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傻眼
【宁钰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沐沐别听她的,投出去投出去。】
弹幕不少人开始附和。
【投出去,投出去!】
【呃……这个投票数,确定友友们没有夹杂私人恩怨?】
【哈哈哈哈一面倒的投票结果,所以宁钰的口碑这么差嘛,其实这么多天下来,我觉得她人还挺好的。】
【眼瞎了找医院治治,这种投票当然是宁钰当仁不让。】
【喂,别一杆子打死,我可是有在认真分析,宁钰的嫌疑本来就很大好嘛。现在不投她,后面其他人就危险了。】
【狡辩无用,沐影后可别被她无辜的表象迷惑。】
显然嘉宾中也有人这么想,在宁钰提出要和沐秋言私下谈谈的时候,明决和温绵绵第一时间就开口阻止了。
明决:“你有什么话要说不能在这里说吗?私下找沐秋……找女巫小姐算什么,军心不可动摇,女巫小姐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谗言。”
房间内,沐秋言双手抱胸站在床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宁钰可以开始她的狡辩了。
“如果我们投错了凶手,那我们就彻底输了。一对一的话安全性更高,如果她在这里说,把你们都忽悠……咳咳,反正我一定会理智分析她说的话,你们放心。”沐秋言缓缓道,后面的话说得凛然正气。
宁钰点头,“我这么做和你提出的投票投自己化零缩小票数差距应该是一个道理,这样拖到后面,等真正的凶手浮出水面,也没有可操作的空间了。”
明决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自信道,“我们一定有办法说服他的。”
宁钰瑟瑟地缩了缩高高抬起的胳膊,莫名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佞臣小人,焦急地要向陛下进谗言。
宁钰清了清嗓子,表情突然变得正经帅气起来,还正了正衬衫的领子,被沐秋言一个眼刀杀灭了威风。
什么样的谗言呢?
把多嘴多舌的明太子和温公主拉下去砍了吧。
差点因为宁钰的挤眉弄眼笑出声,沐秋言不忘把突然落下的高冷人设捡一捡,掩饰性地捏拳凑到唇边,轻咳了一声,“我觉得听一听还是有必要的。”
“是啊,凶手在辩解自己不是凶手的时候就喜欢妖言惑众,这样的耳边风,你可千万不能听。”
她望向沐秋言,再次眨眼,那意思:都晋升成了女朋友,给个机会呗,小姐姐。
安静的房间内,寂静无声,宁钰的抱怨声一字不差地传入沐秋言的耳畔,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没事,你说,我说过推理过程不完善,有疑点有漏洞很正常。”
朱雯木然。
短短的几分钟,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宁钰无数次地冲沐秋言挤眉弄眼,可怜兮兮又略带幽怨的小眼神,活像是被抛弃了的糟糠之妻。
沐秋言和宁钰起身,去了一楼女仆的房间。
明决:“……”好像确实有这个可能。
沐秋言皱眉打量着宁钰,“真正的凶手?所以女仆小姐还是执意认为自己不是凶手?”
宁钰连忙摆手,小声嘟囔着,“有问题就是有问题嘛,沐姐姐难道还不许我提了。表情也太凶了~”
宁钰没有回答,顿了顿吐出一句:“你刚才的推理里有个大问题。”
“你说杀了伯爵小姐的人是在王子的房间里意外碰见对方的,我并不认同,这绝对是有预谋的。那个人知道伯爵小姐摔下楼梯没有死,跑到了王子的房间,也知道那时候王子并没有在房间,房间里只有伯爵小姐一个人。”
“——因为那把小刀。”
明决:“不管待会儿女巫小姐出来说些什么,我们一定要坚持自己。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网友票选凶手,一面倒的选她,不就证明了她是凶手嘛。”
剩下的人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理五味杂陈。
温绵绵无奈摇头。
沐秋言抵着下巴,并没肯定,严谨道,“你的嫌疑最大,但推理逻辑中确实也存在不少的疑点,等下一轮投票再验证不是不行,你这一票就是不投也得投。”
“那还有两票呢?怎么投?”身上背个一票从目前来看没什么大问题,但现在场上零票的人可还有明决和温绵绵。
对视?有吗?沐秋言眼睛瞅得不就是面前的桌子吗?
