘴,后颈被握着,被迫.任由着他品尝。
浅尝辄止总不满足,李邵修贪心的揪住她的下巴,沉溺其中。
寂静殿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交缠的水渍声音,难舍难分,难以辨别。
忽的,廊前有交谈声音传来。
“给姑娘炖好的汤也不知道姑娘喝了没有。”
“我本来想喂姑娘喝了的,反倒是信王殿下把碗接过去了。应该是喝了。”
“那便好。推测着时辰信王殿下也该走了。喝了这汤,再让姑娘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接着,殿门被推开。
只听一声响亮的声音,绿瓶和小双端着药碗呆呆站在门口,看着内帘子里面,江姑娘伸出手甩了信王殿下一个清晰的耳光。
江柔安也呆住了,她实在太过着急,他又不停动作,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讪讪的看了一眼自己酥酥|麻麻的手掌心,柔安结巴道:“刚刚有个蚊子飞到了世叔脸上。我替他打了…”
绿瓶和小双仍呆在原地,这…姑娘打蚊子的力气也太大了。
恐怕姑娘是第一个给信王殿下耳光的吧?
信王殿下如果生气了就糟了。
绿瓶小双小心翼翼打量信王殿下脸色,瞧见他似乎未生气,只是状作无事理了理衣袖,吩咐她们好好照顾江柔安。
绿瓶小双松了口气,殿下对姑娘当真纵容。
不过,若是她们再仔细打量一些,便会看见,面冷如霜的信王殿下,薄唇上泛着莹润水光。和榻子上的双眸含春的姑娘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