莫问,问就是劝各位□□cp粉不要太上头,这还要整个连线题?两点连线,你这都一点扩散了。
“别搞这些花样,说重点,我勉强洗耳恭听一下。”
她余光看到了表情纠结不安的温绵绵,开口安慰道,“放心吧,绵绵,我们永远都是一个阵营的,不管宁钰如何诡辩,我都铁定投她。”
明决生无可恋。
媚眼抛了出去,沐秋言当然接收到了宁钰传来的信号,指尖轻点在桌面上,却没急着同意。
“这票数的确是相差太悬殊了,”朱雯又看了眼电视屏幕,“呃……很难不怀疑是在夹带私货。”
明决有点崩溃地看着沐秋言和宁钰上演双人互瞪的哑剧:你俩眼里是不是都看不见别人啊,私谈吧,私谈吧,再瞪下去,这游戏还不得玩到明年?
朱雯嘴角苦笑,有些没眼看这两人对视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所以此时此刻正收看直播的网友们,你们还没看出她们之间的不对劲吗?你们是瞎了吗?
可惜没能如朱雯所愿,直播镜头的角度刁钻,只看得见一脸沉思的沐秋言,到宁钰这儿刚好就剩个后脑勺。
朱雯和李逸帆不想参加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默默在一边不说话,安静如鸡。
沐秋言脸色微寒,“所以,你私下找我一对一,就是想告诉我我的推理有问题。”
给女朋友放水这点事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宁钰眯眼,不想理会坐立不安、就差上手堵自己嘴的明决和温绵绵,“又不是找你们谈话,只要女巫小姐同意就行。”
“你的意思是剩下两票投他们?两轮投票正好六票,这样一人一票,就相当于没投,你是想最关键的投票放在最后一轮?”
女朋友是女朋友,可她也挺想赢游戏的,这该怎么办呢?
温绵绵愣了一下,眉头轻蹙,“可是我们说好了公开投票,自己投自己,关键性的三票在许译那,他还没来,不知道会不会投宁钰。”
“沐姐姐,这是已经完全把我当凶手了?”
宁钰的话掷地有声飘荡在房间内。
银质的小刀直直地插进腹部透着淡淡的冷光,平平无奇,是随处可见的那种,或许是杀人凶器太过普通,所有人似乎都下意识忽略了去追究它的来源。
宁钰:“我来赴情人的约,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小刀?”
沐秋言清楚宁钰想表达什么:“也许不是随身带的,而是本来就放在王子房间里的……”
宁钰摇了摇头,“我问过明决了,王子的房间里的确有刀,但那是把更短一些的裁纸刀,还好好地放在桌子上,这把凶器只能是凶手带来的。”
沐秋言挑眉,“所以你觉得我是凶手,因为我整晚待在外面,所以很可能知道所发生的一切。”
“但知道这一切并看在眼里的,可能不止我一个。”
沐秋言和宁钰对视了一眼,有默契似的异口同声道,“公主。”
宁钰:“从她窗户的视角,看到在花园散步的王子并不难,但她却说只看到了二楼露台赏夜景的伯爵先生,没看清花园里有没有人。也许昨晚天真的很黑,但这到底是不是真话,我们也难以判断。”
沐秋言表情思索,“我去伯爵小姐那里问过一个问题,关于那个‘你’。”
宁钰一愣,目光扫向房间里唯一的那张书桌,她拉开抽屉,那张没被装进证物袋的纸条依然安静地躺在里面。
“我都跪在地上那样苦苦哀求她了,她都不愿意施舍我一分钱,你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这一句话看起来就是女仆小姐问伯爵小姐要钱得不到回应而说出来的毫无意义的抱怨,只是这个抱怨对象的“你”,有些含糊不清。
因为没有任何信息指向,沐秋言也就没有在第一轮搜证的时候拿出来,她以为有足够多的信息出现的时候,这个“你”的身份自然也会浮现。
“但我一直都不确定,我刚开始以为是王子,他被伯爵小姐威胁,所以会说她是冷酷无情的人,但他似乎并不知道你问伯爵小姐要钱的事。而且他对情人大方,如果知道你家里有困难,应该也会施以援手,不会看着你去向伯爵小姐苦苦哀求。”沐秋言仔细分析道。
宁钰:“我对王子是真心喜欢,不希望他看到我难堪的一幕,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有个糟糕的家庭,酒鬼的父亲,所以我没有告诉他。”
沐秋言点头,似乎有些疲倦地坐在了柔软的床褥上,又拍了拍边上的位置。
宁钰紧挨着坐下,“所以呢,那个人是公主?你究竟问了什么问题?”
沐秋言从里面的长袍口袋里,拿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递到宁钰的眼前,圆润透白的珍珠,镶嵌的是雕刻精美的金色玫瑰底座,整个耳环并不大,却透着低调华贵的气质。
宁钰托着那枚珍珠耳环,有些不明所以。
“伯爵先生的家产每况愈下,庄园里的吃穿用度也在肉眼可见的缩减,仆人在减少,值钱名贵的画和雕塑也被卖了个精光,我就是偷,也只能抠抠搜搜扒点金器银器。”沐秋言依然不忘自己“艰苦奋斗”的人设,就算没有了直播镜头,依然尽职尽责地保持一名演员的素质。
“我看过伯爵小姐的首饰盒,耳环项链之类的少的可怜,女仆小姐要是想偷,也偷不来这么一大包的珠宝首饰。”
宁钰一愣。
沐秋言打量着宁钰此时的表情,淡淡道,“我问了伯爵小姐,这枚珍珠耳环是谁的,她告诉我这是公主殿下的。”
“所以,亲爱的。连自家的‘赃款’从哪来的都不知道,你这忘性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呀。”
宁钰被沐秋言那声“亲爱的”听得浑身一酥,紧接着就听到“忘性”两个字,对上沐秋言饶有兴致的眼神,幽暗的光在她冷凝的眸里乍现,就好像终于等到猎物落网的猎手,满眼的势在必得。
发现入坑想要原地蹦跶逃掉的宁“兔子”似乎还想找点借口,脑子却像卡了壳。沐秋言漂亮极致的容颜就在眼前,这样出挑的猎手,值得猎物以命相携。
“好吧,我承认,我坦白。”宁钰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
“我失忆了。”
沐秋言耸肩,“终于肯承认了?我还以为你会编点什么借口。比如早上出门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之类的。”
宁钰木着脸,“我不是白痴。”
“的确,还老想着从明决那里套话,我竟然开始有点心疼她。”
宁钰脸色垮下来,又紧紧贴了过去。
双唇的简单相触,宁钰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撬开牙关长驱直入,而是轻轻地含着对方柔软的唇瓣,肆意厮磨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xie一下她胸腔突然生气的那股子醋意。
感受到宁钰的小不满,沐秋言觉得好笑,却还是任由对方抱着自己亲着啃着。
交融般的水渍声在唇瓣间奏着一曲暴风雨般的交响乐,温存许久,沐秋言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找回了理智,伸出手指抵在两人的唇间。
“够了,别亲了,正事要紧。”
宁钰蹙眉,又不服气的用牙齿磨了磨那根凉玉般触感的手指,声音含糊道,“到底哪样算正事,哪样更要紧?”
沐秋言舔了舔唇瓣上流下的晶莹,用另一手捏上了宁钰的耳朵,“别想着转移话题,你和公主到底怎么回事?第一轮搜证的时候,你还轻描淡写地说她嫌疑不大。”
“我不记得了嘛,沐姐姐饶了我吧。”
“两次拿到的剧本都是空白的,我觉得我的持续性失忆大概是好不了了。”提到这,宁钰又开始磨后槽牙了,这肯定是节目组的杰作。
原书里根本就没有失忆的剧本,死者也不是伯爵小姐而是高弥扮演的伯爵夫人,一系列的线索情节也都发生了质的改变。
而本该是凶手的园丁身份,却成为了侦探。
她这只拉满了节目组仇恨的蝴蝶,可真的是把所有情节都扇得七零八落。
“你的失忆是公主造成的?”联想到宁钰从公主房间找到的迷迷[yào]丸,“那你包庇她干嘛?”
“没有包庇,”宁钰指出沐秋言用词不当,沉痛地扶额,“我那个时候感觉有点不太妙……”
宁钰很是无奈,“我昨晚其实还去过伯爵小姐的房间,我脑子里很混沌,清醒的时候就发现伯爵小姐的尸体躺在边上,至于为什么会到她的房间,又做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公主给我下药让我失忆会不会就是我知道得太多,看到了太多。”
沐秋言看向宁钰,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她想到了某种猜测:“公主给你那一袋珠宝并不是好心接济你,也许是一直在利用你。”
“什么意思?”宁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沐秋言轻咳了一下,坐得离宁钰稍微远了一些,“你们可能是共犯,她指使你去杀了伯爵小姐,再逼你喂下掺了药的咖啡,伯爵小姐死在王子的房间,现场的咖啡应该是你洒掉的,这样你也就不记得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凶手还能有两个?”
沐秋言轻摇头,“应该是算在捅刀人头上。”
又紧接着摊手,“所以凶手还是你。”
宁钰:……这就肯定那个捅刀的人是我了?
“不不不,你说的都是猜测,我们……我们要讲证据。”宁钰滚了滚喉咙,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证据?你失忆了,剩下的就是另一位当事人了,下一轮投票前,也许你可以去问问她,如果你们是共犯,她应该会露出马脚来才对。”
“那这轮投票还是按照……”
宁钰话没说完,房门被敲响,李逸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你们聊好了没,该投票了。”
两人连忙起身,宁钰听到耳边一声无奈的话,“先按照你说的吧。”
宁钰眼前一亮,喜笑颜开地又蹭到沐秋言边上,要了个抱抱。
沐秋言泼了个凉水,“别高兴太早,怎么说服大家可是个难题,依明决的性子,她肯定要反对。”
宁钰挠挠头,“真不行,就把她那票算我头上好了,但公主这票一定得投。”
两人沉思着走到了大厅,一直没出现的许译也已经下了楼,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其他人目光齐刷刷转过来,气氛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宁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的都是自己,或愧疚或同情或得意。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请剩余嘉宾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投票。”
“请剩余嘉宾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投票。”
喇叭声响了两遍,催促嘉宾们尽快完成投票。
沐秋言蹙起了眉头,神情不大好,宁钰则有点傻眼,“你们已经开投了?!”
【对啊,他们已经开投了,背着你和沐影后。】
【哈哈哈哈,宁姐呆滞的模样令人怜爱。】
【碰到了比她还不讲公德的队友们,这一波666。】
【而且投票结果也很不理想啊,这回宁钰算是彻底栽了。】
【她本来就是凶手,别说得好像我们冤枉了她,还在幸灾乐祸。】
宁钰固然已经有了点预感,仍是不死心地咽了口水,瑟瑟发问,“那三票,你们……投了谁?”
明决托着腮,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毫无阴霾如春风拂面,“当然全部都投·给·你了~”
宁钰语气有些发虚,坐回位置上的时候脚步都在发软,“全部?三票都投给我了?”她看向坐在首座的许译,看到后者不好意思地点头,知道万事已成定局。
“干嘛投的那么快,我真不是凶手啊,投错了输的可是你们啊。”宁钰语气哀怨,蔫蔫地趴在桌子上,似乎已经认命。
“不投得快不知道你又要给我们洗脑些什么,这叫快刀斩乱麻。”
“啪啪啪——”
这时,一阵鼓掌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到了垂眸勾笑的沐秋言,那抹笑如雪后消融的春暖花开,让人看得不由一愣。
“投的干脆果断,挺好的。”沐秋言状似遗憾地看向宁钰,语气惋惜。
随后,她拿过桌上的手机,快速地投完了自己的票,给大家展示完还不忘示威般的冲宁钰挥了挥,“这下,你的狡辩也没用武之地。”
明决有些意外地挑眉看向宁钰,“看来你最后的一对一谈话手段也没起到任何的作用啊。”
宁钰缓慢的支起脑袋,“不到最后,怎么知道赢家是谁呢?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女巫小姐,这可都是你逼我的,你可别怨我啊。”
她挑衅地看向沐秋言,不甘示弱地挥了挥手机,低头戳屏幕投票。
其他人想到什么脸色突变。
投完票,宁钰随手将手机抛在了桌面上,无所谓道,“如果我没记错,上一轮投票,女巫小姐身上已经有一票了,现在加我这两票,你也有三票了,恭喜恭喜啊。”
明决懊恼又歉意地看向沐秋言,“早知道我应该等你们投完再……”
沐秋言微摇头,反怼道,“同喜同喜,只是女仆小姐如果还能逃过下一轮就好了。”
第二轮投票结束,所有人又挨个排队走向信封小屋。
这是给所有人的最后剧本,不出意外,对于自己是不是凶手这件事,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
沐秋言特意走在了第一个,在看完全部剧本后,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观察着每个从信封小屋出来的人。
一个人情绪的波动,常常会表现在脸部的微表情和一些肢体动作上,长时间的推理判断,会让人的精神愈发疲惫,这时候的情绪也最难假装。
每个人映射出来的反应也各有不同。
朱雯很明显是松了口气,抱着剧本一脸的轻松。
而李逸帆却是浑身放松下来的疲乏状态,他一只手打着哈欠,另一只手握着被卷成圆筒的剧本,无所谓地摆来摆去,大抵满脑子想的都是游戏什么时候才结束。
最后一个进去的是宁钰,可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见她人出来,其他人离开了大厅,沐秋言靠在椅子上安静发呆。
“咚咚咚。”
沐秋言回过神,抬眸正对上贴在窗户上冲她眯眼笑的宁钰。
沐秋言:“……”
宁钰晃了晃手上的剧本,怕犯了作弊的规则,只是摆了摆口型。
“有字啦~”
淡淡的光辉荡漾在她含笑的眼眸中,沐秋言似乎被晃了下神,心里一阵酥|麻。